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安流逆還記得尊上曾經說過的話,她說那個弱小的孩子未來一定會成長為強者,而且會打破人族根本無法成神的慣例,不是所謂的偽神,是真神。
沒有人知道那個孩子到底會經曆些什麼,但是他的未來已經是既定的了——因為尊上所說的每一句話注定都會成真,無論是哪條時間線都一樣。所以安流逆現在的心情很複雜,既想要知道蘭執綺到底會繼承誰的職責,又想知道他到底有什麼資格能夠繼承真神的職責。因為職責的更替很多時候都是伴隨著上一任真神的死亡,她倒是很想知道那個普通的人族到底憑什麼能夠以後天之身成就先天之位!
不過他注定會付出很多,否則的話他根本就沒辦法爬上來。
而且蘭執綺的氣運必然比普通真神要更加的強悍,否則他憑什麼爬上來?
雖然這一切隻不過是衛燃的一句話,但是安流逆依然是深信不疑,因為與她而言,尊上的每一句話都是金玉良言!
她不是那種腦殘粉,因為這個事實早就被證明了無數次,無論是現如今的真神時期又或者更加遙遠的至高真神期間——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身邊最親近的那些朋友,她跟燃天之主衛燃出身自一個位麵,雖然她們不在一個時期誕生,但是這依然改變不了她們的確是出身一個位麵的事實。
她比衛燃早出生很久,所以她親眼見證了這位燃天之主的崛起,對她有著深深的恐懼和敬畏之心。安流逆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對,燃天之主衛燃本來就是那種彆人必須要低頭的存在!
她不是沒有怨過衛燃,因為她誕生的時候位麵正式的進入破碎階段,若不是衛燃的誕生,大概位麵還是可以支撐一段時間的。但是衛燃的出生卻讓位麵的破碎加速了。
但是後來安流逆看開了,畢竟這不是衛燃的錯,更何況無論是站在哪個角度來說,衛燃的誕生都是必然的,時代需要她在那個時代出生,她出生了,扛起大梁了,彆人無可指摘。
而且安流逆不得不承認,衛燃對她這個同位麵的至高的確算得上是仁至義儘了,至少那些大的劫難基本上都告訴了她,讓她這個隻在中級彆的至高硬生生的活到了現在,甚至可以在這個遊戲占據一個不大不小的位置。
這一切都是衛燃帶給她的,安流逆謹記。所以她也不會把衛燃的話當做耳旁風,到時候隻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但是更多的衛燃不願意說了,或者說是命運不讓她說了。
“安流逆,你愣著乾什麼?要去找點好玩的東西嗎?老是在這裡耗著時間也不好玩。”光姬突然笑著靠近她,直接就打斷了她的思路,倒是暫時把她拉出了這個令人苦惱的漩渦。
安流逆微微彎唇:“沒乾什麼,現在走了不太好吧?雖然時皇不至於那麼沒品,但是留秋遇一個人在這裡也不是什麼好事吧,我還是留在這裡比較好,你找其他人一起去玩吧。”
她不想離開這裡,她想守著衛燃,她不想讓江染有任何傷害到衛燃的可能。
她有一件事情從來都沒說,她,安流逆,迄今為止還掌握著身為至高的戰力,是的,她隨時都能恢複至高之身,輕易地摧毀這個位麵的一切。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但是至少安流逆現在有保護好尊上的力量,她必須要每時每刻都陪著她,不然時間之皇到底會做什麼事情那是誰都不知道的。
光姬笑:“哎呦,那麼著急做什麼?秋遇不是會好好的處理這裡的事情嗎?咱們還是出去玩吧。”
安流逆定定的看了她一眼,還是搖頭,其實她知道光姬到底是想去什麼地方,絕對不是什麼出去玩玩,光姬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玩的人,她隻怕是把她找出去,然後直接甩掉她,去找妃宵。
所以她為什麼要浪費時間離開這裡?
光姬嘟起嘴,但是也無可奈何,總不可能把人直接拖走吧?這樣秋遇不起疑才怪了。
光姬的視線晦暗的掃過秋遇,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尊上徹底歸來之後,她對秋遇的信任度直線上升,直接忽略了他們。不是沒有怨言和不服氣,而是全被秋遇一手壓了下去,甚至根本就沒讓尊上知道這些事情。
其實秋遇一直都不同意她跟妃宵接觸,因為她本來就是妃宵的執念,若是接觸的太過了,會發生什麼事情是所有真神都猜不到的,壓根兒就沒有前例,這怎麼猜?
更何況,她本來就不是純粹的妃宵的執念,她本來是霽月的執念……
這下子更加沒有前例了,她又不喜歡控製自己的情緒,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鬼知道!
被雷之法則包裹的少女睫毛輕輕顫抖了一下,一道微弱的神識傳了出來:“讓光姬走,隨便給她個出去的機會。”
秋遇抿唇,直接放棄了跟江染的扯犢子,偏頭看著仿佛被他突然轉頭嚇到的光姬,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我突然想起來了,尊上之前還交待了一個小任務,不急我就沒想起來,去端陽城找個人,你去嗎?”
光姬眨眨眼,突然笑了,輕巧點頭,露出少女的甜美:“當然。”
她才不管這個任務是什麼時候給的,但是秋遇不會說謊的,這個任務的確是尊上交待下來的,那就一定是尊上讓她出來,所以她可以直接去找妃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