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個元素之主。”長荒一字一頓的說道,每個字都堅定的讓人覺得他現在的心情很沉重也很果決。
妃宵搖頭:“我不是,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不是,你也很清楚我的存在到底意味著什麼,我從一開始跟你就不是同類,我和你的未來必然也是截然不同,我們的未來不可能有任何相交的地方,哪怕有,現在也必須要斬斷,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不是嗎?”
若是時間足夠的話,這一場夫唱婦隨舉案齊眉,大抵是可以維持到天荒地老的,畢竟她真的很愛他,不是嗎?
但是時間不夠了,他們要在現在分出一場勝負,這是他們所有人都逃不掉的命運。
妃宵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元素之主和墮神牽扯其中,但是她知道長荒跟她並不是同一種人,或者說他們早在這場遊戲開始就已經是天差地別。
不敢說都是如此,隻是這種遊戲般的感情又能夠維持到什麼時候呢?隻怕當他們的目的達成的那一刻,這些感情全都會灰飛煙滅吧!
既然遲早都會破碎,那還不如趁著現在趕緊的斬斷算了,至少以後應該不會太過心痛吧?
妃宵知道這一切都不過是借口而已,若是真的想要繼續堅持這段感情的話,其實無論如何都不會分開的。但是如果想要結束這段感情,所有的困難都可以成為攔路虎。因為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事情可以攔得住一位至高啊。所以一切都不過是借口而已。
有時候借口並不需要太多,一個就夠了。
長荒依然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或者說作為一個用情至深的情種來說這是根本就無法想象的事情,她用一種誘惑的語氣說道:“我們的時間還有很多的,這個位麵也不可能阻擋我們的腳步,我們都是真神,並沒有什麼區別的不是嗎?何必想那麼多呢?而且就算現在成為墮神了也沒關係,隻要你成就了至高,你隨時都能改變你的路,沒必要永遠都被困在這個範圍內!”
那兩個字他壓低了聲音說的,因為在這個位麵那兩個字現在根本就不能被提起來,但是他依然冒險說了出來,當然還是小心翼翼地避開了時間之皇的耳目,他現在還沒膽子去觸犯那位尊上的底線,至少在現在,他必須在這件事情上保持沉默。
妃宵笑著搖頭,雖然心底還是有諸多愧疚,但是信仰是絕對不容辯駁的!
“如果我真的想要留下來的話,那在一開始我根本就不會選擇以墮神的身份降生在這個世界上,或許你根本無法理解我的感情,或許以後也不會。但是我想跟你說了之後你大概會明白一點點吧!我們並非沒有信仰,隻是因為所崇拜的那個人實在是離我們太過遙遠,所以才不願意提起。但是這並不代表就不存在,隻是我們尚未發現。我的信仰就是燃天之主,就跟你的信仰是時間之皇一樣,這也是為什麼你永遠都超不過他的原因,你的實力永遠都低他一線。這並非是你不夠努力,也並非是天賦不夠,事實上是夠的。但是你把他當做了心頭那座不可逾越的大山,所以你根本就超不過他。”
她直接點出了他根本不願意麵對的現實,信仰。
但是這必須要麵對啊,因為這關係到空間之主是否能夠再度成就至高。上一次成就至高,空間之主並沒有在此之前遇到時間之皇,所以他以一種無欲無求的狀態成就了那個至高的位置。但是這一次他遇見了,而且還跟他相處了極長的時間,這讓本就已經有了微弱存在感的信仰不斷的加深加厚。
或許連長荒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實際上很相信時間之皇的話,換而言之,就是深信不疑。
說起來有點諷刺,妃宵自己都有點嫉妒這種感情,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時間之皇的魅力,崇拜強者本來就是生命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