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京和托爾也是茫然的搖頭,不明白究竟是誰做下了變一番駭人之事。
不過有人有本事能在他們入睡的地方不及五十米遠處,悄然無聲地做下這等事情,也足見那人有本事了。
否則要是換做的一般的普通人,即便是他們滯重的腳步聲,也會引起三人的感應。哪怕他們三個人是在睡夢之中,武魂感應力同樣非常之敏銳,逃不過他們的神光電耳。
易京惡狠狠地喝道,“跋兄,看來咱們又有一場大戰在打了呢。”
托爾龍行虎步,向小丘方向一指道,“咱們不如站在高處,眺望一下北方的天空之下,看那邊的冰原究竟有什麼如何。”
三人馬上飛身狂馳,來到了一座高達大約幾十米到百米不等小土丘上,縱目眺望。卻什麼都沒有發現,甚至連一匹草原上的冰狼都沒有看到。
三人有些頹然地互相對望一眼,易京眉頭一皺道,“會不會是在我們住的地方還有地道之類的東西,通往地下。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咱們可就錯過了最佳的搜尋機會了。”
按照易京的想象,三人又返回到了牧羊人的臨時住處查看一番。卻並沒有找到像地窖之類的東西。
易京呆瞧著門外幾十米處,大草原上用來燒掉死者屍體的火葬用的柴堆,雙眼射出厲色,“不用說,我已經感覺出來了。來人一定是個高手。而且是在我們入睡的時候,悄悄地布置下這一切的,針對性非常的明顯,就是衝著我們來的。”
跋鳳男的目光向前掃去,又搜尋了一遍草原的方向,點頭沉聲道,“來人既然知道這種鋪排,絕對不會是你們武魂大陸上的人。”
易京和托爾互相對望一眼,前者駭然地道,“會不會是衣結石他們呢。又或者是赫連寶也不一定。這兩個家夥,都被我們得罪過。”
托爾介入道,“易少難道相信他們兩個有踏雪無痕的本事麼,想在五十米近處,弄出這麼多的玩意來。而不影響到我們的靈敏感應,能夠做到這一點的,我相信來人的武修戰技,早已經達到驚世駭俗的地步。而衣結石和赫連寶兩人,隻不過是妖尊畢拓的徒弟而已。
他們連和我們作生死較量的本事都欠奉,衣結石和赫連寶不是我們三人任何一人的對手。唯一可能出現的是……”
托爾說到這裡,突然之間不說下去了,跋鳳男麵色一板結,立即向他道,“托少,為什麼不繼續說下去。你的心中是否也想到了跟我說想到的那個人。”
易京駭然地道,“你們,你們是說妖尊畢拓來了!不會吧,這個老魔頭和妖後一樣,想得到邪尊盛之玄手中的凝魂丹。應該沒有這麼好的心情,到狼城之外用這種特殊的方式來歡迎我們到來。它娘的,火葬場作歡迎儀式,真虧了這個老鬼想象得出來。隻要等他現身,我們三兄弟把他生擒了,綁到火葬場去化了,出一口惡氣。”
要是換做平時,聽了他的幽默之語,托爾和跋鳳男兩人非得笑破肚皮不可。
可是他們現在感應到四周的氣氛,實在是太詭異了,哪裡還有心情像易京一樣開玩笑。
跋鳳男繞著馬廄的地方和草原上殘留的一點冰雪,道,“除了我們自己的腳印之外,真的沒有一個其它的腳印。最令人想象不到的是,來人如果隻是裝神弄鬼,要做到踏雪無痕,還比較容易。
隻是他連我們的三匹戰馬都偷走了,而且是以神秘的手法給扛走的。
在武魂大陸上,誰人有這麼大的本事,居然可以在雪地上扛走三匹戰馬而不留下半個腳印,難道真是邪尊盛之玄那個大魔頭?”
跋鳳男搖頭道,“我剛才早就已經說過,能夠懂得用這種火葬方式的,隻有武魂原上的部族高手。又或者是天狼軍,地狼軍,及龍虎軍的人。絕不會是武魂大陸上的武修。我來問你們兩個,你們在武魂大陸上,可曾見到過用這種鮮花置於四周,柴禾堆在中心,屍體撂在上麵火化的屍體處理方式?”
易京和托爾對望一眼,紛紛搖頭,托爾道,“武魂大陸上的武修,或者說是普通的百姓,在死後他們一般是用土葬的方式,來結果死後的安置。”
易京點頭表示確認,跋鳳男露出一個冷冷的微笑,“這就對了,他來了呢!”
“呼呼,呼呼!”冰原上,立即發出幾聲像鬼哭狼嚎一樣,毫無征兆的風吼聲。
三人目光相觸,紛紛駭然失色,頭頂後方一道冷風逆風吹來之時,他們立馬猛地轉過身去。頓時在陰沉沉的天底下,冷冷的北風吹拂之下,一名卓越的老者,穿著鵝冠博帶,寬袍大袖,頭頂頂著一個質地濕潤的玉冠。來者正在用手,輕輕的撫摸三匹戰馬的毛發,他的手,是那麼的修長,五指骨節龐大,再加上那英挺的身軀,配合上那一身隻有王者才配穿的大戰袍,三人的頭腦之中,立即像炸了一個雷一樣,嗡嗡作響。
世間居然有人在電光火石之下,趁著他們略略分心之際,將三匹戰馬弄到他們的身後,而且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直至對方認為有必要見他們三人之時,才送出一股詭異的妖風,令三人產生出感應,轉身終於發現了他和三匹戰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