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流逆笑得相當詭異:“愛情真的會讓人失去理智,哪怕是如那位的身份也是如此,不過如果不是因為愛情的話,恐怕我們也不會來到這裡。時皇,我隻能說你好自為之了,有些事情就算是我也不能告訴你,但是我總覺得如果不告訴你的話,你真的太可憐了。”
江染皺眉,也不想繼續說下去了,他簡直就是瘋了,居然跟一個墮神說這麼長時間的話,這樣的垃圾應該全都送進地獄才對,留他們在這個世界上簡直就是禍害!長荒之所以落到現在這個下場,完完全全就是這幫垃圾造成的!
侵煬幾乎是瞬間就在手中成型,雖然並沒有實體,但是時間支流的力量足以支撐起這一切,最起碼把眼前這個墮神劈成兩半之前是絕對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的!
安流逆笑得嫵媚,也沒有在意劈過來的長劍:“空間之主現在還好嗎?我們還跟他有一筆帳要算呢,他當初可是殺了我們那麼多人,這些血債他可是要還回來的。”
侵煬停在了她頭上,驕傲的少年用一種冷淡的眼神盯著安流逆,有些話真的不必說出來,因為這本來就是事實,他們所有人都沒辦法否定的事實,長荒的確欠了這些墮神一筆血債,他當初屠殺萬神的時候壓根就不覺得自己到底有什麼地方做錯了,畢竟自己的妻子的確因為這些墮神而顯得有些憂心忡忡,作為丈夫,他屠殺萬神其實並沒有多大的過錯。
但是錯就錯在他當初殺的實在是太多了,那些墮神很多都還沒有成氣候,甚至還沒來得及留下什麼,讓天道注意的罪證,那個時候的他們就跟普通的神祗一樣,雖然氣息有些怪異,但是在天道那裡依然是一個普通的神祗。
這就是罪過,誰都扛不下長荒的罪過,當然也沒有人願意扛下來。
“就算是這樣,哪怕你沒有被天道盯上,隻不過是一個你而已,你以為我真的扛不下來嗎?”驕傲的少年冷的像塊冰一樣,壓根就不在乎安流逆說的話。
說實話,這種威脅真的太低級了,長荒就算是欠了一筆血債又怎麼樣?又不是欠了她的,所以麵前這個女人壓根就在騙他。
侵煬劃破了她的脖頸,卻在下一刻驟然停住,心悸的感覺那麼的明顯,讓人有些許的不寒而栗,可是卻不知道原因何在?
安流逆笑容滿麵,雖然自己的血順著劍刃流淌下去,落了地,看起來格外的豔麗:“感覺到了嗎?這就是我來這裡的目的,如果時間之皇你聽話的話,我們可是多的是辦法能夠治得住你。當然要是你不相信的話,我們也沒辦法,畢竟到時候損失最大的是你。”
命定,毫無疑問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哪怕是身為時間之皇的江染都沒辦法逃脫出這個詭異的圈子,當然也沒有人願意在這件事情上違背就是了。
最重要的是命定的那個人真的是最適合自己的,有這麼一點前提,誰願意去違背天道的安排?更何況命定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是天道能夠插手的。
這幫墮神抓住的點真的很好,直接讓江染不敢動手。他咬牙,收回來侵煬,轉而抓住了她的脖子。
他現在隻有初靈高階的實力,跟惘月初階壓根兒沒得比,但是已經夠了,時間的力量天生就比所有元素來的強大,雖然依然不足以跨越那麼多的位階,可是隻是鎖定一個人真的很簡單。
隻需要,暫停時間就夠了。
“審判,罪孽烙印。”
江染雖然不能殺了她,但是卻可以留下一點東西,比如這個烙印。
來自天道的力量瞬間貫穿了安流逆的身體,她那張嬌妍的麵容攀爬上鮮紅的花紋,覆蓋了她整張左臉,組合成猙獰刺眼的遠古文字“罪”。
雖然看不見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對時皇動怒這件事情相當了解的安流逆也知道自己絕對落不得好,隻能無奈的歎息一聲:“時皇,其實我們很敬佩你的,畢竟從位麵誕生到現如今為止,能夠穿越時空的就隻有你一個而已。我們也不求你願意成為墮神,但是我們是可以成為夥伴的。”
江染迅速退後,冷著臉看著她,但是背在身後的左手已經被血色紋路覆蓋,連帶著那一片的時間支流花紋也被血絲染紅。
審判,怎麼可能隻審判一個人?
隻是安流逆的罪孽比他大的多而已。
安流逆摸上自己的臉頰,感慨:“本來以為這一次來會直接跟時皇你起衝突,但是沒想到不是在來的時候起衝突卻是要在離開的時候起衝突——不過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時間之皇,咱們下次見麵一切就都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