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未有的痛苦,的的確確是前所未有,身體上下的每一處都像在火燎之中燃燒著,連汗水都被熱氣瞬間蒸發了,葛玉難以保持呼吸,心臟不受控製地劇烈地跳動著,似乎下一秒就會驟停。
葛玉的經脈瞬間拉伸膨脹,外放的氣息開始回流,然後又是一次更為強大的爆發,火烈的氣流呈環狀向四麵擴散。
孤風怡知道沙月沒有脈門,自然是抵擋不住這霸烈的衝擊,孤風怡閃至沙月身前,已經拔出了佩刀斬月,氣浪有如帶著怒濤之勢迎了上來。
衝擊撞在刀刃前形成的月形刀氣上,而孤風怡的手還是為之一震,然後刀氣卷起氣浪形成一道紫色的龍卷,龍卷居然燃燒起來,這讓孤風怡是猝不及防,孤風怡一甩刀,把旋轉的火團彈了出去,把客棧的牆轟出一個大洞,上麵還有殘留的火苗在燃燒。
就在氣浪從身邊驚掠而過的時候,孤風怡感覺到了那像是在工坊煉爐前的火熱。
熾熱的氣浪過後,一道藍色的雷光衝天而上,把風沙酒的房頂整個掀翻了,葛玉持著劍,佇立在耀眼的雷光之中,帶著閃雷的長發輕輕飛舞,一雙明眸中似是有明雷湧動。
雷光外附著著白色的光暈,在空中化作一條龍形,龍吟和轟雷齊響,客棧外的人無不露出驚恐的目光,還以為是天罰將至,紛紛潰逃。
還在為兵刃比試挑選兵器的孤風難,聽到外麵的喧鬨聲和那忽然之間蓋過一切的雷鳴龍嘯,他出去一看,就看到一條碩大的雷龍,藍色的雷電從它身上釋放出來,電弧像是布滿了整個沙守鎮的天空。
“那個方向是……風沙酒?沙月那丫頭該不是給那小子喝了那三杯酒吧?真是有夠亂來的,不過看這樣子,那小子還真的成功了?”孤風難低頭看著手中的劍,突然又改了主意,算了,還是用那把吧,要是輸了可就丟人了。
大地轟然一震,連孤風難都差點沒站穩,原來是那雷龍撞上了屏障,雷龍撞地粉碎,屏障上還有雷光在閃動。
屏障是沙馗築起的,沙馗是裂空境中期的尊士,不過沙馗為人低調,而且沒有遠誌,隻想守著這沙守鎮過完一輩子,所以沒有自立尊號,在北大漠很少有人知道沙馗的存在。
孤風難本以為屏障堅固無比,正要回身,從空中傳來清脆的破裂聲卻是讓他那已經轉過一半的身子突然停了下來。
屏障裂出一個大洞,屏障外的風沙頓時卷了進來,一時間,沙守鎮陷入了恐慌之中。
“發生什麼事情了,鬨鬨嚷嚷的。”一個婀娜的身影走到孤風難身旁,純美的五官和孤風怡有幾分相像,她就是孤風難的夫人沙靜伊。
沙靜伊看到屏障上穿了個洞,而且上麵還有雷光在閃爍,低聲問道:“是誰這麼不知死活,敢來沙守鎮找麻煩。”
孤風難笑道:“不是來找麻煩,隻是有人突破了境界,晉升尊士。
“該不會就是那個叫葛玉的人吧?可是聽人說,他才二十歲不到?”沙靜伊的語氣帶著滿滿的震驚。
孤風難點點頭,“不得不說,那家夥是個難得的天才啊,真不愧是被雷隱雲選中人。”
黃色的風沙有如洪水一樣從天空中傾瀉下來,沙守鎮的人四處逃散,人潮湧動,街道上一片狼藉,驚喊聲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