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每時每刻都要麵對很多選擇,能夠被我們選擇的並不多,誰也不知道下一刻到底會有什麼出現,我們也不能強求有什麼能出現。”
喬歸初臉上的笑容很奇怪,但是誰也不能說他說的是錯的。因為這本來就是事實。
他們或許會成為很多很多種神,但是他們唯一能把握的就隻有現在,他們沒有穿越時間的能力,也沒有改變一切的能力。就算是有,他們也不會選擇去改變,這個世界已經夠好的了,沒必要再去改變什麼,興許改變以後會變得更差也說不定。
“我們的確是這個世界的主宰者,我們也被枷鎖纏繞,我們不得自由卻渴望自由,我們是這世界上最矛盾的存在,卻又是所有人向往的存在。我們生而為神,卻逃避規則。”
白流笑著搖頭,“我們生來便是這世上,最執迷不悟的存在。”
他們踏入內殿,如願見到了那個沉睡著的神靈,他就躺在眾目睽睽之下,卻沒有絲毫醒來的動靜,就好像這一切根本就不值得一樣。其實本來也真的不值得,有時候醒過來看到的一切被睡著了看見的更痛苦,那麼的不值得。
現在的一切對於一個神族來說才是最好的吧,永遠不用看見那些不想看見的東西。
但這同樣也是痛苦的,神族最執著的便是自己的愛人,尤其是江染這樣執念成狂的,根本就不願意失去自己的愛人,又怎麼可能甘願在這裡沉睡?
是,他現在的臉上的確是表現不出什麼喜怒哀樂,但是諸神太了解彼此了,太了解彼此到底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高傲的時間之皇怎麼可能甘心睡著?他還有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在等著他,怎麼可能甘心就這麼放棄?彆開玩笑了!
長荒踉蹌著走到他身邊,臉上帶著笑:“哥哥,醒醒啊,我們找到你了,你不要再睡了。”
“這樣怎麼可能叫醒他?規則的意誌把他的一切都封閉了起來,你不是沒發現。”水南澤近乎冷漠的指出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他帶出去,興許這樣還有可能醒過來,這裡是規則意誌針對的地方,我們沒可能在這裡喚醒時皇殿下。”
長荒囁嚅:“可是外麵就有辦法嗎?”
司晚緣淡然:“可是不去外麵的話,我們根本就沒辦法在這裡喚醒時皇,你知道的,時皇很強,但是也有個限度,他既然能夠被束縛在這裡,那就說明他沒辦法在這個環境下蘇醒。興許換個環境就可以了,而且雲儘也在外麵,他是時間之子,也許真的有辦法。”
就算沒有辦法,那也不急,他們最起碼已經找到了神,接下來隻需要喚醒他就可以了,而且不含糊的說,隻要江染蘇醒過一瞬間,接下來都不用他們煩心了。
江染是真的驕傲到了骨子裡的神祗,隻要他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狀況,那就不用擔心接下來的事情,他的驕傲不會容許他像是一個植物人一樣麵對接下來的一切,尤其是衛燃生死未卜的時候。
其實也不是沒神埋怨過衛燃這個時候跑進了神葬地,畢竟在他們眼中,這純屬是給他們惹麻煩,既然身為紀元之主,身為天選者,那乖乖的呆著不好嗎?更何況她還擁有強大的神力,按理來說不用彆人操心才是。
大概也就隻有蘇瞳冥司晚緣他們才清楚,神葬地到底有什麼是需要一位巔峰級彆至高放棄一切也要進去的。
但是他們沒資格說出來,這是隻有規則才能隨心所欲說出來的東西,至高是沒有資格的。但是規則本身也是被枷鎖束縛著的,所以看似隨心所欲的話,實則規則比誰都沒資格說。
“走吧。”蘇瞳冥控製住了自己的內心,麵無表情說道。
但是下一刻他們就遇見了一個略微尷尬的事,剛想要把江染抱起來帶走,規則意誌就直接壓了下來,不分青紅皂白直接把所有人都壓住了,當然不可能讓他們寸步難行,但是身處中心的江染卻是抱不起來了。
長荒愣了,然後不死心的繼續抱,這一次是江染自己的防禦神力發揮作用,直接就把長荒彈了出去。
諸神麵麵相覷,卻不敢在這個時候退出去,誰知道下一次進來的時候還有沒有時間風暴,他們總不可能再去找雲儘要一滴血吧?那就顯得他們這些大人實在是太無能了。
妃宵突然看向了內殿的一個角落。
內殿裡的布置是完善的,連梳妝台都有,她的目光就落在了梳妝台上,然後問道:“為什麼那裡會有一盒胭脂?”
諸神的目光被吸引了,但是聽到這句話覺得懵,胭脂?為什麼這裡會有胭脂?
鳳澈羽乾脆的走過去拿了起來:“的確是胭脂,但是聞上去有一股神血的味道。”
神血對於神族來說是很重要的,尤其是本源血,更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