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寵幸你?”段浩滿懷醋意的開著車問道。他這句話激怒了坐在副駕駛上的汪若晗:“你這混蛋,開你的車吧!”段浩從來沒有見過文雅端莊的汪若晗會如此的大發脾氣。他不再作聲繼續開車。
汪若晗揚起臉來對著後視鏡仔細端詳著自己,現在她才感覺到自己原來是這樣無足輕重一個年過半百的老男人對自己無動於衷,即便是自己投懷送抱人家也是把自己輕輕推開,財寶金錢對於他說簡直是無以倫比的重要。
汽車進入彆墅,段浩尷尬的給她打開車門待她遠遠走開後獨自一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有點不甘心為了這個女人他犧牲了半輩子的時光,也隻得到了她的身體並沒有得到她的心。
那是二十年前一個冬夜,剛剛從警不久的段浩在街頭巡邏。忽然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姑娘在大街小巷中流浪。那時候的段浩有一顆同情的心。
“小姑娘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家啊。”段浩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問道。小姑娘木納的搖了搖頭。
“你為什麼不去上學啊?”段浩擰緊了眉毛問道,小姑娘依舊是木納的搖著頭。段浩微微的一笑牽起她柔軟的小手走進一家餛飩館。小姑娘將一碗熱氣騰騰的餛飩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終於說了一句話“謝謝你大哥哥,我叫汪若晗我沒有家了?”說著身材弱小的汪若晗那雙嬌媚的眼睛已經湧出兩行清淚。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那時候的段浩心中生一種惻隱,他伸出手來撫摸著女孩的頭愛憐的說:“哥哥也沒有家以後我的家就是你的家,走咱們回家。”
從那時候起他就和汪若晗生活在一起了,他供她上學;她給他做飯真的像兄妹一樣相依為命。當汪若晗考上大學已經出落成一個楚楚動人的少女時有一天她站在段浩的麵前滿懷真誠的說道:“大哥哥等我大學畢業後我要回報你,讓我成為你的妻子和你白頭到老。”
那時候段浩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種凜然氣概拍打著她肩頭嬉笑道:“好不害臊的丫頭片子,好好讀你的書去吧!”其實那時候他的心不是這麼想的。
汪若晗大學還沒有畢業,有一次胡世勳讓他執行一個特殊的任務追捕一個負案在逃的殺人犯。在這場行動中他的左胸被歹徒用槍擊中住進了醫院。當他醒來之後胡世勳坐在病床前詭異的笑著說:“你在為我執行一個特殊的任務,從現在開始你已經死了。”
他驚訝的張大嘴巴不知道這位領導要他執行什麼樣的任務,但是他現在第一個想到的卻是汪若晗:“我還有個妹子還在讀大學,我執行了您的任務她該怎麼辦?”
“這個不用你管,我會安排好的……”
從此以後他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隻是在胡世勳暗中授意下作者匪夷所思的事情。兩年後當汪若晗大學畢業回到平陽市的時候他偷偷的看到汪若晗竟然和胡世勳睡在一張床上,當他怒不可遏的找到胡世勳的時候,胡世勳冷淡的對她說:“彆忘了當年的野鬼已經死了……”
“咣當”一聲巨響打破了段浩的思緒,他急忙站起身來跑到隔壁關押劉煥章的臥室,隻見床頭櫃上的水杯被打翻在地。被束縛的劉煥章怒目而視著躲到一邊的汪若晗“你這個婊子,滾得遠一點不要以為你綁架了我就可以為所欲為!“
汪若晗已經躲到了牆角雙手捂著被自己扯去胸罩,看著暴怒的前夫她經咬著嘴唇眼淚從眼眶中留了下來“你也不要我嗎?我告訴你現在你已經涉嫌盜竊了《血月寒鴉圖》隻要出了這個門你就會被警察抓走!“
“婊子,你把我害慘了你滾吧我永遠都不想見到你!”劉煥章破口大罵著如果不是約束帶的束縛他早已將汪若晗撕得粉碎。
段浩沒有說話扶住淚眼汪汪的汪若晗將她帶出房間。汪若晗依舊在哭泣“都不要我了,都不要我了……”她不斷地重複著這句麼頭沒腦的話。段浩一聲不吭盯著哭鬨不已的女人末了說道:“咱不乾了跟大哥哥走,我要你!”
汪若晗那雙嫵媚的眼睛癡呆呆的看著段浩似乎有些驚訝,又有些不可捉摸“大哥哥是我對不起你,但是我要得到我應該得到的東西到時候我和你一起走兌現我的諾言。”段浩一把將曾經的小女孩攬在懷裡兩行清淚點落在她的頭上,他清楚的知道汪若晗所說的謊言,但是他情願相信這個荒誕不經的承諾。
胡世勳在楚盛邦的陪同下走進了臨時布置的審訊室,他本來要立刻審訊郭紫晗,可是一封密報信打亂了他的計劃。這封信上說是劉煥章盜走了那幅讓他魂牽夢繞的《血月寒鴉圖》,在他的妻子馮愛蘭失蹤前就是劉煥章打電話給馮愛蘭相約他來到了平陽,當他派遣人手調查劉煥章的時候,劉煥章也失蹤了。拖延了三天尋訪劉煥章的事情未果,他隻有親自出馬提審郭紫晗以犧牲曾經的養女來應付對手設下的迷局。
胡世勳在長桌坐定不自然的笑著對楚盛邦說:“把犯人帶出來吧,今天我要單獨審訊你們回避一下吧。”
楚盛邦態度依舊很謙恭但是沒有同意胡世勳的要求說道:“老領導啊你和案犯的關係特殊,審訊過程如果沒有第三者在場恐怕不方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