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都要試一試了!托恩科爾放下心中壓力,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都聚焦到了“三陽照日。”這一招上來。
兩拳結成印手,居然像變戲法一樣,豎直了左右兩手合並的食指,大喝一聲,向對方的胸口要害的“中樞穴。”擊去,而自己的防禦早已經被破,邪尊盛之玄隨時可以取他性命,下一秒鐘,也許就是自己死對對方的“獨尊掌。”下的一刻,但托恩科爾早已經拋下一切,務要在中掌倒斃之前,給邪尊盛之玄以重創。
這一招“三陽照日。”是他臨時領悟回來的高招,威力如何自己並不清楚。但在生死之際,托恩科爾敢放開懷抱,將所有的威力,全都聚集在合並的左右兩手食指之間戳出,換成普通的武修者,的確沒有這樣的膽量敢搏上一搏。
指尖刺出,托恩科爾緊緊閉上眼睛,等待著死神審判的來臨。
哪知邪尊盛之玄見到他的兩手合並的指尖處,居然現出一道“洪荒之光。”來,大訝之下,手中弱上七分。左掌全力回防,並沒有急於和托恩科爾以命拚命。右掌輕輕一送,改拍在了托恩科爾的肩膀上,痛得托恩科爾半個身子都頹了下去。此刻,邪尊盛之玄已經絕力旋飛,一個後空翻,已經退到了三步之外,大喝一聲笑道,“有你的。”
托恩科爾心中來不及喜悅,雖然剛才那招誤打誤撞之下,破了邪尊的致命一襲,但此刻邪尊已經來到自己的右側,戳指成劍,向自己的肋下疾疾點來。如被點中,自己的肋骨不斷成粉末才怪。
頃刻之間,托恩科爾沒有時間去為剛才的神機一指而驕傲歡快,一個箭步疾退半寸。右手和左腳,同時揚起,像變戲法一樣又是拳擊,又是腳踢,迎上邪尊的一指。哧哧連聲之中,兩人已經交換了三招,有如兔起鶻落一樣,來到了雪穀之中一塊巨石之上,激鬥之聲產生的聲爆,將雪穀上方的積雪給震得塌了下來,發出嘩嘩的響聲。
托恩科爾此刻右邊肩膀痛得像千蟲萬蟻在啃一樣,激烈的十多招過後,與邪尊分了開去。頭頂大雪一壓而下,“啵!”的一聲,剛才與邪尊立身的巨石,已經被埋在了腳下。
兩人有如兩道飛天之狐,飛身在雪花遍地的雪穀懸崖邊上,激鬥之中,向雪穀上方躍去。
砰砰!前後兩聲跳腳踏鬆軟的雪地聲音響起。
邪尊落在了對麵,托恩科爾則與他保持十米的距離,雙眼一動不動地望著這能夠毀滅武魂大陸的不世魔頭。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邪尊盛之玄並沒有急著進攻,而是很輕鬆地按了一下自己有些麻痛的手腕,叫道,“托恩科爾,托大人,你的霸氣哪兒去了,哈哈。”
托恩科爾知道他是在借剛才動手過招之時,自己始終輸了他一線而嘲弄自己,淡然地道,“在武修道路上。過程雖然精彩,但結果才是最重要的。今天不是邪尊你在雪穀送命,就是我托恩科爾,換言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現在還沒有分出結果,有什麼值得高興的呢,邪尊大人。”
此話霸氣之極,更顯示出托恩科爾為了對付邪尊,早已經將自己的死生置之度外,充滿著一種英雄般的氣概,令邪尊盛之玄心中暗暗吃驚。
這小子的氣概,不知道是從何處學來的。為什麼他年紀輕輕,明明知道手段不如自己。卻為何會有如此天神一般的氣概呢?
要是我邪宗之內,也有這樣的年輕人才就好了!
邪尊麵前現出一抹厲色,大喝一聲道,“生也好,死也罷。本尊讓你怎樣,你就怎樣。看掌。”
“啵!”兩人對了一掌,紛紛向被冰封了的懸崖邊上側身躍去。由於立身的地方,是懸崖的頂端尖石。尖石上覆蓋著的白雪,早已經變成了冰封的冰塊。地方又小,滑溜無比。動手過招之時,絕不能承受兩人的重量。因此邪尊盛之玄,和托恩科爾兩人,不得不一邊動手,一邊紛紛躍下懸崖頂端。
四周的雪穀上的積雪,被他們兩人交手時產生的武魂勁氣所震動。紛紛鬆塌下來,轟隆隆之聲的雪崩,居然像雷電一樣響起。整個雪穀有如世界末日一般,暴發出一陣又一陣雪崩之後的奇特景象。
兩人早已經變成了雪穀之中的兩個白點,無論是頭上,身上,還是肩膀的披肩上。到處都是白芒芒的一片。
哧哧!四掌相對,托恩科爾來不及多想,淩空換氣。踏雪飛行。身後猛追的邪尊,立即兩手錯開,“吸龍爪。”“啵!”一聲,半空中突然之間現出一團黑氣,黑氣凝結成了龍爪的樣子,向前方不及五米處的托恩科爾鏟去。
這股極為霸道的氣勁之中,是邪尊盛之玄兩百多年的魔功之所聚,吸龍爪的威力,足以把一條龍給吸過來,何況是一個區區的武修者驕小的身軀。
身前的托恩科爾,立即感覺到被一股漩渦一般的力量,給襲卷過去。勁風突然壓頂而至,托恩科爾整個人像掉進了冰窖裡一樣,五臟六腑痛苦得差一點沒有吐出鮮血來。
就在他感覺到死神臨近之時,他陡然之間記起了易京對他說過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