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山笑了,“如果你因為彆人三言兩語就輕易觸動情緒,那麼以後也難成大事。你站得高了,有些事情也就是過眼雲煙。懂嗎?”
張乾苦笑,這些道理他懂歸懂,可是根本控製不住啊!
一想到樊榮那醜惡的嘴臉和罄竹難書的罪行,他就完全無法控製怒火,恨不得立刻把人千刀萬剮。
徐山拍了拍他的肩膀,張乾心中的恨,他也明白。
想要一下子讓張乾想開,那也是不可能的,有些事情隻能慢慢過渡。
哪怕隻是隨便散布,張乾都繃著臉,雙拳緊握,指甲嵌入掌心,剜下一塊肉來,仿佛隻有鑽心的疼才能壓製住他內心的狂躁。
突然,迎麵的人群之中有人喊道:“那是樊榮啊,樊榮出現了!”
人群瞬間沸騰起來,爭先恐後的向那邊湧去。
張乾的麵色變得極為難看,目光凶狠的向那邊望去,被圍在中間的是一個高大的漢子,皮膚血紅,正是樊榮本人。
“過去看看?”徐山眉尖一挑,彆有深意看了張乾一眼,“當然你要是真的受不了,那就不去。”
他覺得自己不該叫張乾一塊出門的,沒想到竟然在街上遇見了死對頭樊榮。
真是冤家路窄。
“好!”罕見的,張乾居然答應了。
二人朝人群中擠過去,張乾化元九重的氣息一經散出,眾人麵色一變紛紛向後退去,自覺的讓出一條路來。
樊榮正美滋滋的享受著眾人的奉承,突然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息,連忙回頭望去,見來者是張乾,不由笑道:”大哥的身體真是不錯,那麼重的傷竟然一夜就好了。”
聽到這話,張乾心底積攢的火氣再也壓製不住,舉拳便要出手,幸好一旁的徐山急忙製住了他。
“張兄,何必動怒呢?樊兄這是為你好啊!”
樊榮麵如棗色,哈哈大笑道:“又見麵了,你身邊那位沈姑娘,今日怎麼沒有跟著來啊?”
徐山風輕雲淡,不受他的刺激,和天魔惑心比起來,樊榮這種言語之術實在有些入不得眼,想憑幾句話就激怒他,未免有些太過天真了。
“我師妹又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徐山的話語暗含譏諷。
“彆這麼見外嘛,以後沒準還會成為一家人呢!”樊榮一副自來熟的樣子,恬不知恥道。
“嗬嗬,”徐山嘴角一扯,言語分外不屑:“自作多情!”
這家夥果然是真的沒有臉皮,不然也不至於說出這種話來。
徐山環視了下四周,又打量了下樊榮,“張兄,我們走吧!也沒什麼好看的。”
本來還想看看熱鬨,不過顯然樊榮是故意引張乾出來,希望能挑起張乾的怒火。
不得不說,這種對峙本身沒有任何意義。
樊榮隻是一味地激怒張乾,破壞了張乾的道心。
說實話,這招對彆人可能不管用,但對於目前的張乾來說非常有效,要是這傻孩子一時忍不住出手,到時候還要應對丹王城的守衛。
正如徐山料想的那樣,樊榮這次出現就是故意釣魚的。
一看魚兒不上鉤,他急了,連忙攔住去路,哈哈大笑道:“大哥,這就是你找來的幫手麼,一個靠著女人上位的小白臉,未打先慫的軟腳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