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山腳,牧軍回過頭重新打量著山頂,上麵的建築若隱若現,仔細聽,耳邊似乎還傳來那一陣陣富有節奏的聲音,聽著就讓人心安。隻是,站在山腳的這一刻,他也也明白上邊早已沒有熟悉的人,隻剩下一座建築屹立在寒風中,等待著歸來人的到來。
“站住!你來著這裡做什麼?”
金元鎮吳家門前,一個穿著樸素的少年被門衛攔下,少年手裡拿著一封信。門衛右手持一杆長槍,眼睛一直盯著少年,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肉緊繃,隻要少年有所異動,恐怕長槍立馬就能穿透少年瘦弱的身軀。
“我家大人讓我過來的,這是介紹信。”少年伸出手將信封遞上前去。
“你在這看著,我進去通報一下。”一名守衛看了一眼信封,轉過頭對另外一名守衛知會一聲,左手便伸向信封。
該少年正是牧軍,在鎮子上他也沒認識什麼人,於是就按著瀾爺爺的吩咐找到了這吳家來投奔。
“牧軍是你?你怎麼來了?”守衛的手還沒接觸到信封,一個興奮的聲音就從牧軍側邊傳過來。
牧軍疑惑的轉過頭,旁邊站著一個小夥子,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大,這個聲音聽起來很熟悉,然而聲音的主人卻是忘了,臉龐看著也不像認識的樣子,於是便禮貌的笑著開口問:“你是?”
“我是吳瑾啊,小時候和我爹一起去你家玩過,不過我現在大變樣了,你可能不認識我了。”吳瑾一拍腦袋,臉上什麼都懂的樣子。
“少爺!家主吩咐你一回來就去找他。” 吳瑾的話才剛一說完,那個剛好拿到信封的守衛就開口說道。
少爺?我要找的人是吳家家主,他是少爺……牧軍的思緒還沒緩過神來,吳瑾已經拉著他走進了吳家,還眼疾手快將牧軍帶來的信封給抽走了。
“不好!這小子來曆不明,快去通報主管!”一個守衛一看見自家少爺領著外人進了門,當即急匆匆的跑向一個方向,隻是剛跑出三步就被另外一個守衛拉住,“你乾什麼!萬一是刺客呢?”
……
“爹,我回來了!你看看我帶誰回來了!”吳瑾拉著牧軍一路小跑來到一座假山麵前,假山下麵站著一對中年男女。
“誰啊?你小子好多年沒帶人回來玩過了……喲,是老鐵匠家的那個小娃娃,都長這麼大了。”男的中年人回過頭來,前麵的平淡被驚喜打破。
牧軍看著前方的中年人,一張熟悉的臉龐和一個親切的稱呼從記憶深處冒出頭,隻見牧軍親切的叫喚道:“吳叔。”
……
“哎?這是真的鬆鼠啊?”吳瑾和牧軍肩並肩坐在床上上,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拍著牧軍的肩頭道,卻不料吳瑾正好拍到牧軍肩頭的小鬆鼠,手掌傳來的感覺讓他大吃一驚。
“當然是真的啦,它很小的時候就陪著我啦,好像有七八年了,有一次我跟爺爺出去玩的時候它不小心從樹上摔下來,摔斷了腿,我們給它包紮養好傷後,他就一直陪著我。”牧軍看著左肩上的小鬆鼠,毛茸茸的大紅尾巴自然垂落在後背,也不知道它怎麼睡著了也能抓得那麼牢。
吳瑾皺皺眉頭,似乎還在糾結這小鬆鼠為什麼孩子沒有反應,整個人呆呆的樣子挺傻的。
……
送走吳瑾,牧軍就坐在門檻外邊盯著天空看,微風輕輕的吹過,夜晚的星星似乎比在山上的時候弱了一點點,沒有那麼亮。
不知道過了多久,牧軍忽然發現天上的星星開始一閃一閃的動著,一段段文字從他的腦海裡不斷浮現又消失,整個過程整整持續了一個晚上。
天微微亮時,牧軍的腦海中多出來一門功法——《星辰竅穴》。
星辰竅穴一共分五個階段。
第一階段是引導星辰的力量淬煉肉身,讓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能夠儲存靈力,並緩慢的強化著肉身的強度,從而提升自身實力,這一階段被稱為星輝淬體。
第二階段主要是吸收星辰的力量錘煉自身經脈,讓經脈能夠承受更多的靈力,在這一個階段裡,吸收靈力的速度將會明顯的提高,而這一階段被稱為星輝淬脈。
至於第三階段,牧軍還沒能看到具體的內容,但是直覺告訴他,修煉完前麵兩個階段時,他一定會得到第三階段的修煉功法。
“老鐵匠怎麼說?”
在吳嶽的住處,吳嶽的妻子喬安安緊張的開口道。
“沒事的,他就是有事情要做,讓我們給這孩子安排一個差事,好讓他彆那麼無聊。”吳嶽一直盯著老鐵匠所在的方向,直到喬安安的聲音出現才低下頭,一邊回應著夫人,一邊慢慢的將信紙折疊起來。
一座小院子裡,吳嶽和喬安安兩人依偎在一起,後者幸福的笑著。
“那孩子我們前幾天也都看到了,挺不錯的,你一定不能辜負老鐵匠的心,你明白我的意思沒?”
“過段時間我們縣就要舉辦一個比賽,以他的水平,被那個宗門看上並不是問題。”吳嶽溫柔的轉過頭看向夫人,伸出手摟著夫人的腰開口道。
……
“篤篤篤!”三聲有力的敲門聲響起。
“來了來了~”
屋內,牧軍迅速將私自改造出來的天窗關上,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才連忙應了一聲隨即前往門口開門。
屋外,吳嶽靜靜站著。
“叔叔?叔叔你怎麼來了?您進來坐。”牧軍一臉驚訝的看著吳嶽,牧軍下意識往天空看了一眼,天已經完全放亮,吳嶽一大早就來找自己,肯定是有什麼事情。
“我族中鐵匠鋪來了個訂單,人手有些不夠,想請你去幫個忙,”吳嶽朝屋裡掃了一眼,除了床榻之外,也就一個打坐的蒲團,自己進去了也沒地方坐,尋思著也沒什麼特彆重要的事情,於是就在門口把來意說清楚。
牧軍笑眯眯的開口道:“叔叔,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事情做,要不我們先去鐵匠鋪看看?”
吳嶽錯愕地看著眼前的少年,心裡暗暗給瀾爺豎起大拇指,雖然這十多年來瀾爺不怎麼與外界接觸,但是培養了一名好少年啊!
前往吳家的鐵匠鋪的途中,一路上一大一小兩人絮絮叨叨的說了好多事,經常被提到的還是瀾爺,他出神入化的鍛造技巧深深地吸引著吳嶽;而牧軍則是從吳嶽口中聽到了一個特殊的存在——玄器門,按他的話風分析,如果沒有這玄器門,恐怕就沒有現在的吳家。
牧軍聽到玄器門三個字後,心裡麵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這是他的轉折之處,於是暗暗將玄器門這三個字記下,準備抽個時間去琢磨一下怎麼才能假如玄器門。
“到了,我們先進去看看,還有半個月的時間,你也不用太著急。”
在一個時不時有鐵器敲擊的聲音傳出的建築物前,吳嶽停下腳步,牧軍抬起頭打量門內的情況:一個直徑兩米多的大火爐正噴吐的火舌,火舌之下覆蓋著一層紅彤彤的碳石,一根黑不溜秋的長鐵塊隨著時間的推移增加溫度,通體緩慢的變紅。
爐邊,六個人有序的分工合作中。兩個少年用稚嫩的雙臂呼呼地拉著風箱,火舌隨著他們的節奏噴吐著。兩個中年人被兩名稍微上了年紀的老男人和兩個少年堵在中間,兩人的中間放著一個直徑一米多的大鐵砧,一柄寶劍的雛形在他們用手中大錘煆打成型。兩名老男人乾的事精細活,各自拿著一柄煆打完成的寶劍進行打磨和增添裝飾。
“這般工作,效率非常高!隻是質量稍稍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