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我時,老安衝過來就踹我兩腳,像吃了槍藥似的炸開道:“你個混蛋,老子在外麵找了你兩天兩夜,還特麼還以為你死了!”
我苦笑一下,這特麼哪是關心我啊,分明想一腳踹死我。
六子自從踏入洞穴以後,眼神就有了一些變化,他先是掃視一圈,接著鼻子用力的吸著,幾步走到取金條的金窟旁,蹲下身凝視著屍體以及坑內薄薄的一層金水。
他麵無表情,用手攆一小撮泥土放在鼻子近前聞了聞。
我奇怪道:“六哥,您到哪都用鼻子聞,這玩意兒有啥不一樣的味兒嗎?”
“當然,吉凶禍福都藏在味道裡,我的鼻子號稱十裡香,連你多久沒經曆性生活都能聞出來。”六子撲了撲手裡的土壤,轉身道:“這是被詛咒過的土地,裡麵摻雜了好多陰穢的東西,與剛剛外麵看到的幾具血屍味道很像,抓緊離開,這裡待久了對身體不好。”
老安瞪了我一眼,眼神裡威脅的意味很重,他埋怨我出來瞎搞。
我尷尬笑笑,記得他說過,憋龍椅對他來講非常重要,但願一切能順順利利,否則,他們三個肯定得把我弄死在這兒。
老安說:“姑娘,我們還得出去辦事,給你留些吃的,你自己想辦法出去,我們就不留在這兒陪你了。”
“我一個女孩子留在這兒隻能等死。”
“那我就不管了,哥幾個又不是什麼慈善組織,這位想要英雄救美的小夥子說話不算,所有的一切都得聽我的。”老安的語氣堅決。
眼瞅著大家即將離開之時,郭婉芝又說:“帶我出去,你們憋來的寶貝,我可以什麼都不要,隻要活著離開。”
她話音剛落,導致我現在的處境可以說非常尷尬。
憋寶人有憋寶人的規矩,結果,全讓我給破壞了。
我趕忙解釋說:“這事兒可不是我說的,是死去的那位老教授猜出來的。”
氣憤短暫的僵持,我還注意到‘哈克’激動的樣子,十有八九是老安把事情告訴他了,否則,這位肯定也不會期待早點出發。
接觸這些日子我注意到,老安他們三人組是非常講迷信的,尤其六子以前吃飯的時候好像提過一句,當初那位‘相地師’就是因為不守規矩死的。
三人麵麵相覷,沒辦法,隻好帶著郭婉芝一同離開。
路上,我得知他們三個曾離開小木屋,前往附近的林區借來了爬犁,雖說廢了很大的周折倒也值得。
老安也問我這幾天到底經曆了什麼?
不是我不信任他們,人心隔肚皮,大家都是成年人,沒必要啥事兒都往外禿嚕。
薩滿古城還有成吉S汗的疑塚,包括勒令鬼門陰兵這種聽起來無厘頭的事情,我是一句也沒提。
回頭看看那幾座丘陵,那祭壇坐落在山丘之間,這個季節又是西北風,山穀內的狂風會讓人寸步難行,我估摸著,進入薩滿古城最好的日子應該就要等到來年開春。
至於老安他們幾個也沒追問,憋寶和盜墓是兩條路,他們沒興趣也是正常。
乘坐爬犁我們入了密林,繞過一大片灌木叢之後,繼續往山林的深處走,哈克作為出色的向導在前路指引。
一開始他說過暴風雪,但自從那日下了半宿的大雪以外,再就一點雪也沒下。
天黑以後在路上搭著帳篷休息,天亮繼續趕路。
直到趕赴一處山峰腳下,它的位置正好攔在東西方向,這種背陰坡非常冷,岩石的凸顯形成一條攀登的道路。
開玩笑,我這種連跑五公裡都喘的人,讓我攀爬大雪山簡直要我的命。
我問他們什麼意思?
老安說:“梁老板給的位置就是這兒附近,剩下的交給你了。”
我覺得腦殼‘嗡嗡’直響,如果夏季還好說,草木向陽而生,風水聚氣成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