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諸神早就是一幫老油條了,又怎麼可能被這種味道吸引到?而且他們自己神血的味道也不差,犯不著出現什麼異樣。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時間之皇,這舉動根本就是要去神葬地啊!但是他們好不容易才把他從內殿帶出來,可不是看著他去做這種類似於送死的事情,雖然他們很確定以及肯定時皇很強大,但是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沒有神靈從神葬地裡走出來,憑什麼他就能夠成為那個特殊?
彆開玩笑,這麼多年來都沒能夠做到這一點,就連燃天之主到現在都還沒有離開,憑什麼他就一定能夠成功?
不過江染不是那種喜歡跟人解釋的性格,他一向都是想到什麼做什麼,更何況這件事情本來就在必須要做的名單上,他要把他的媳婦帶回來,誰都不可能阻止他的腳步。
當然也沒人這麼不長眼去擋著他,唯一不長眼的就是規則,害的他浪費了那麼多時間和神力,這一點當然不能就這麼算,畢竟如果不是因為他成為了新的力量源,他媳婦說什麼都不會進入神葬地的,他兒子也不會被死亡法則那個狗東西盯上,他根本就不至於落到今天這個被動的局麵!
所以一切都是規則那個狗東西的錯,他絕對會讓規則付出代價,而且絕對不會讓規則如願的找到繼承神,他絕對要規則那個狗東西坐在那高高在上的位子永遠!
既然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繼承神,還千方百計的算計他們這幫神族,那有些代價還是要付出的,最起碼他不信那幫巔峰級彆至高看不清局麵,他們既然已經找到了他,那就說明有些事情已經撕破臉了,接下來也該到了他們反擊的時候。
江染從來都沒有來過神葬地,畢竟不是出了問題一般來說都不會來到這裡,但是來了這裡的全都是有大問題的,因為他們不可能在外界平安的去死,絕對會有各方人馬來阻止,所以哪怕是為了表麵上的和平,他們也隻能進入神葬地。
不過這並不是什麼被妖魔化的地方,畢竟這裡是神族的埋葬地,在某種意義上來說甚至可以用聖地來形容,當然沒有多少神族願意承認就是了。
平心而論,這裡的環境很好。
首先吸引他目光的並非那一排排的墓碑,而是腳下一直往前綿延的黑色鳶尾花,這種花很漂亮,帶著幾分神秘的悲傷。
但是他的目光卻有一點沉下來,雖然他站的地方並非起點,但是也算是一個交界點,身後的那些路並沒有黑色鳶尾花,而前方則開滿了。
江染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是想必是有很多原因的,他突然有點不想踩下去,因為總覺得這些鳶尾花有什麼地方在牽動著他的心,好像踩上去就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
不過神葬地也不允許淩空,畢竟這是屬於諸神最後的歸屬地,一般來說都是會有禁空法則。不過這對於時間之皇來說並沒有什麼作用,所以他想當然的就飛了起來。
那些墓碑跟他想象中的差不多,首先是紀元,然後是稱號,最後是名字。
隻是有些墓碑還是空白的,應該是還沒有主人住進來的緣故。
那些有主人的墓碑後麵的棺槨全都是帶著花紋的,跟墓碑上的花紋一模一樣,最起碼他迄今為止看到的所有墓碑上的花紋都是不一樣的。
江染沒有多思考就知道答案,就像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的本音會一模一樣,他們哪怕擁有同一個法則,所走的道路也絕對不可能一樣,因為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一模一樣的存在。
就算是雙子,也覺得會有一些細微的差彆,而這個差彆會在他們擁有的法則上擴散到最大,因為神族的驕傲是不會容許有跟自己相同的存在。就比如說風帝和風尊,雖然他們兩個都走的是風之法則一道,但是他們所掌握的絕對不同,最起碼他們還有的調解,不像某些神祗一樣,連調解的可能都沒有。
然後他就看到腳下的黑色鳶尾花沒了,準確來說他剛好站在了鳶尾花外,隔著一道絕對分明的界限。
然後他的目光落在了旁邊的墓碑上,第三行寫著一個他很在意的名字,燃。
燃燒的燃,燃主的燃,衛燃的燃,他的燃兒。
也沒有太過的意外,畢竟從醒來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差不多猜到是這個結局,規則都沒有輕易的放過他,又怎麼可能放過他的燃兒,規則是巴不得他們一家妻離子散,絕對不會給他們好日子過的。
他甚至很確定,如果不是燃兒主動進了神葬地,被強行送進這裡的會是雲儘。
雖然神子是沒有資格進入神葬地的,但是事實無絕對,規則還是可以在這方麵開個後門的,最起碼可以真的把他的孩子送進來。
那到時候可能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了,神子到底還是不如成年神族,他的兒子到底還是不如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