“哦……胡先生我們家一貫無心政治,也沒有危及時局的舉動您看……”我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結巴了。
“我沒有說你家犯事了,不過有一樁公案和適合您有關係的。《血月寒鴉圖》這個東西放在你家裡吧。這可是我們胡家祖上的寶貝,為了它胡家祖上不知慘死了多少人,今天我來是讓你們崔家物歸原主的。”胡子祥說話的口氣不容置疑。
“噢……這個傳說我也聽說過。不過那幅圖已經失傳多年了,你今天來索要是不是有些唐突。”這是要我們家的命根子我怎麼能答應他。但是我看著他氣勢洶洶的樣子,我的心中也在盤算下一步的計劃。
我和胡子祥的談話不歡而散了,但是很快縣上的警察和特務立刻包圍了我的家說是緝拿血月教的頭領宋少天。我心裡清楚的很他們接著宋少天的名目來抄家了。我從秘道將宋少天送走,安排他到山裡的野店居住,又給他一筆錢告訴他沒有大事不再相見。警察和特務們翻箱倒櫃把我的家高的亂七八糟,我卻和胡子祥在廳堂內想沒事人一樣喝茶聊天,我自有我的主意趁他一個不注意我將一個信封放到了他的公文包裡。正當他們一無所獲要收兵的時候,我的救星到了,他是保密局淩波站的站長帶了一大幫的人將胡子祥和他的手下為了起來。
我在一旁不住的笑著看著眼前發生的好戲。那個站長黑著臉對胡子祥說:“有人舉報你有通共行為,我們特來檢查。”說著搶走了胡子祥的公文包,從那裡搜出了那個信封,打開一看正好是一份送給中共地下黨一份絕密文件。胡子祥當時就被戴上手銬帶走了,臨走前他並不驚慌陰婺的看著我說:“崔子華我告訴你那幅畫不是你崔家的東西,你休想占有它!”
我當時有些得意忘形故作寬容的說:“不是我家的東西,我是絕不會據為己有的……”
胡子祥被帶走了,我得意我的計劃,我送給了那個站長三塊金磚,他把絕密情報轉給我,再由我放在胡子祥的公文包裡,最後由那個站長將他抓走,這簡直太富有戲劇性了。
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的孫媳秋芬卻暗中活動營救這個胡子祥。這一點我無法點破憋在心裡十分懊惱,更讓我不能容忍的是秋芬有一天還暗中跟蹤我,發現了藏有寶圖的秘道。我本來想殺死她,但是她的肚子卻大了起來,這讓我下不去手了……
看到這裡杜曉彬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六十年前的這場懸案裡麵隱藏著許許多多的恩怨情仇,並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開的。他合上書想靜靜的思考一會兒,胡子祥究竟會是誰?
忍不住他再次把書打開,後麵的情節簡直讓他不可思議上邊寫到:一九四七年快要到了,經我四處打聽不知道什麼原因胡子祥沒有死,一直被關在淩波的監獄裡,孫媳婦秋芬還經常到淩波看望他。我感到事情的不對勁,然後差人大廳秋芬的背景,我這才知道,秋芬在嫁給廣義之前和胡子祥就有婚約,胡子祥卻買通媒婆家將秋芬轉嫁給了廣義。一切都明白了,秋芬是他們胡家拍到我家的奸細。沒過多久秋芬分娩了,生下一個大胖小子,不過我怎麼看都不像我們崔家的人。我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在我大限來臨之前我又有一個計劃浮上心頭……
我想起了大哥崔子業曾收養過的一個嬰兒,當初我說什麼都不同意,在大哥死後便把那個嬰兒退了回去。現在我才感到大哥的高明,這個孩子也姓胡,但是現在過繼到我們崔家,胡家的人總不至於對他下手吧。我就是要把他收養過來立為繼承人,但是讓他什麼也得不到,然後再等著廣仁生下後代,如果廣仁確實不行,再讓廣義休妻續娶,總會為我們崔家留下血脈的。至於秋芬、胡子還有和這個來曆不明的孩子……哼哼……可以讓他們在這個世界消失了。
這是我今天來到野店找到宋老蔫的真實目的。他殷勤的招呼我到野店裡坐下為我端上一杯熱茶。我很和藹的對他感歎道:“老蔫啊,我的身子骨是一天不如一天啦,想見見你也許就是最後一麵了。”
“這話怎麼說的三老爺,您……您福壽綿長啊。”宋老蔫有些激動了。
“我這幾年對你怎麼樣啊?”我還是看著他審視著他的忠誠。
“三老爺對我有活命之恩,我今生今世難以報答啊。”宋老蔫說著眼睛濕潤了,看來他沒有說謊。
“那我請你為我做一件事情……”我的眼睛陰沉的看著他,並把臉和他貼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