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侵煬算是聽到了很多秘密,或許就連燃天之主本人都沒有想到他會聽到那麼多,但是最核心的他依然是不清楚的,所以有些事情就算是聽到了也是沒關係的。
不過,安灼久這個名字,真的在侵煬的心底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他沒想到衛燃對於這個名字的反應這麼大……
他記得江染曾經說過的,對於每個神或者人來說,一生中的過客有很多,但是真正能夠在心裡留下波瀾的名字很少,絕大部分都是自己的至親之人。而唯一能夠留下最深印象的,留下最深觸動的對於神祗來說就是命定。
衛燃的命定是江染,這一點是雙方都無法否定的事實,當然他們兩個之間是不知道的,兩把神兵也是不約而同的瞞著他們。但是毫無疑問對他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對方。
可是安灼久這個名字也留下了同樣的痕跡,這些由不得侵煬不去懷疑,他並不希望自己的主人以後會因為這個名字而遭遇些什麼。
就像是江染說的那樣,能夠留下烙印的名字就那麼些,隻要是活著的存在必然是要在這個世界留下痕跡的,什麼痕跡是時間之皇所發現不了的?
隻是不知道他到時候到底有沒有機會跟自家主人接觸,他真的很懷疑這位墮神的尊上根本不會給他接近的機會,當然並不是出自這個原因,而是本能的想要占據她的愛人。
這也算是神祗的本能,他們強大的力量造就了他們強大的占有欲,把已經圈進自己領地範圍之內的生靈看的格外的重要,同樣的不允許他們生出反叛之心。這也同樣可以應用在他們的伴侶身上,認為對自己有威脅的存在是絕對不可能允許近身的。
事實上侵煬更覺得相對於衛燃不想他靠近江染,是江染想把衛燃藏起來,不讓任何人接近才對!這兩口子的占有欲是一樣的,壓根就不希望自己看在眼裡的人去把彆人放在眼裡,哪怕那是手下!
自從他發現這一點之後,他就一點都不想吐槽,因為這兩口子的實力個個都比他強,萬一吐槽過頭了就把他收拾一頓,那喊冤都沒有地方去喊——因為他的主人很有可能幫著他的媳婦把他打一頓。
侵煬真的從來都沒有懷疑這一點,自己的手下招惹了自己的媳婦收拾一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不過還是要自己親自動手來收拾的比較好,這樣下手重一點也沒關係……
實際上他一般都想不到這裡的,主要是他跟被放出來的雲長清聊了一陣之後,被提醒著發現了這個事實。
所以他決定,這件事情還是暫時放在一邊比較好,相對於這個名字,還是自己的小命比較重要一點!
彆問為什麼一柄劍的劍靈會怕疼,化作人形之後如果沒有必備的感官,那根本就不算是成功的化作人形。
神殿後花園種滿了奇花異植,上天格外的厚待燃天之主,幾乎違逆了天道的想法,把最好的一切都給了她。是以,她的所思所想都能夠實現,甚至很多基於運氣的計劃都是毫無例外的成功。
在這一點上,時間之皇是遠遠比不過他的命定的。當然他也不會在這一點上去比就是了,作為男人,隻需要好好的保護自己的伴侶就夠了,其他的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這片茂盛的花園裡隱藏著無數的雷之法則,並不是刻意留下的保護這些花木的力量,而是燃天之主身體所無法承受的逸散出來的法則,由這些花木暫時的保存。
但是也因為這片花園密布了雷之法則,正常的有點腦子的墮神一般都不會選擇來這裡,因為他們並不想被無人操控的雷之法則劈成焦炭,換而言之,他們是想要活下去。雖然活下去很不容易,但是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而時間之皇大概是唯一能夠自由出入這裡的存在。法則對於那些冥冥中注定的事情總是格外的敏銳,能夠感覺到他身上跟它們的主宰者相處融洽的氣息,這讓它們感覺到了舒心。
此時此刻,江染毫無形象的蹲在原地,用一種詭異的表情看著麵前這株植物,它很漂亮:整體呈現出漂亮的血紅色,直莖,隻有那麼四五片葉子,頂端開著一種說不出名字的六瓣小花。
但是他認識,由血澆灌出來的怨恨之花,當然名字不是這個。
這並不妨礙它的本質是由怨念組成的,但是這到底是誰的怨恨?居然可以種在神殿的後花園裡,每一個澆灌出這種花的神祗無一不是想把這種花朵直接摧毀,因為這種花本身的存在就是一種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