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跟我要你說的沒有任何關係,我希望你能夠清楚,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必然是有我的道理的,若是你沒辦法讚同的話,我也不會想要你讚同,很多事情隻需要我自己讚同就夠了,我也不怕告訴你,我不認為元素之主可以對我的決定做出任何反對。”
的確,沒有一個元素之主可以對時皇江染的決定做出反對,從來都是江染自己不想做,從來就沒有別人能夠不讓他做。
但是這世上總是有相生相克,屬性沒辦法克製沒關係,隻要存在於世,那便一定會有克製的東西,這是神域真神都知道的東西,他們無法願意承認自己有弱點,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這世間的確會有至少一樣東西克製他們。
能夠克製江染的就是衛燃,也隻有衛燃!
或許沒有多少真神能夠理解命定這兩個字到底是什麼含義,但是隻要擁有過,那麼便能夠準確地描述出那種感覺,那是能夠讓一個無所畏懼的真神在第一時間怦然心動的感覺。
心魔的聲音在顫抖:“你遲早會為了你的獨斷專行付出代價的,不,你現在就已經付出了代價,如果你的計劃成功的話,你將會永遠的失去你的命定。你認為燃天之主真的會放任你去把大道也一起摧毀嗎?你痛恨,不代表別人也痛恨。”
江染從始至終都是麵無表情,他當然知道由己度人有時候並不是那麼好用,至少在這種時候他用自己的思想去推測別人的思想,的確是沒有任何用的,每個真神的性格都是不一樣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時皇就是固執的認為,燃天之主也一定是這麼想的,彼此都是痛恨大道的存在,憑什麼不能為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而付出一切?他們誕生於此間的使命本來就是為了達成自己的所願。
更何況誰知道大道當初孕育他們不是一場陰謀?
這世間本就是一場劫難,大道何嘗不知,讓他們降生在這個世界上,這本來就不是愛。
或者說,真正能夠走到巔峰的存在從來都沒有愛,也從來不會去愛。
這對他們來說隻是一種累贅,一種可以放下就絕對不會拿起來的累贅。但是元素之主有命定,他們有命中注定的愛人,但是這世間哪來的那麼多命中注定?
此間每個生靈的緣分都是不可訴諸語言的,而同樣的他們的緣分也隻能靠自己去尋找,無人可以輕易的去改變。
江染微微抬手,輕描淡寫的動作卻帶來了滔天的壓力,時間法則的力量讓心魔壓根不能動,隻能憤憤不平的盯著他,卻什麼都做不出來。
心魔嘗試著放軟語氣:“時皇尊上,我想在這件事情上我們應該還是有交談的可能吧?畢竟再怎麼樣我也算是承載了你的過去,就算那些過去與你而言並不算是一件好事,但是至少那也代表了你的一部分,而我也代表了你的一部分。所以你到底想要什麼,不如談談吧!”
江染眯起眸子,認定了自己的想法:果然武力才是最重要的。
隻是他想要的,在剛剛的那些對話裡就已經知道的七七八八了,壓根兒不需要再去特意的問,而且他並不認為心魔真的會給他一個正確的答案。所以剩下的那些需要他自己去猜。
江染並不怕自己猜錯,雖然記憶沒有了,但是身體的本能還是有的,身體會讓他下意識地否定那些錯誤的想法,然後正確的猜測就出來了。
不過他覺得自己真的是犯賤,明明那些答案他自己有的,但是他親自把那些答案全部都取了出來封存起來,然後現在又忍不住好奇心想要去知道那些“真相”,這難道不算是犯賤嗎?
他不信過去的自己猜不到現在的自己到底在想什麼,大抵真的是那個時候出了很多意外,才會選擇把記憶給取出來吧。
基本上沒有元素之主能夠對三年前的那件事情說的清楚,唯二兩個在現場的元素之主都看的不太真切,準確來說是為了活下去而忽略了周圍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