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染退後一步,看著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妻子,然後對著自己的兒子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然後他說了。“是的,我從一開始就不想你們來這裡,這裡不是什麼好地方,如果不是因為你們也看見了那封邀請函,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們來的。”
落清秋強行讓自己的心態平靜下來,畢竟一開始江染是不想他們來這裡的:“所以你到底是因為什麼不想我們來?”
江染搖頭:“這件事情還是不要告訴你們比較好,反正,已經結束了。一直瞞著你們這件事情,我對此感到萬分的抱歉。”
他的目光掃過所有逐天界諸神,然後他身後落下了一位又一位神靈,他們的容貌各異,甚至有些還不是人的模樣。
但是他們身上的氣息都是浩瀚強大,是巔峰級彆至高的實力。
江染朝著衛燃點了點頭,然後轉身步入了那些神靈的行列,站在中心像是眾星捧月般,然後他們化為光,消失在了原地。
衛燃沒有沉默,轉身就看著江雲儘,語氣迅速變得冰冷:“雲儘在哪裡?江染又在哪裡!”
江雲儘麵帶微笑:“母親,我就是雲儘,江雲儘,我從來都沒有被附身過,沒有人敢侵占我的身軀,不然爺爺奶奶早就滅殺了那個異魂。”
衛燃提高了音量:“我問的是我兒子和丈夫到底在什麼地方!你不是我兒子!”
江雲儘的歎息含著包容和愛:“母親,無論您再怎麼否認,這都是事實啊,我的確是您的兒子,父親的下落我不清楚,而且這是他的選擇,不是嗎?我們都沒有改變父親想法的能力,當初母親您不就知道這一點了嗎?要是我能夠勸的動父親,也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
衛燃咬著下唇,咬破了,出血了,然後她化為一道深紫色光芒消失在原地,她要去找她的丈夫。
江雲儘掩在袖子下的手緊緊握住,一個又一個指甲掐痕留在了嬌嫩的掌心,他沒有去看其他巔峰級彆至高,他們不會幫他的,哪怕他是神子,但是對於他們來說,更重要的是時皇和燃主,而不是他一個還沒來得及長大的神子。
雷澤之主又怎麼樣?母親不在的時候他才是雷澤紀的主人,現在母親還在,他就永遠都不是雷澤紀的主人,規則承認的主人是母親,其他人從來都不是。
白流突然上前一步,手中有一團閃爍著柔和紫芒的光球:“我想,我知道時皇去什麼地方了。”
他抬手,正對著逐天界的方向,更加溫柔的光填滿了整顆光球:“他在那裡,逐天界。”
落清秋像是想起了什麼:“我大概知道他具體在什麼地方了。”
逐天界逐天神殿,神葬地。
衛燃第一時間想到的也是那裡,她其實不知道江染究竟在什麼地方,但是她是雷澤紀的主人,那些劇烈的變動她是清楚的,比如說神葬地的開啟。
她都快瘋了,自己的愛人怎麼可能去那種地方!
神族死了就直接灰飛煙滅了,連屍體都有極大的可能留不下來,神葬地埋的都是那些留下了屍體的神族,數量極少,卻依然把那片地方變成了神鬼莫入的地方!
她怎麼可能不擔心,但是她被攔在了外麵。
是的,攔在了外麵,本來隻對紀元之主和將死之神開放的地方現在被封起來了。
衛燃哭了,她怎麼可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神葬地還承認江染的權限,再加上時間之皇的神力比她更強,封閉了神葬地簡直就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可是就算權限再高,時天紀也已經過去了,就算能夠利用殘餘權限關閉這裡,可是想要進去也必須滿足其中之一的條件,他不是紀元之主了,那就是以將死之神進去的。
可是不應該是這樣啊!他還很年輕,他的一切都處於巔峰狀態,他沒有受到任何損傷,甚至於連他的法則都不會看著傷口出現在他身上,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然後她想到了那些莫名其妙出現的神靈,他們身上的神力浩瀚而強大,卻也帶著一種腐朽的味道,這本來應該被第一時間察覺才對,雷之法則對於這種氣息應該是最敏感的才對,可是她身為雷之法則主宰者什麼都沒有感覺到。
“為什麼要怎麼對我?我們才重逢沒多久,為什麼你要離開我?”
驕傲的不可一世的紀元之主跌坐在雕刻著諸神圖的大門前,本來穩定如一潭水的神力猛的開始暴動,那雙溫暖的如同火焰一般的火紅色眼眸也在一瞬間被血色侵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