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漂櫓,不是說說而已的,這種花隻有最深的怨念才能澆灌出來,但是也因為澆灌之物是神血,本身是具有很強大的作用,可是無論是直接服用又或者是煉丹,都會造成服用之人被神祗怨念操控。
除非服用的那個人遠比澆灌出這朵花的神祗來的強大,否則根本就避免不了這種情況。但是沒有一個神會願意這朵花流出去,隻因為澆灌出這朵花本來就是丟臉的事情。
能夠有本事進入這個布滿雷之法則的花園的就那麼有數的幾個墮神,至於元素之主——全部都被關著呢,出來放風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抬手撫摸花瓣,一瞬間,無窮無儘的痛苦從指尖傳遞而來,他能夠感覺到的就是痛苦,純粹的痛苦,有彆於怨恨。
“原來,你才是她能夠有勇氣活下來的原因啊……我都不知道,她受過這麼大的痛苦……”
澆灌出怨恨花朵的並非都是罪孽,還有不得不化作罪孽的悲哀。
的確是沒有神祗願意出現這種花朵,但是出現的都不在乎了,承擔了太多的悲傷,有些事情總是不適合再去計較了,也不能去計較了。
“這千萬年的時間你一直都在什麼地方?到底是怎麼才回到這個世界的?”
“想知道?”
花園的最深處,有個十三四歲的少年模樣的“人”走了出來,深紫色發絲已經垂落至地麵,灰白的雙眸安靜的“注視”著江染,一點也不奇怪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片花園。
江染眯起眸子,在他身上感受到了跟衛燃相似的氣息,想到了某種存在:“你是……衛燃的……凶獸。”
少年一笑,莫名的和衛燃有幾分相似,但是更多的卻是少年的純真,他微微屈身行了個禮,自我介紹道:“您好,時間的尊上,我是安灼久,衛燃是我的主人,我是她的凶獸。”
江染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沒辦法問他的眼睛到底是怎麼回事。雖然每個修者都是可以動用神識,可終究是沒有自己的雙眼好用,隔著一層總是不那麼真切。
安灼久笑著搖頭,看的出來他的脾氣很好,也不像是那些純粹的凶獸一樣,應該是神獸墮落而成。
“沒事的尊上,我已經看不見很久了,早已習慣。您來這裡有什麼事情嗎?又或者我家主人出什麼事情了嗎?”
江染搖頭,目光落在他的赤足上,上麵一條明晃晃的深紫色鎖鏈流淌著寒光——凝成實質的雷之法則。
少年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落處,彎腰把鎖鏈拉了起來,深紫色的鎖鏈纏繞在他的手掌:“這是我家主人親手鎖在這裡的。對了,您剛剛在看的那朵花,那是我家主人千萬年前的一切,請小心一些,她好不容易把自己的過往都摧毀了,要是這些記憶回去的話,她會瘋的。”
江染的手腳瞬間僵住了,壓根兒就不敢再去碰那朵血紅的小花,生怕真的如安灼久說的一樣回到衛燃的身體之內。
安灼久放下鎖鏈,,就這麼安靜的看著江染:“尊上,我知道您有很多事情要來問,但是很抱歉,我現在沒有辦法也沒有資格告訴您,而且與其告訴您一起來煩惱,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說。這些都是我家主人的秘密,若是您隨意知道了的話,她是會不高興的。”哪怕她早就不知道這些是她的記憶。
但是他沒想到江染也相當嚴肅的看著他:“可是,現在我才是陪伴在她身邊的那一個,我知道你對我一點都不信任,畢竟我是元素之主的尊上,生來就是跟她敵對的。但是我依然很喜歡她,我想要知道她的一切,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那都是她,不是嗎?”
安灼久歪歪腦袋,“噗呲”一聲笑出來:“尊上,您這些話可千萬彆說出去,知道的會承認您和我家主人相當般配,但是不知道的人可不會這麼友好。另外,您有一句說錯了,您和我家主人並不是生來就敵對的。這一點您自己其實也是發現了的,在您誕生之前還有一個元素之主也誕生了。而我家主人幾乎被大道偏愛著,這您應該是能夠明白了吧?”
衛燃才是大道第一個誕生出來的元素之主!她本來應該擁有最崇高的地位和一切,而不是成為老鼠們的領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