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曉彬和黃小婉在會見室見到了李悅芳。她比過去清瘦了許多,臉色卻有了點光澤。看到裝扮後的杜曉彬她皺了皺眉頭,當看到後麵趕來的黃小婉她緊張的心才放了下來。
“哦……原來是黃警官啊,這位是……”李悅芳驚恐的指了指陌生的男警察。
“噢……他呀,是我的小跟班。”無論是任何時候黃小婉都會不失時機的沾杜曉彬一點便宜,即使現在已經是副局長的杜曉彬也擺脫不了這樣的命運。
“你們這次找我……”李悅芳戰戰兢兢的不知所措。
“你不要誤會,這次來一方麵是想看看你,另一方麵在可能的情況下想讓你幫我們一個忙。”杜曉彬說道。
“哦……你的聲音聽起來很象以前的杜警官。”李悅芳還是那麼警覺。
杜曉彬盯著李悅芳看了一會兒,發現她並沒有識破自己說道:“我現在想問問你,有了這麼多的經曆如果讓你重新開始,你還會不會選擇犯罪?”
李悅芳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首先說沒有重新開始的可能了,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離開這裡。如果說我後悔不後悔,可以坦白的告訴你們我恨透了過去的我。”說著李悅芳揚起了頭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杜曉彬和黃小婉對視了一眼互相點了點頭。黃小婉說道:“如果有一個人馬上要走上你過去的路,你會不會阻止他。”
李悅芳輕輕的歎息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你們說的是那些人,我沒有個辦法阻止他們。”
“不……這個人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犯罪,可是他將要走到犯罪的道路上。”杜曉彬說道。
“我知道你們說的是誰了?”李悅芳謔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情緒激動的說:“絕對不能讓他走上這條不歸路,他還有個未成年的女兒呢。”
“那好吧,你跟我們走一趟。我們祝他好運。”杜曉彬說道。
淩晨,巨大的爆炸聲幾乎把整個平陽市的人都從夢中驚醒。市公安局立刻熱鬨了起來。所有的人都聚集在局長肖克的辦公室前,任佩堯氣喘籲籲的向肖克彙報著:“虎丘山藏龍洞那邊發生了爆炸,那個號稱能開啟藏龍洞玉盤被炸毀了,還炸傷了我們幾個首位在哪裡的同事。”
“誰乾的?”肖克鐵青著一張臉問道。
“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任佩堯有些沮喪地說道。
“那些看守在那裡的警察是乾什麼吃的!”肖克嗬斥道。
任佩堯晃晃頭說:“這不能怨他們,這些炸藥不是現在才有的,和上次炸死胡子祥的一樣。可能是一百年前就裝上了。更讓人新奇的是那個所謂藏有寶藏的藏龍洞也被炸開了一個豁口,我們往裡麵一看哪有什麼寶藏就是一個人造的空洞!”
“什麼?”聽到這肖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任佩堯苦笑的端起局長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口說道:“什麼寶藏,什麼《血月寒鴉圖》本身就是一個大烏龍。幾百年了為了這個大烏龍竟然賠上那麼多人命。老崔家的人也夠歹毒的。”
肖克恢複了平靜緩緩的坐在了椅子上擰緊了眉頭思索著。這時候門口有人大聲對裡麵的局長、副局長說道:“我說領導這個案子可以結了吧,本身就是個子虛烏有的傳說,還死了那麼多的人我們現在立刻收網抓人然後結案。”
“你們都回去,我要安靜一下。”肖克說道。
門外的人漸漸散去,任佩堯也站起來向外邊走去。“你等一等,我還有個問題。”
任佩堯回過頭來看著局長,肖克繼續說道:“那炸藥是怎麼起爆的?”
任佩堯長出一口氣說道:“守在哪裡的警員絕對沒有觸碰任何地方,我想是野火自燃一起爆炸的吧,不過這件事還在調查中。”說完打折哈氣走出了肖克的辦公室。
任佩堯走到樓梯口的時候碰上了一個陌生麵孔的警員,他怔了一下問道:“你是乾什麼的,我怎麼沒有見過你?”
年輕警官誠惶誠恐的“哦”了一聲然後回答道:“我是剛從下麵派出所借調過來的我叫黃曉彬在證物科整理文件。”
任佩堯點了點頭走下樓梯,年輕的警官看著任佩堯的背影微微一笑喃喃自語道:“你這老家夥也會看走眼。”說完扭身走向肖克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