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也來到了那一片林子外麵,但是他不會進去,那裡有讓他忌憚的感覺,他對自己的命從來都是相當珍惜的,他不能死,蘇家就隻剩下他一個人了,他無論如何都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怎麼了嗎?”小魔女拉了拉他的衣袖,一雙漆黑的瞳孔眨了眨。
蘇夢搖頭,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但是那種從骨子裡產生的寒冷,讓他根本就不敢跨越雷池一步。不過也不用去跨越,他們快要上課了。
他們離開沒多少,江染就抱著依然沉睡著的雲長清走了出來,誰都不會注意到他走過的每個地方,那些萋萋青草產生了肉眼不可見的變化,或榮或枯。
“你們注意一點哦,彆太顯眼了,我現在的力量沒辦法控製你們,所以千萬要乖乖的藏起來。你們每一個都是彆人心中夢寐以求的至寶,要是被人抓去了的話,我現在可救不了你們哦。”江染麵對自己最熟悉的存在的時候,總是不由自主的就溫柔了下來,畢竟千萬年的陪伴並不是時間可以抹殺的,更何況這本來就是時間。
自然沒有不應的,畢竟它們也不想離開自己的皇,呆在它們自己的皇身邊真的很舒服。
“你們說長清睡的時間有點長?沒關係,讓他好好的睡一段時間吧,從我離開的那一刻開始,他就自己一個在支撐著整個時間長河,而我又不能在他身邊提供力量。能夠支撐這麼長時間已經是很難得了,讓他多睡一陣,睡醒了大概就能夠恢複原來的樣子。”江染臉上帶著笑回答了它們的問題。
雲長清若不是因為支撐時間長河,又怎麼可能被那些遠古神祗抓住機會流放到霜雪礦脈去?他可是一直跟隨著他的遠古凶獸,實力比神獸更加的強大,又怎麼可能是他們能夠輕易得手的?
而且如果不是因為他的本體是一頭霜雪巨獸,隻怕也不可能在霜雪礦脈支撐那麼久的時間,一直到他歸來。
其實他真的覺得雲長清有點苦,他當初就應該不管不顧的把他帶走,哪怕荒蕪之地的日子再苦,可是至少有他這個主人在身邊,就不怕被人算計。
隻是當時到底顧慮著荒蕪之地的環境,所以沒把他帶上,讓他平白無故的被人算計了那麼多年。如果不是因為那批遠古神祗基本上都隕落了的話,他一定不會讓那些家夥好過的!他的戰寵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因為想的有點多,所以他抬頭的時候已經走到了精英班的教學樓邊上了,這個點也差不多快上課了,依然是理論課,不過換了一個老師來,方天芷是他們所有人的導師,但是基本上隻負責一些專業的理論,實戰和一些旁枝的理論是交給其他老師來上的。
他沒想到的是,這個老師一來就提起了一個有些禁忌的話題。
老師姓任,單字醉。但是江染覺得他很清醒。
“遠古時代之所以覆滅,並不是沒有征兆的,事實上在流傳下來的秘聞之中,那個時代之所以落幕,是因為一場傾覆整個神域的水災。”任醉臉上淡淡的,似乎那水災不是他說出來的一樣。
在場五個人露出了不一樣的表情,九雙一副原來如此,莫繡羽一臉震驚,李萌瀾呆愣,蘇夢複雜——江染是平靜的。
他慢騰騰的摸著雲長清的毛:“然後呢?遠古時期雖然距離現在並不算是太遙遠,但是那個時期的東西全部都被摧毀了,誠然留下來了一些垃圾,但是你就真的以為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他直接抓住了重點,他並不在乎那些遺留下來的垃圾——對,遠古神祗的觀念大部分都是由元素之主定型的,死亡才是一個戰士最好的歸宿,在戰場上死去才是至高無上的榮耀!
雖然那場災難是因為他的不在而出現的,但是他絕對不承認是自己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