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在修練中緩緩度過。
徐山睜開雙眼,吐出一口濁氣,伸出手掌,一抹金色的氣流緩緩浮現出來。
“竟然是兵戈之氣,那路線圖,竟然是兵戈之氣的修練之法。”
看著手腕上流轉的金色氣體,帶有特殊的鋒銳之意,還有著一絲傳說中的戰意縈繞其中:“好像與兵戈之氣有些不太一樣?”
杜天慶的兵戈之氣他曾見過,乃是土黃色的,帶有一絲沙場上磨練出來的鋒銳與血性。
他的兵戈之氣,乃是金黃色的,尊貴霸道,鋒銳中間,是睥睨天下的豪邁戰意。
兩相比較之下,杜天慶的兵戈之氣就是渣渣。
“還是少了一些東西,這兵戈之氣中的戰意太少了,看樣子我需要到戰場上曆練一番,才有機會修成真正的兵戈之氣。”
起身出門,張乾正在院落之中等他,見他出來了,連忙上前道:“徐公子,你醒了。”
見他麵色蒼白,眼上是厚重的黑眼圈,胸前的傷已經好了,但他的氣息卻很虛浮,顯然在心理上的打擊,要更加嚴重。
“你等了一夜?”
徐山搭住他的手腕,靈氣灌輸進他的身體走上一遭,見他身體無恙這才放心下來。
作為日後煉藥宗的長老,要是現在就折在擂台之上,未免有些太可惜了。
“坐吧。”
指了指一旁的石凳,張乾點了點頭,慢慢的坐了下去。
“徐公子,不知你當日所說的話,何時才能兌現?”
張乾麵色蒼白,嘴唇乾癟,頭發淩亂的披散著,結成一縷一縷。他這副狼狽模樣,看的徐山著實有些心痛。
“你不要擔心,決賽之日,我必殺他!”
張乾輕輕的點了點頭,徐山的實力他早已見識過了,實力強橫是毋庸置疑的。但樊榮的修為增長的實在太快。這才短短幾天,就已經可以正麵擊潰血靈。
這分成長著實令人感到吃驚。
“走吧,我陪你出去轉轉,這樣下去他還未死,你的道心反倒是先破了。”
徐山笑著站起身,拉著他向外走去。
張乾如同行屍走肉般,任由他拉扯著,渾渾噩噩的向外走去。父母慘死的樣子,不停的在腦海中浮現出來。
二人走在街上,人流如織肆意穿行。
武鬥大比接近尾聲,街上更加熱鬨起來,最終的決賽遠比想象中要精彩,誰也想不到一個半路殺出的散修,竟然成為了最大的黑馬。
“那樊榮好生威猛,一身氣血之力比化元境的靈獸還要濃鬱,我看啊,這次武鬥大比他一定是冠軍!”一個商賈笑著對身邊的人吹噓道。
“還用你說啊,這丹王城裡的人誰不知道,晉級比賽的,一個煉氣期,一個小孩子,就一個李青蓮還像點樣子,但是劍修的身體本就脆弱,和體修打起來啊,多半是沒機會了。”
聽到眾人如此吹噓樊榮,張乾的麵色變得極為難看,恨不能上前去把他們的嘴巴撕爛。
“張兄,何必動怒呢?這些連參加資格都沒有的雜魚,他們吹噓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
“可是……”張乾咬了咬牙,心裡還是很有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