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讓人覺得無比的心痛,明明是這麼溫柔的人卻被歲月打磨成現在這個樣子,而且歲月明明應該是他最忠誠的夥伴才對,卻是傷他最深的。
“你這個樣子看上去像是被我欺負的一樣,又在擔心什麼事情啊?說出來讓我樂嗬樂嗬吧。”江染眉眼含笑,毫不猶豫的就打擊他,壓根就沒有剛剛那種感覺。
雲長清果斷的翻了一個白眼,也不理他,直接就朝著小院的方向走了。
江染笑得開心,不過沒有跟著回去。
“行了,趕緊出來吧,你不知道你身上的味道真的很大嗎?還是說你等著我把你揪出來才開心?”他有些無奈的站在岸邊,冷冷的看著對麵,那股墮神的味道簡直太濃鬱了,雖然比不上顧長安,但基本上也差不多了。反正都是他不喜歡的味道。
安流逆壓根兒就沒走遠,因為在她剛想要離開長荒學院的時候,江染就回來了,這才讓這姑娘急急忙忙的隱藏起來甚至連自己的氣息都沒來得及抹去,也是因為這樣才會被發現了蹤跡。
現在看著被道破的身份,安流逆也就不藏著了,笑吟吟的走出來:“不愧是時間之皇,既然這麼容易就發現了我的所在之處,不過看您現在這樣子好像壓根就沒有足夠的力量可以對付我吧!”
也不怪這姑娘現在有點囂張,實在是發現自己一直懼怕的那個人實際上根本不堪一擊,最終驚喜來的太快了而已。不過就算是再愉快,這姑娘現在也是勉強壓製住了自己愉快的心情,根本就不敢對江染動手。
誰讓,那位大人還在呢。
一把天妄,足夠把她劈成兩半。
江染笑著點頭:“的確,我現在的確沒有足夠的力量可以對付你,但是有些事情你也應該知道,這裡是妃宵的地盤,你真的以為光主對每一個人都是溫柔的嗎?怎麼可能?當初空間之主就是因為你們這些墮神背負了那麼大的殺孽,光主恨透了你們,怎麼可能會給你們一絲一毫入侵的機會?你也就是仗著她現在離開了,但是有件事情你應該不知道,我當初也參與了賜福,也就是說這座學院的一部分攻擊陣法我也可以動用。現在,你意下如何?”
安流逆也跟著笑,雖然比不上江染的殊色無雙,卻也稱得上是傾國傾城:“嗯,談不上意下,隻能說不愧是時皇,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算無遺策,雖然當初你可能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墮神,但是還是習慣了什麼事情都留一手吧?要是光主在這裡的話,你或許一輩子都不會選擇動用那些攻擊陣法,但是現在光主不在,你做什麼都是可以的,就算光主事後發現有什麼地方不對,那也已經來不及了。”
江染眉頭一跳,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他不知道為什麼安流逆會這麼說,明明妃宵應該是最恨墮神的才對——很快,安流逆就給了他答案。
“別驚訝時皇,光主的確是如她的名字一樣,但是我們墮神也有在光明之下行走的權力,至少在這一點下光主還攔不住我們。”安流逆笑眯眯的說出了他想要知道的那些東西,當然這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光主妃宵雖然強大,但是還沒有到達那種揮手之間就置人於死地的地步——更何況妃宵並不願意殺人,哪怕是墮神。
所以妃宵哪怕是發現些什麼也無能為力。
真正願意動手的隻有長荒,但是空間之主現在並不在這裡,甚至於連守在自己愛人身邊的力量都沒有,這一點倒是讓人很心痛,隻可惜正是因為他不在,所以他們這些墮神才敢膽大包天的出現在這裡。
誰都知道柿子撿軟的捏,光主也恰巧就是那個軟柿子,當然時間之皇的出現是他們所有墮神都沒有料到的,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的計劃。
誰讓他們的計劃從一開始就不是對付時間之皇和光主的呢?
他們僅僅隻是為了送一把劍過來而已,雖然這把劍的名字叫天妄,作用是翻倍命定之人的力量——可是他們也是真的沒打算做什麼,而且他們很清楚,如果他們真的對時間之皇動手的話,第一個要他們命的就是那位主動聯係他們的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