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警員確實想過,事實他們執法的時候很多是小動作,但當他們準備動手的時候,楊雅倩卻展現出了極為“潑婦”的一麵。
大聲呼叫“非禮”,還威脅警員說如果要把他們強行分開,她就自殘!
實際上警員也不怕,但這人為了害怕擔責任,還真就沒有辦法了。
明明看著,你還拿她一點辦法沒有。
這還真是讓畢應大跌眼鏡,雖然後來被關進去的時候楊雅倩說自己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但畢應打心底裡還是打了一個問好。
後來楊雅倩回憶,這事自己做的確實夠潑婦的,都已經到了警察局,畢應的傷口也處理了,其實她就沒有必要再不放心了。
但她就是不想離開他,隻有在他身邊,她才感覺整個世界是安全的。
臨時關押的地方不怎麼乾淨,甚至連個坐的地方也沒有。
幾個小區居民湊在一起低聲說著什麼,時不時還有幾聲憤怒。
畢應和楊雅倩則是待在角落,畢應把上半身破爛的衣服脫了鋪在地上,讓楊雅倩坐下,自己就那麼靠在牆邊。
“喂,你真的沒事了?”
實在不行我就拿些錢給他們,讓他們給你買件衣服過來。
九月的天氣不冷,就算在地上坐也沒什麼,但畢應又被這份細心感動了一把。
“沒事,沒啥大不了的,也不冷,你就老老實實坐著就好了。”
“要說都怪我不好,連累你了。”
“說什麼呢,是我連累你了。”
那邊的幾個居民聽到這兩人說話,投來了疑惑的目光,實在搞不清楚這兩人,一會乾柴烈火,一會生死離彆的。
“我突然覺得,經曆一次這樣的事情,也不錯。”
沉默了片刻,楊雅倩突然說了這樣一句。
畢應聽了,表情非常的緊張,轉身過來就胡亂翻動起她的頭發,楊雅倩還沒反應過來,頭發已經被弄的一團糟了。
“喂,你乾什麼!我的頭發!”
“也沒發現有人打你啊,怎麼腦子還不靈光了呢。”
“被抓進警察局,這是也不錯?”
畢應鬨著後腦袋莫名其妙的說。
“傻子!”
楊雅倩翻了個白眼。
“我沒挨打!我隻是這麼多年安逸慣了,突然這麼一次,也不錯。你的童年應該挺快樂的吧,我連童年都沒有。”
楊雅倩的眼神有點迷茫,開始慢慢講述起自己的故事。
作為楊家的大小姐,從出生她就注定了要比彆人更努力才行,早教,鋼琴,禮儀培訓,修養函識。
在穿衣出行上她是沒缺少過什麼,唯一不快樂的地方就是沒有像普通人一樣的童年。
後來她長大,變成了一個很出色的學霸,商人,總裁。
但有時候她就問自己:這樣的生活,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
每天睜開眼看同樣的風景,腦子裡出現的就是招商,應酬,管理公司。
每次看到生意人怎麼做才能不失禮數,卻不是這個人怎麼樣,能不能成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