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說的斬釘截鐵,字字透出錚錚的傲骨,宛如一場震撼的人心的風暴一般,叫人所有清楚的感覺到了那份發自他內心深處的驕傲和強悍。
話說道這步,早已有頭腦靈敏的人,猜到了韓簫的意思,隻不過是,正是由於猜到,才更加的震撼,更加的難以置信。
這樣的瘋狂,壓根叫人聞所未聞,也壓根就無人敢想。
身上的死亡之氣更加的濃重,好像伴隨著韓簫的話,本來早已原本空空的氣海,命泉境強者甚至有了複蘇,重新凝集的態勢。
旁人不清楚,可是,這刻,李飛旋心裡卻是已經蕩起了驚濤的駭浪。
受到毒素侵蝕經絡並非沒有辦法恢複,並非信口開河,安慰自己。
這簡直便是匪夷所思,說是奇跡都絕不為過。
這樣的天分,實在令人羨煞。
這刻,李飛旋幾乎能夠一定,一旦韓簫的死亡之氣複蘇,對於命泉境的修煉定然打有裨益,一會兒的功夫,甚至便能直接跨越一切阻隔再一次的踏入到命泉境裡。
甚至,有這麼可怖的感悟,今後的成就,恐怕絕對不會弱於從前的傲武霸王。
自然,同樣感覺到韓簫本命星內力複蘇的,還有雲逸宗的弟子和李攜輝!
親眼看見如此罕見的奇跡,對於所有人而言,全都是一種難以用語言表達的心靈震撼。
可是,就當所有人以為,韓簫勢必會就勢重新凝集氣海,韓簫的眼眸之中卻再一次閃過一道桀驁之色。
手指微微在利劍之上拂動,韓簫當然的再一次閉上了眸子,本來沉寂的劍招在這刻轟然爆發,劍招刺透蒼穹,也狠狠撼動著,在場所有人的心魄。
“啪,啪,啪!”
迎著韓簫冰冷的眸光,陸漻麵上的驚駭一晃而逝,旋即掛起一道冷冷的笑,鼓掌譏諷道。
“我原本本以為你早已廢了,不料你居然又給了我這麼大的一個意外。”
滿不在乎的瞧著韓簫,陸漻的眼眸之中並沒有害怕,這地方不是修者塚,跟在他旁邊的,也並不是劉家那一些飯桶,而是永城之中最精銳的侍衛。
“我承認,我剛才是小瞧你了。”輕輕眯起眸子,陸漻毫不退縮的和韓簫互望。
韓簫並沒有回答,隻不過是按劍的手,更加緊了三分。
“怎麼,你想殺我嗎?”戲謔的注視著韓簫,無視那濃鬱的殺機,陸漻雲淡風輕,“哼!其實我也非常想殺你。”
陸漻的眼眸之中而同樣溢出了一道森森殺機,不帶半點遮掩。
“咚!”
沉悶的腳步之聲突然響起,宛如忽然敲響的戰鼓,重重的在每個人的心上。
陸漻身前數十殺手同時邁出了一步,刀劍出鞘,穩重而肅殺,那一種經曆了無數次血戰才可以積蓄而出的煞氣刹那間迸發而出,幾十人整齊劃一宛如一個人一般,那一種軍隊才有震撼感,無疑讓四周的氛圍更加肅殺了三分。
“韓簫,你最大的錯誤,便是不該拋棄這雲逸宗正式弟子的身份。”
失去了雲逸宗弟子的身份,他動起手來,便可肆無悸憚,即使是動用守城的衛兵殺了韓簫,也無人能說出什麼來。
終究,放下象征雲逸宗正式弟子身份的令牌,拋卻了和雲逸宗之間的關係,現在的韓簫便再也不算是雲逸宗弟子了。冷漠的瞧著韓簫,陸漻的眼眸之中全是譏諷,想讓從韓簫的麵上看得出來些許懊惱和後悔。
但是回應他的,僅有古井無波的平靜的眸光,好像,他積蓄了良久的反擊,對於韓簫而言,卻簡直便是輕輕的風拂麵,壓根泛不起絲毫漣漪。
“殺,給我宰了他!”
眼眸之中閃過一道羞惱之意,陸漻咬牙切齒的咆哮道,現在的韓簫,就如同是一根刺,深深紮在他咽喉裡,如果不拔掉這一根刺,他就會寢食難安。
“是!”
可以被陸漻調動,其實,在某種程度上,就早已是得到了永城之主的許可。
現在一聲令下,更加是全然沒有絲毫猶豫,數十人整齊如一的上前,將韓簫重重的包圍了起來,刀劍成陣,戰意盎然。
軍隊和普通的武者是截然不同,即使自身的戰鬥力也不算太強,可是一旦出手,便宛如鋼鐵洪流一樣勢不可擋。
這一點對於當過千夫長的韓簫來說,了如指掌。
論個人能力,這數十人也不過隻不過是開命境的能力,可是,這樣的陣容和圍殺之下,即使是命泉境修者也難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