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劉市長才彎下腰去,在病床旁邊的櫃子裡翻找起來,過了半天才拿出一個大紙袋來,我和張勇打開來一看,卻見裡麵淨是些病情描述啊、X光片啊什麼的,對於我們這種走玄門的人來講完全沒什麼卵用。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張勇突然嗯了一聲,指著那個X光片道:“你看!”
我和張勇將X光片對著窗戶亮光處拿了起來,透過X光片能清晰的看到劉濤右手被自己咬傷之後的骨頭情況。
原來,劉濤咬的是自己右手的外側,小拇指憶經全部消失,而那剩下的無名指也去掉了大半,從X光片上隻能看到暫時完好的無名指,但是,指頭以下的手掌骨頭卻已經全部消失,想必是像胡雲天說的那樣,半個手掌已經被那家夥吞到了肚子裡。
我倒吸一口冷氣,雖然隻是一張X光片,但是卻已足夠能說明事情,我心想這劉濤還真夠狠的,隨後將X光片收了起來,和張勇相似一眼之後,從他眼中讀到了不尋常的氣息。
“有什麼發現沒?”收好X光片之後,我見張勇正目不轉睛的盯著看似熟睡的劉濤,低聲問他。
“目前看上去還算正常,不過,我總覺得哪裡有問題,這還要再觀察一下再說,最好是在晚上”。
一聽這話我便心神一凜,“晚上”兩個字眼深深的觸動了我,要知道,乾我們這行的大都是晚上出動,因為,隻有晚上才是陰氣最盛的時候,到時候有什麼問題便可以一目了然了。
想到這裡,我便轉身對劉市長說:“劉市長,不知道我們晚上方不方便過來?”
說到這裡,我想起了之前劉濤那有些刻薄的媽,於是又補充道:“最好是沒有旁人在場。”
劉市長點了點頭道:“我想想辦法,要不今天晚上我來守著,你們到時候再過來?”
“好,晚上十點鐘我們就過來”,我也二話不說,立刻和他約定了時間。
商議妥當,之後我們便一道離開了醫院,在路上的時候,胡雲海問了我一些問題,不過,在知道他把我給賣了之後我便心頭火大,什麼人呐,虧我還掏心掏肺的。
不過,衝著他和胡雙那層關係我終究沒有發火,隻是不鹹不淡的應了幾句,並沒多說什麼,隻是冷冷的道:“劉濤這事既然我們應了,那便會做到底,至於最終結果如何,那就隻能看他的造化了。”
胡雲海似乎也看出了我心中極為不滿,張了張嘴,最後終究沒再說什麼,輕聲一歎後帶著我們直接趕到了胡雙那裡。
此時胡雙已然好了許多,臉上多了一些血色,但是因為還沒有醒過來的原因,一直都依靠著營養點滴維持著。
我看了不由得一陣心痛,心想著她這老爹實在太夠那個的。
輕輕撫摸著她的秀發,我暗暗的發誓,此生隻要我不死,一定要好好愛惜她!
“對了,也不知道孫老家夥那裡怎麼樣了”,張勇突然說了一句,頓時讓我心頭一震,在胡雙得救之後,又一經劉濤這事打岔,我反倒將那老東西給忘了。
隻是,現在老家夥在李鋒他們手裡,想要見上一麵隻怕還真有些麻煩啊。
不過,不管怎麼樣我終究還是得試一試才心甘,於是二話不說給李鋒打了個電話過去,問了下老家夥現在的情況。
哪知李鋒告訴我說老家夥現在狀況不太穩定,一直在嚴密監控之下住在醫院裡。
“什麼?”我聽了一驚,像這種十惡不赦的老家夥還給他住院?這不是浪費資源麼?
不過,我還是將這個念頭壓了下來,問李鋒到底是怎麼個情況,有多不穩定。
李鋒沉吟了一下,這才將老家夥的情況說了起來。
之前將老家夥生擒之後,李鋒他們把老家夥帶到警局,本來想來個突擊審訊的,但是,這老家夥禁不住折騰,還沒兩下子就暈了過去。
要知道,這老家夥身上可背著好幾條人命呢,警察們哪裡敢讓他就這麼死了,於是二話不說將他送到了醫院裡,雖然經過一番救治之後生命體征沒了問題,但是這老家夥就是沒有醒過來不說,還一直做噩夢的樣子,哪怕是大白天也不例外,這事讓李鋒他們好一陣頭痛。
而且,這老家夥不交待李鋒他們便結不了案,隻能乾等著。
“嘿嘿”,這時我身旁的張勇冷不叮的來了一聲冷笑,讓我一驚的同時立馬反應過來,於是隨便應付了李鋒幾句之後轉過頭去死死的盯著滿臉笑意的張勇。
“怎麼了,看我乾什麼?我又不是警察。”張勇被我盯得不自在了,脖子一哽聲辯起來,但是,他臉上笑意卻是怎麼都掩藏不住,一副奸險狡詐的樣子。
“說說看,是什麼原因?”我知道張勇完全聽到了李鋒說的話,於是直接開口見山的問了起來。
但可惜的是,這家夥愣是死不開口,半天也沒嘣出一個屁來,這下可把我急得。
最後我實在沒有辦法了,於是以打電話給劉娜說張勇使了手段,讓李鋒他們結不了案為要挾才讓張勇妥協下來,憤憤不平的說起了老家夥一直做噩夢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