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陸家倒是捏住了秦家的脈門。
“奇哉,妙哉,竟然還有這等煉丹之法,老夫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不愧是風雲帝國,頂級煉丹大師的手劄。”
掃過一番後,秦嶽回味無比,連連讚歎,簡直快要像個老頑童一般,手舞足蹈起來。
這份大師手劄,於他而言,價值驚人。
“敢問秦老爺子,誠意可否足夠?”
陸天陽笑眯眯地,他看到秦嶽的表現,就知道結局已定。
“夠,夠,當然夠。曉月,現在立刻和陸天武成親!”
秦嶽恨不得立馬得到完整的手劄,此刻直接是開口喝道。
“爺爺……”
秦曉月噘著粉嘟嘟的嘴唇,滿臉地不情願。
在見識到了,林寒這等出色的人物之後,她越發對陸天武這個蠢貨,看不上眼。
眼前的林寒,無疑已經讓秦曉月的少女心,萌動了起來。
此刻,如果再讓她嫁給陸天武,簡直就比吃了蒼蠅,還讓她惡心。
不過,看著秦嶽那堅定的態度,秦曉月便知曉,自己估計是沒戲了。
“林寒……”
秦曉月將可憐的目光,投向了林寒。
他既然執意要帶走周婉兒,那是否也能夠順帶撈上她?
聽著秦曉月發嗲的話,連林寒都是感覺有些不適。
不過,看著陸天陽得意的臉色,林寒神態並沒有半分變化。
目光轉而看向秦軒龍道:“林某想將手劄,給秦家主一觀,不知家主能否賞臉?”
林寒話一出,讓得在場眾人皆露出異色。
這林寒,莫非還不死心?
“林寒如此胡攪蠻纏,未免有些弱他劍宗的名號了。”
玄妙和尚惋惜的歎聲道。
此話,讓旁人頗為認同。
堂堂一代劍宗,在彆人家婚宴上,插科打諢,還妄想戲耍他人,這事要事傳出去,的確不算什麼光彩之事。
“或許他所說並非假話呢,畢竟他也是煉丹大會第一名。”
李秋寒揣摩道。
“師姐此話差矣,那便拭目以待吧。”
玄妙和尚淡笑道。
這邊,秦軒龍略微有些躊躇。
其實他對林寒觀感還算不錯,甚至之前還想拉攏他加入秦世家。
但現在,林寒拿出的那一堆大師手劄,的確有些可疑。
這等珍貴的手劄,可不是什麼大白菜,隨處可見。
不過,看著林寒那淡然的神色,不似說謊。
加上秦軒龍也曾揣測,林寒身後估計有煉丹高人幫助,所以倒也不是沒有一絲可能。
想到這裡,秦軒龍還是起身,準備觀視一下林寒的手劄。
一旁陸天陽見狀,卻是失笑道:“軒龍兄,你是得了失心瘋嗎,竟然敢聽信一個小輩的妄言。”
“這等大師手劄何其珍貴,他怎麼可能拿的出來。”
秦軒龍一歎,沒有多言,就當是純粹交好林寒了。
林寒將一本手劄,遞給秦軒龍。
秦軒龍隨意的翻閱了一下,臉色先是淡然,而後緩緩變得凝重,最後則是極度的訝異。
“這是怎麼一回事?”
看著秦軒龍那不停變幻的臉色,周圍的一些人都是一臉疑惑。
陸天陽心底一個咯噔,死死地盯著秦軒龍。
林寒淡淡看著秦軒龍,以他的煉丹水平,不會看不懂這手劄吧。
“軒龍,怎麼樣,那小子是不是在欺騙老夫?”
這邊,秦嶽依然像抱著寶一般,緊緊抓著半部手劄,一邊問向秦軒龍。
“這……說實話,在我看來,毫無章法,根本看不懂。”
秦軒龍苦笑一聲,他的確完全理解不了,手劄上那些感悟的意義。
“怎麼樣,現在你死心了嗎?”
陸天陽聞言,心底悄然一鬆,想到方才還為此緊張,他感覺很可笑。
“師姐,看到了嗎,玄某沒錯吧。”
玄妙和尚淡淡搖著折扇,一臉胸有成竹道。
“沒想到真是如此。”
李秋寒微微一歎。
林寒拿出假的手劄,的確有失劍宗聲名。
林寒則是微微搖頭,看來他還是高看了秦軒龍的水平。
不過轉念一想,以丹王的水平,一般人也的確感悟不了。
“你竟然看不懂?”
秦嶽目露一絲狐疑。
他直接是搶過了秦軒龍手中手劄,隨意掃了一眼,而後老臉徹底凝固,一雙老眼,瞪得溜圓。
死死地盯著手劄,臉上的表情變得極為精彩。
“哈哈,秦老爺子,莫要跟一個小輩計較,把他打發走就行了。”
陸天陽見狀,笑著說道。
“彆煩老夫,給我滾!”
秦嶽突然一聲大喝,宛如河東獅吼。
那張老臉,帶著極度的興奮和赤紅,宛如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被嗬斥的陸天陽,愣在那裡,有些傻眼,這是怎麼一回事?
不僅是陸天陽,在場所有人,包括玄妙和尚,李秋寒在內,都是有些愣神,秦老爺子怎麼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
“大師,絕對的大師級煉丹師手劄!”
“這究竟是那位大師留下來的手劄,此等煉丹術,刷新了老夫的認知!”
秦嶽如癡如狂,
幾乎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將整本手劄掃過了一遍,產生了一種醍醐灌頂,卻意猶未儘的感覺。
和這本手劄相比,之前陸天陽所給的那半本手劄,簡直粗劣至極不堪入目。
然而聽得秦嶽的話,在場所有賓客,都是和陸天陽一樣,有些傻眼。
林寒真的拿出了大師級手劄?
玄妙和尚的臉色微微僵硬,有些尷尬。
他們方才還在討論,林寒拿出假的手劄,未免有損劍宗聲名。
但現在看來,人家拿出來的,的的確確是真的手劄。
不但如此,觀秦嶽的態度,那手劄的水準,估計比陸天陽的那本還要高。
一想到這裡,饒是如李秋寒這等清冷仙子,亦是臉色微紅,覺得有些尷尬。
而這邊,陸天陽仍然處於發懵狀態。
過了好半晌,陸天陽才語氣有些頓頓道:“秦……秦老爺子,你是不是看錯了,這個小子怎麼可能會有如此珍貴的手劄?”
“你是在質疑老夫的水平嗎?”
秦嶽目光冷冷地看了陸天陽一眼。
“沒,沒有,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