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令韓簫與王虎都是吃了不大不小的一驚,沒想到,韓靈兒也有如此冷酷的時候。
“殺了我這麼多手下,想要投降活命?我韓靈兒第一個不答應!”
眼看幾名師弟在身邊倒下,那為首的絡腮胡子大漢心中一凜,眼中凶光重現,手中下意識地一抓,就欲重新撿起地上剛剛放下的大刀,朝韓靈兒偷襲而去。
卻不料,手剛一伸出,一陣鑽心的劇痛襲,回神看時,剛剛準備拿兵器的手,已經被韓簫的開山劍斬斷……
“被人當牲口一樣一個個宰殺的滋味不好受吧!”
韓簫目光冷冷地逼視地那為首的命泉境高手,而對方已經嚇破了膽,正捂著斷手鬼哭狼嚎,在雨中的地麵上打滾不止。
“當初,你們殺我父母親人之時,可沒有饒命一說!”
虎子大吼一聲,手中巨斧無情地橫掃而去。利刃所及之處,血肉橫飛。
虎子與韓靈兒、劉進三人手起刀落,將十二名命泉境高手一個接一個地斬殺。韓簫手持開山劍在一旁鎮住,那十二名弟子,哪個敢造次。
如同割草般殺完劉家最後的十二名高手,在場的近百名劉家家丁仆眾們,個個都是大氣不敢出,戰戰兢兢。
內院的地上,也已經血流成河。
“現在,劉豐都一族,從此已經被從江湖上抹去了!”
看著四周屍橫遍野的場景,韓簫與虎子兩人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看了看四周那些手無寸鐵的劉家族人,虎子體內被激發的嗜血殺性又起,吼道:
“索性將這些劉豐都的嘍羅們也都殺了,一把火燒掉整個劉家算了!”
韓簫卻是大手一揮,製止了虎子。若有所思道:
“不!劉家大院非但不能毀,而且,我們還要把這裡收拾乾淨,做這裡的新主人!”
“什麼?新主人?”
虎子與韓靈兒幾乎異口同聲地驚問道。
韓簫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凜冽之氣,陰沉而又霸道。
“不錯!我們自從避難裴城以外,受儘了彆人的冷眼欺壓,四處顛沛流離,雖然現在依賴雲逸宗,勉強得以在江湖中立足,但畢竟是寄人籬下!要真正崛起,非得建立一番自己的勢力不可!我看,這劉豐都家大業大,正可作我們的立足之本!”
“韓簫,你的意思是……接管劉豐都的家業?!可是,劉家一族對我們恨之入骨,我們現在又斬殺了他們近百口族人,隻怕他們不會屈服!”
王虎疑惑地問道。
“有我手中的開山劍在手!還怕他們不服?!”
韓簫發出一聲低沉的怒吼,緩緩揚起手,看了看手中那柄鋒利的長劍。上麵,還沾染了不少新鮮的血跡。
一時間,王虎與韓靈兒,劉進三人俱是默然無聲,仿佛被韓簫這霸氣十足的話語也給震懾住了。
暴雨傾盆而下,不斷地衝刷著地麵上淡紅的血跡和殘肢碎屍。
眾人思索之下,深感韓簫此言非虛。
雲逸宗,雖然勢力強大,但內部派係眾多,各高級弟子之間,更是明爭暗鬥,以韓簫他們初入宗門不久的資曆來看,根基畢竟不穩。
更何況,李飛旋這樣的強大對手,對自己亦是虎視眈眈。報劉豐都的血仇之前,兩人已經約好,藏劍之地的修行結束之後,兩人再進行最後的決戰,為此,儘快地壯大自身的實力,也是合情合理之事。
商議已定,韓簫讓姐姐韓靈兒與劉進帶領手下剩餘的弟子,分路把守各處要道,防止劉家尚未鏟除殘餘力量通風報信,去找人增援。同時,自己手持開山劍,與虎子兩人直入劉家內院大殿之內。
一路上,再也沒有遇到什麼高手抵擋,進入大殿隻不過半個時辰功夫,韓簫與虎子兩人,已經將場麵清理得一乾二淨。牢牢將整個劉家上下掌控在自己手中。
暴風雨終於停息下來。氣派堂皇的劉家宗主大殿內,韓簫立於原本屬於劉豐都的寶座之上。目光嚴峻地落在中正大堂之上橫著一塊劉家家族象征的金匾之上。忽手掌一揚,一道藍色的耀眼劍氣如同閃電掠起。緊隨之後,哢嚓一聲,正中懸掛的那塊金匾一分為二,砸落下來。
這一幕,令台階下跪倒在地的劉家上下一百多口殘餘的人眾,都是心驚膽戰。
韓靈兒與劉進兩人已經收攏手下,將劉家上下所有殘餘之眾,全部押到大殿台階之下。等候處置。
韓簫掃視了眾人一眼,一瞥之下,以他的修為,已經足夠看出眾人的實力,皺起了眉頭,問姐姐韓靈兒道:
“剩下這些人似乎根本不通武藝,與尋常凡夫無異,姐姐把他們帶到這裡來的意思是……”
韓靈兒輕輕一笑,道:
“這些人雖然沒有什麼戰力,但對於劉家的家業倒是了如指掌,我們要收下劉家家業,這些人倒是可以一用!”
韓簫聽了欣喜道:
“原來姐姐早就打算好了!起初我還擔心咱們收了劉家家業,無人管理,現在看來,完全不必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