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一動,那是什麼東西?鬼嗎?又想起木屋牆壁裡那行字:“千萬彆讓外麵的東西進來!”。
“東西”指的難道就是他們口中的瘋子?
“我們還不如進去那個木屋裡避避。”那叫童雙的女孩說。
“這話不錯,可是,那裡麵……有那樣東西……”葉小芬臉上顯出害怕的神情來。
“喂,你這人,”童雙對我說,“你進過那木屋嗎?”
我正要答話,那馬尾辮女孩卻在此時警惕地問我,“告訴我,裡麵那屍體是不是你殺的?”
我一愣,看著這馬尾辮女孩如黑寶石般黑亮的眼睛,想不到此人如此機靈謹慎。心中一動,說道,“那樣的殺人方式太沒有藝術感了,不是我風格、”
我心裡不知道怎麼的,老是想嚇一嚇他們。
“你的風格?”馬尾辮女孩咀嚼著這話,突然間他們這些人臉上都露出一片驚慌之色。
“你,你真是那殺人的?”
看他們那樣子,立即就要轉身逃跑。
我這一下真將他們嚇壞了。
特彆是那馬斯,我又從他的身上聞到一陣尿騷味,真不知道這人控製排泄的中樞神經出了啥問題,怎麼老是嚇得屁滾尿流的?
“這個人,”馬斯說,“說不定就真是一個殺人犯!”
“彆,彆怕他,他隻有一個人。”王虎說道,“我們一起上去,將他收拾了!”
看著他們那蒼白的臉龐,我看也將他們嚇夠了,當下不想再將誤會延續下去,就說道,“你們放心好了,剛才隻是和你們開玩笑的,我進過那屋子,也發現了那具無頭屍體和牆壁上寫著的字。”
馬斯說,“你說你沒有殺人,有什麼證據?”
我看了他一眼,皺眉轉到風頭處,說道,“你們沒有看清,那屍體腐爛成那樣,應該死很久了吧?我才剛剛來到,怎麼會是我殺的?”
“可像你這樣的精神病,也許就是在這裡住很久了,也不一定!”那馬尾辮的女孩說道。
叫我精神病?
我說。“也有這個可能。”
我可不想與他們廢話,當即在地上撿起一個石子,就走向那木屋去,要將那木門的鎖打斷。
那些人看見我朝他們走去,都害怕地走到一邊去。
“喂,精神病,你停住。”馬尾辮女孩說,“我們相信你不是那殺人的了,我們一起進去?”
那馬斯有些結巴說,“歐陽玉,你你怎麼就就確定他不是那殺人的?”
那個叫歐陽玉的馬尾辮女孩說道,“你看看這人,像殺人的嗎?”
聽她這樣說,我下意識地打量了自己一下,發現自己身上穿得整整齊齊的。偶然,因為在樹林裡,有幾處被樹枝或者荊棘弄破了,不過總體上來看,還是非常齊整。
不像他們,衣服被勾破好多細小的洞,臉上也是蓬頭垢麵的。那葉小芬甚至胸前也有一個衣洞,露出了裡麵的黑色文胸來。
特彆是那個馬斯,褲子濕了一大片,混合著泥土與尿騷味,極是嗆人。
“是,是啊。看他樣子不像殺人的。”他們都回過神來。
我此時已經走進木屋裡,正要跑去敲那房門的鎖,突然間聽見他們在木屋外麵發出一陣尖叫聲。
我覺得奇怪,轉身出層,這一下差點與跑在最前麵的童雙撞個正著。
讓在旁邊讓他們進屋,卻發現在遠處的樹林中,有一個人影。
那人手上提著一把長長的尖刀,雖然距離有點遠,但我還是認出此人就是那個唱大戲的!
我正看著,隻見從木屋裡探出一個腦袋,衝我叫道,“你究竟要進來不?我們要關門了!”
正是歐陽玉。
就一個瞬間,那唱大戲的已經不知哪裡去了。
我轉頭看看歐陽玉,邁步進屋。
進到屋裡,我在屋裡找一地方坐下,這些人此時雖不相信我就是那殺人的,但還是不敢靠近我,也不敢靠近角落裡那堆掩著死屍的稻草,找了一地方坐著。
鐘大川起身將門關緊上了門閂,我四下裡看了一下,那邊的王虎與葉小芬已經點起了幾根蠟燭。跳動的燭火,照亮了整個木屋。
我走向那房門,正要朝那木門的鎖頭上磕,那童雙說道,“你乾啥要打開那道門?”
我看著她,淘氣一樣說,“你看,我們這裡七個人,但加上這個前廳,總共也才三個房門,要是一男一女的想睡一起,在這前廳裡窩著,多羞人。”
聽到我這話,三個女孩子臉上都飛起兩朵小紅雲來。
我又要去磕,那歐陽玉突然大叫道,“彆,彆打開那道門。”
我詫異地看著她,她有些不好意思說,“要是裡麵有一個鬼,那不是就被放出來了?”
我想這也有理。想起在龍尾村那個怪廟裡,我們就是開了兩邊的門,使得裡麵封印著的東西跑了出來,還殺死好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