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兒!”青水看到薑浩還要去找尋薑影,突然咬緊了牙,一把抓住了薑浩的衣袖,她知道薑浩心性單純,所以才不想讓他受到傷害,去親眼看到薑影和他娘的屍體,與其如此,倒不如連最後一麵都不見。
“怎麼了?”薑浩傻傻地回歸頭,大大的眼睛裡麵充滿了疑惑。
“他們死了,你哪兒也不準去,否則我就生氣了!”青水惡狠狠地說道,裝出很是憤怒的樣子。
薑浩看到青水的臉色微微一沉,還撅起了嘴巴,突然神色大變,趕緊擺手說道:“那浩兒就不去找了!不去找了!”
白霖看著還在自己麵前攪混水的青水跟薑浩,臉色同樣難看,直到她的耐心全無,她冷漠道:“你們兩個鬨夠了沒有,要是不想讓三相宗的人白白死去,就在這裡繼續浪費時間吧!隻要你們告訴我凶手是誰,我一定能替你們報仇,我是七猿宗的長老!”
“你是七猿宗長老!”青水聽到白霖的話,臉色一白,卻咬緊了牙,而薑浩看到凶巴巴的白霖,也不敢開口。
“怎麼,你們還是不肯說嗎?”白霖臉色更加陰沉了。
而青水跟薑浩麵麵相覷,果然是一句話也不說,是死活要守住這個秘密。
白霖看到還是不肯泄露半點的青水跟薑浩,忍不住頭痛起來,突然間,白霖靈機一動,隻見她一腳上前,身帶殘影,並且一把抓住了青水的手腕,凝重道:“小姑娘,你體內靈韻環繞,想來天資也是極其不錯,如今三相宗覆滅,你日後何不去七猿宗修煉?隻要你告訴我凶手是誰,我就收你為弟子!”
“不!我不去!”青水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更加惶恐的神色,而且一把甩開了白霖的手掌,驚恐道,“就是你們七猿宗的人滅殺了三相宗,如今還要來假惺惺當好人!”
“你說什麼?”白霖的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對著碧嵐問道:“你剛才說什麼,是我們七猿宗的人覆滅了三相宗!這怎麼可能!”
三相宗就算實力不如七猿宗,那也是東州大宗之一,就算要被覆滅起碼也要有幾萬人征討才行,但昨夜的七猿宗一直平靜無事,怎麼會是七猿宗的人做的這件事!
“不可能!你一定是在撒謊!”白霖信誓旦旦道,不相信青水的話會是真的,怎麼會是七猿宗的人做出這種事來,而且能夠憑借一己之力消滅整個宗門的,隻有七峰之主,而且就算是他們來了也未必真的能做到。
青水愣愣地看著滿臉狐疑的白霖,眼眸裡慢慢出現了濕潤的光芒,她握緊了拳頭,斬釘截鐵道:“但就是你們七猿宗的人!”
.......“大師兄。”冰冷的九寒窟裡,忽然響起牧瘟的聲音。
“怎麼了?”白老大錯愕地抬起頭。
“你在七猿宗,聽說過鄭司龍這個人嗎?”牧瘟略顯猶豫,但最後還是報出了他的名字。
“鄭司龍?”
在寒意洶湧的九寒窟洞穴內,牧瘟跟白老大相對坐在一塊磐石上,兩人麵對著麵,都能看到對方從嘴裡嗬出來的白氣,經過了半個月的修養跟寒苦,牧瘟也已經慢慢從悲傷之中恢複過來,雖然他的意誌還是那麼消沉,如今卻已經能主動跟白老大交談了。
白老大不由得一怔,很詫異牧瘟是從哪裡得知這個名字的,在十多年前,他也曾常常聽到這個名字,但後來就銷聲匿跡了。
白老大搖了搖頭,解釋道:“我知道,但隻知道一些,也不過是一知半解,知道得並不透徹。”
“哦,原來是這樣。”牧瘟有些失望的低下頭去,果不其然,鄭司龍叛出了宗門之後,就已經不再為七猿宗的弟子所熟知了。
“但是我還依稀記得一點那些元老說過的話。”白老大忽然提醒道。
“什麼,你還記得一些!”牧瘟突然抬起了頭,眼裡閃爍著光芒,顯得有幾分在意。
“小師弟,你怎麼會對那個人產生興趣,難道你們認識?”白老大看到激動的牧瘟,卻沒有輕易地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說了出去,反而很疑惑地看著牧瘟,很是不解。
牧瘟微微一怔,但他很快就毫不避諱道:“大師兄,難道你忘了我當初是為了什麼才來七猿宗的嗎?”
“你當初?”白老大一皺眉,對於牧瘟剛來七猿宗的事情已經忘了七七八八,但他想起那段時間大憨二憨一直嘮叨著爹爹爹的,他才恍然大悟,對著牧瘟驚訝道,“你說的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