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終,端木萍都沒有掀開車簾多看韓簫一眼,就似乎早已徹底忘了韓簫。
用力的將布袋背起,韓簫大步朝著永城的方向走去。
遠處,顛簸的馬車裡。
清麗少女如玉的手指,微微掀開了窗簾,看著韓簫的背影眼眸之中隱約透出一抹淡淡的不舍。
“主人,為什麼你不告訴他,你自己並不是一隻靈獸。”
武大牛回頭望了一眼,最後還是還是忍耐不住沉聲說道問道。
“這和他無關。”輕輕搖頭,清麗少女柔聲道。
雖說是出自齊天峰,但是清麗少女自身卻並非靈獸,這點,清麗少女並沒有解釋,韓簫也同樣並沒有追問。
“主人,你喜歡他嗎?”撓了撓頭,武大牛試探著問道。
清麗少女沉默了良久,卻畢竟並沒有回答。
喜歡,或是不太喜歡,能用語言說得清楚嗎?
“興許,我們永遠也不會再看見他了。”許久,清麗少女柔聲沉聲說道道。
兩人身份的差距著實太大了,即使韓簫沒有中毒,八成也不會有再見麵的機會,況且,現在,韓簫的武功已經廢了。
“主人,大牛不懂,可是大牛感覺,我們一定會再看見他的。”注視著清麗少女,武大牛大咧咧地說道。
身為噬天虎,武大牛的思維自身就很簡單。
他不懂人類男女之間這麼多的彎彎繞繞,隻不過是簡單的憑借他靈獸的本能來判斷。
永城。
陸漻跪在書房,跟前中年人默默的坐在書桌之前,眸光微寒,雖然並沒有說話,那一種無形的壓力卻還是叫人感覺一陣莫名的恐懼,甚至連呼吸都已經感覺困難。
“是誰,給你的膽量,勾結盜墓賊,在修者塚裡殺人?”寫完手裡的書帖,中年徐徐站起身來,冷漠沉聲說道。
“知錯了。”頭低著,陸漻背心冒出冷汗,輕聲認錯。
“勾結了差不多三十個盜墓賊,用掉了我們城裡所有的爆裂符,即使這樣,還險些被人誅殺,靠著護身玉符才勉強的脫身,簡直便是飯桶。”冷然注視著陸漻,中年人繼續說道,“我給你半年的時間,倘若還不可以修煉到命泉境一重天,就馬上給我滾出永城。”
“是,遵命。”聽到這此言,陸漻懸著的心也最後還是放了下來,無論怎麼說,這一次自個兒也是活著回來了,父親畢竟沒能狠下心當真責罰。
而,半年必需這一種限期,陸漻卻渾沒放到心上的,那但是父親一時氣話。
多年的經驗證明,隻需避開父親惱火之時,憑父親對自個兒的喜愛,八成是不會有事。
隻不過是,想到韓簫,陸漻的氣色卻更加的陰沉了!
這一個害自個兒落到這一種地步的罪魁禍首——必需死!
韓簫回來了,總共帶回來了二十四顆盜墓賊的腦袋。
當這些腦袋從袋子中倒出來的一刻,整個雲逸宗的人都震動。
誅殺盜墓賊自身便是一件容易之事,曆次,可以誅殺十人,得到進入雲逸宗資格的人,就已是非常了不得的牛人了。而現在,韓簫卻帶回了二十四顆盜墓賊的人頭。
拋開正式成為雲逸宗的弟子不說,這一些人頭,但是足以換取疾風決的中級心法了。
就算是那一些拜入雲逸宗多年的弟子,也隻是非常少的人能修的一門疾風決中級心法,這簡直便是一步登天。
按照這種邏輯,韓簫本應該成為雲逸宗最耀眼的弟子,甚至飛快晉升為雲逸宗的真傳弟子。
獲得永城諸多家族的青睞,成為最搶手的新星。
可這切,卻伴隨著陸漻的一句,土崩化解。
“你的武功已經廢了?”
放下手裡的布袋,用麻布平靜擦乾淨手上的血,韓簫平靜的昂首,朝著陸漻略回答。
“是!”
彆人都隻不過是看熱鬨,分不清狀況,可是,真正的命泉境修者,一眼便能看得出來韓簫這時的狀態。
內氣紊亂,全然沒有辦法凝集成形。
這切,都僅有一個解釋—經絡淤積!
本來喧鬨的人群,在這刻,刹那間安靜了下來,看向韓簫的眸光也從羨慕嫉妒,改為了憐憫和輕蔑。
不管你曾經是怎麼樣的天才,現在,隻不過……隻不過是一個沒有武功的可憐蟲了。
可以拿到疾風決的中級心法又怎麼樣?
經絡不能用,即使給你頂級疾風決,你也壓根沒有辦法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