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京和托恩科爾兩人,像落湯雞一樣,冒雨回到了帳中之後。立即有武魂衛,為他們除去濕了的戰袍,拿去處理。
兩人換上一套乾淨的衣衫,圍著火,坐在跋鳳男的床前。
在天亮之前的大雨中,眾武魂衛沉沉睡去。易京和托恩科爾兩人,也閉目養神,聽雨中的聲音,以防敵人趁雨夜爬上穀來偷襲。
他們在進入山穀的主要道路上,早已經設下了陷阱,隻要敵人一觸發那些機關。立即會響起巨大的聲音。所以此刻就算了他們全然入睡,也不用擔心遠在幾裡山下的敵人上山偷襲。
易京把一根棍子,在篝火裡挑了一挑,讓火光變得更加的明亮。
托恩科爾也醒了,見易京醒了,問道,“怎麼,你在擔心敵人雨夜偷襲麼。”
“邪尊盛之玄,絕不是一個好騙的人。如果他明日天亮發覺上當。肯定會氣炸了肺。但願他被我們騙倒了。否則叫天天不應的,就應該換成我們了。”
托恩科爾笑道,“你說得不錯,不過以我之判斷,邪尊盛之玄肯定不會在雨夜,進攻我們的。皆因此人疑心太重。就像你說的一樣。他即有手段,又太相信自己。卻從來不願意像相信自己一樣,去相信別人。所以無論手下怎麼勸他。他都不會冒險進攻山穀的。而且,山穀被封,四野無路,以等常的條件來看。我們就算是能夠挨到天明。也挨不過明天。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邪尊盛之玄根本不用冒險。即可將我們納入他的金甕之內。易少以為然否。”
易京嘿嘿道,“有道理,沒有想到托少你將邪尊看得如此之透。”
托恩科爾搖頭道,“也不叫做看透。隻是和邪尊打交道久了,心中對他多少有些了解。這場雨下得可真及時。算得上救命雨了。不知道明早會不會停。”
易京望著帳蓬外的天空,雨點仍舊像豆子一樣大。不停地拍打著帳蓬,和四周的山野。發出呼呼的風雨聲。
“奇怪,如果說邪尊他們在洛城,發現了武魂仙尊墓的線索。為什麼他們不繼續追查下去,卻要舉兵討伐起天河城來呢。”
聽了易京的話,托恩科爾好奇地道,“進軍天河城。繼而以天河城的財富。兵馬,錢糧。來減肥邪宗自己的軍團。從而再進軍天下。難得不是邪宗的即行策略麼。這個策略,並沒有不當之處。相反,高明得讓人驚訝。不過武魂仙尊墓,和進軍天下一樣重要。和你一樣,我也懷疑這其中是不是有一場陰謀。”
易京嚇了一跳,“你也有陰謀詭計的感應麼,我的天啊,我還以為自己像邪尊一樣中邪了。才會變得多疑起來。如果這是一場陰謀的話。那真正的陰謀出發點在哪裡?敵人打的,究竟是什麼盤算?”
“武魂仙尊墓,重在凝魂丹。凝魂丹是墓中最值錢的寶貝。雖然說對於普通人來說。凝魂丹有百害而無一利。但對於像邪尊這樣的宗師級高手來說。能夠得到它,就意味著可以修煉世上無人能及,震懾天下的魔功。試想一下,一個出入萬軍叢中,有如觀魚賞花一樣容易的大魔頭橫空出世。邪尊想借此來統一武魂大陸,難道不是輕而易舉麼。
就算將來統一天下的,是越王易龍穀,或者說是興城王易衝天這些易氏皇朝的後裔。但邪尊隻要一天在世,這些皇者。沒有一個會睡得安生的。
以邪尊現在的功力,足可以做到這一點。更不要說吸收了來自凝魂丹上魔力的邪尊。在武魂大陸上,就算是了緣大師,聖女門主這些頂尖的卓越人物。隻怕也製服不了他呢。”
易京倒吸一口氣,向托恩科爾道,“托少分析得,太它爺爺的對了。托少,我對你有一個請求,有句話。不知道當說,還是不當說。”
托恩科爾奇道,“少見你如此的謹慎小心地說話的。什麼時候,我們霸道絕倫的易京城主大人。也變成一個小腳女人了。”
易京知道他是在借此回敬自己,嘿嘿一笑道,“又來開涮我,不和你說了。”
托恩科爾正色道,“你說吧,我用心聽呢。”
易京望著帳蓬窗外的雨點,“我的心,此刻就像是隨雨點彙入到了泥濘裡一樣。我覺得,如果我失去了凝魂丹。則得天下也無益也。在武魂大陸上,未來如果想混個人模狗樣的話。凝魂丹必取。就算退一萬步來講。就算不取,也應該不讓邪尊這樣的魔頭得到它。最好是毀滅掉凝魂丹。如此大家誰都得不到它。也就不會有霸兵崛起。大家各自按自己的本事來吃飯。誰應該占有城邦,誰應該成為手下敗將,一切依自己的智慧和武魂戰技而定。你說呢。”
“哈哈,易少。你這人真是狡猾。你是在拐彎抹角,讓我支持你去取凝魂丹是吧。”
一雙手把上了托恩科爾的肩膀,易京很認真地道,“世間,也就隻有你和跋鳳男兄兩人,能夠助我了。此事又是極為的凶險。我如果親自開口。真怕自己心兒軟,又怕你們耳根子軟,不加考慮地就答應了。事後如果遇到什麼不測,我心中怎生過意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