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康納開著他那輛烏黑的卡馬羅停在我旁邊的時候,我正在回顧那些細節。我很驚訝地看到他穿著休閒褲和黑色襯衫,沒有係領帶。下了車,我說:”如果你想和這些水果雞巴混在一起,你就得買套西裝了。”
他笑了。”中午我和裁縫有個約會。”
我們倆走進大廈,在前台取回身份證。我們每個人都拿著各自的徽章,看起來局裡有人很有幽默感。
我把我的照片給康納看,他拍了一下我健康的膝蓋,說:”這是你的大頭照嗎?”
那一定是我在《酒醉駕駛》中被捕時的麵部照片。小心了,尼克·諾爾蒂,你有對手了。我把照片夾在胸前的口袋裡,領著康納走進四個電梯井中的一個。我按了八樓的按鈕,但是電梯沒有反應。
康納聰明地脫下襯衫上的身份識彆卡,插進數字下麵的插槽裡,電梯響了起來。
在掃描了他的卡片兩次之後,康納和我走進了一個大會議室。這個房間大概有一個三年級教室那麼大,隻不過不是二十張桌子,而是一個巨大的,而且不是三年級的,而是聯邦調查局的特工,也就是幼兒園的孩子。
凱特琳·多茲、韋德·格裡森和托德·格裡高利手裡各拿著一個咖啡杯,他們麵前的桌子上放著一個附件盒。我和康納走進來時,他們站在那裡。格裡森第一個繞過那張大紅木桌子,我們做了他所謂的”指關節”
他說,”我想我欠你一頓晚餐。”
”晚飯怎麼樣,我再也不用交稅了。”
他笑著說,”我看看我能做些什麼。”他的眼睛落在我的胸前口袋裡,他大笑著回來。格裡森用襯衫袖口擦去了徽章上的唾液,說:”嘿,至少他們拍到了你好的一麵。”
有趣的是,我本質上是一個偵探,要麼格裡森應該感謝學院,要麼他是無辜的。我看著格雷戈裡繞過桌子。托德·格雷戈裡的幽默感和一個優秀的瑞格相得益彰,所以他沒有嫌疑。默認情況下,有罪的一方是查爾斯·曼格羅夫。我把這些信息塞進一個標有”複仇”的文件夾裡——看到好玩的東西,當我在那裡找到了特裡斯頓·格雷爾標有”複仇”的文件夾——看到痛苦和折磨。
格裡森走向康納,格雷戈裡走進了擊球員的位置。格雷戈裡伸出手說:”好吧,普雷斯科特,我想我也欠你一頓晚餐。”
和托德·格雷戈裡共進晚餐聽起來就像輸精管切除術一樣有趣,但我們在這裡都很熱情,我說:”感恩節就要到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格雷戈裡媽媽在餐桌上多留一個位置呢?”
他露出惱人的完美笑容,我不知道我能不能一拳打掉他的三十二顆牙齒。接下來是凱特琳。如果我們兩個在玩猜字遊戲,那麼這張牌上應該寫著職業高屈。我們握了握手,寒暄了幾句,誰也想不到我們醒來時竟然在同一張床上。
在其他任何情況下,我們五個人都會注射20分鐘的大便,我們每個人都把各自的結腸袋裝滿,但今天是工作日。我們會讓一個殺人犯逍遙法外,而他又回來做他最擅長的事情:砍啊,強奸啊,而且不是以那種特定的順序。從我胸前的八隻眼睛和胃裡的疼痛,我猜想我是坐在這個蒸籠裡的玉米老爹。凱特琳起了催化劑的作用,”你的理論,托馬斯?”
哦,對了。我的理論。一切都結束了。我站起來,用手咳嗽了幾聲,說:”特裡斯滕·格雷爾......”
我又咳嗽了一次,以增加戲劇性的效果,然後繼續說,”...是一個雙胞胎。”
我的同齡人都麵無表情。格裡森向後靠在椅子上,坐得很穩,用右手做了一個滾動的動作,”能詳細說說嗎?”
我坐下來,把右腿交叉放在左腿上。”你們還記得羅伯特·埃爾比嗎?他是附近的農場主,無意中發現了英格麗德·格雷爾的屍體。”
他們都點了點頭。
我繼續說,”嗯,我在四月底找到了他,深入地盤問了他關於格雷爾一家的情況。他告訴了我他所知道的一切,我去了阿魯斯圖克縣檔案辦公室試圖證實他的說法。阿魯斯圖克非常偏遠,隻有大約一半的居民記錄在案,但我很幸運地發現了格雷爾家族的曆史。佩內洛普和蒂莫西·格雷爾有一個女兒,當然是英格麗德,還有一對雙胞胎男孩,特裡斯滕和傑弗裡。”
四個人都沒眨眼。凱特琳冷冷地問,”特裡斯頓有個同卵雙胞胎?為什麼當時沒有對這些進行研究呢?”
”因為艾爾比最初告訴警方,英格麗德和特裡斯頓單獨住在農舍裡。沒有人有任何理由不這麼想。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幾個月後我才去搜索信息,因為一切都結束得那麼乾淨利落。”
特裡斯滕·格雷爾給這些人看了一張被撕碎的照片,是用透明膠帶粘在一起的。我正在把膠帶撕下來。
格裡森問道:”那麼在這一切中傑弗裡的兄弟在哪裡?”
”死了。至少埃爾比是這麼認為的。顯然,三年前格雷爾的農舍被燒毀了,父母和傑弗裡都死於那場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