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明決看著蘇穎的麵容,隨後弱弱的開口。
“表姐。”
“你彆生氣了。”
表姐生氣的樣子,是在是太恐怖了,那恐怖的眼神,就好像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樣。
“日後,稱呼他為宮輕嵐,他本就不是君夭炎。”
蘇穎落寞的看著君夭炎,麵容已經變化,所以,人也已經變了,換了麵容的他,那裡還是她的君夭炎。
他的名字,分明叫做宮輕嵐。
“哦。”
水明決隻能夠默默的點頭,不敢再惹蘇穎生氣,默默的閉緊嘴巴,不敢說話。
“啊…救命!救命!”
獨孤在裡麵撕心裂肺的呐喊,比起君夭炎剛才進入陣法之中的淡然無聲,獨孤的叫聲過於淒厲。
景空看著君夭炎,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笑意,這小子,果真是一個記仇的家夥。
竟然在幻陣之中,加入了讓殺陣,雖然不至於讓獨孤陷入死境,可是,獨孤的心智快要崩潰了,日後,成了傻子也說不一定。
“君公子,懲戒一番便罷手吧。”
“他,可是我的人。”
景空護短的看著君夭炎,這個獨孤,雖然調皮搗蛋,但是也僅僅是對於寶物熱衷,愛寶心切,所以,難免被寶物衝昏了頭腦。
“你的人,那我就賣你一個麵子。”
君夭炎看著景空,這個景空的身份他捉摸不透,既然是緣來客棧的主人,就必定有些實力,可是,傳說中,神龜之上的客棧乃是仙帝所造。
他看起來,可不像是一個仙帝,也就是說,這間客棧的真正主人,至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
“你,親自救他出來吧。”
君夭炎的嘴角一笑,景空的笑容凝固在一麵容上,狡猾的狐狸,說好的賣他麵子,沒想到,竟然又給他下了一個套。
“本公子,剛才應戰,又受累布陣,已經無力撤陣了。”
君夭炎有模有樣的“解釋”,然而,君夭炎的麵部神色,明明…很精神,根本看不出半分疲倦勞累的樣子,分明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也好。”
當著那麼多的人麵,景空隻能硬著頭皮上場,看著他身上奇怪的力量,君夭炎認真的打量著,景空身上的力量,不屬於他見過的靈修者。
難道,他和銀川一樣,是獸類所幻化的?
可是,他的眉心,有一點朱砂,分明就是靈修者的標誌啊。
“君公子,你的陣法,還真是…玄妙無比。”
僅僅隻是靠近法陣,就足夠感受到其中的殺氣,景空冷漠的進入到陣法之中,陣法之中,突然傳來半邊柔和的力量,這是…
一半殺陣,一半幻陣,難怪這個獨孤叫得那麼淒慘了。
竟然是因為,喜憂參半,一邊是好,一邊是壞,也難怪獨孤會如此崩潰了,閉上眼睛,盤膝而坐,感受其中的陣線分布,突然,意識被拉到幻象之中。
君夭炎饒有興趣的看著景空,這個男子,看起來,鎮定自如,如此定力,倒是讓他刮目相看。
“時間到。”
賭桌之處,上麵的最後一縷香落入到爐灰之中,銀川銀鈴般的聲音傳遍客棧,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都默默的看著幻麟木葉上麵的三人。
安靜得連一根頭發絲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聽得見。
景空進入其中,許久都沒有反應,君夭炎有些不耐煩了,他太過於高看了這個男子,他竟然沉迷在他的幻象之中了。
“沒用。”
還以為是一個有實力的,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伸出手,撤掉陣法,景空從困噩之中醒來,君夭炎冷漠的走到獨孤的麵前。
“可已經想清楚,要砍掉那隻手?”
獨孤看著君夭炎,身子已經快要虛脫了,沒有想到,他的陣法,如此恐怖,他打死也不要再經曆一次了,太恐怖來。
“左手。”
獨孤哽咽了一下,伸出右手,直接卸掉了自己的左手,頓時,血沫橫飛,君夭炎的身子後退,從幻麟木葉上下來,落在春月的旁邊。
春月溫柔的一笑,伸出手,摟住君夭炎的手臂,嬌豔欲滴的紅唇在君夭炎的臉上落下一吻,周圍的人都唏噓一聲。
其中,最羨慕的,當屬腦這客棧之中的女子了。
“啊!要是有那個一個男人對我,我情願死在他的懷裡。”
“你可拉倒吧!你都成親了,老女人。”
“我們花狐,幻術傍身,永遠青春貌美,何談老字?”
蘇穎聽著花狐的對話,心中,羞憤難當,君夭炎這個登徒子…
獨孤的手卸下一臂,狸貓立刻帶著他去醫治休息,君夭炎抱著春月腰,走到商販的麵前,伸出手,把手中的紅簪拿在手裡麵。
“它是…你的了。”
君夭炎溫柔的開口,餘光,看了看上麵的蘇穎,蘇穎的胸口此起彼伏,呼吸變得沉重,雙眼之中,似乎有什麼不爭氣的東西快要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