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在下將所有手劄,都給老爺子您看,這本手劄絕對是萬中無一的啊。”
陸天陽這回是真的慌了,直接是將剩下的半本手劄,也遞給了秦嶽。
秦嶽隨意結果,瞄了一眼。
若是沒看到林寒的手劄,也許秦嶽還會激動,感悟良多。
但是現在,在見到雲海丹王的手劄之後,秦嶽隻感覺陸天陽的這本手劄,膚淺至極,水平隻比他高那麼一點而已。
一想到自己,為了這樣一本破手劄,就強迫將自己寵愛的孫女嫁出,秦嶽隻感覺心頭,一陣怒火上湧。
他自是不能怪自己,所以隻能把怒火,都發泄在陸家上。
“這等狗屁玩意,在老夫看來,簡直比起茅坑裡的廁紙還不如!”
秦嶽一邊說著,一邊直接是將這本手劄,撕成了碎片。
看著那漫天飄飛的紙屑,陸天陽臉色無比蒼白,蹬蹬後退幾步。
他們陸家和秦家最大的倚仗,竟然就這樣,親手被秦嶽給撕了!
陸天陽感覺如五雷轟頂,一時間都是有些站不穩。
“父親!”
一旁,陸天武臉色也是極度難看,渾身都在顫抖。
他如何不知,秦曉月之所以嫁給他,乃是因為這本手劄。
然而現在,他們陸家的底牌沒了。
一切的一切,都源於林寒。
反觀林寒,自始至終都很淡然,看著秦嶽撕掉那本手劄,他毫不意外。
但見秦嶽目光轉向林寒,原本嚴厲的老臉,此刻笑的像是一朵乾枯的菊花。
“林小友,沒想到堂堂劍宗,竟然還是一位煉丹天才。”
“如今看來,果真一表人才,乃人中之龍,老夫亦是十分欣賞啊。”
秦嶽此話一出,讓得在場不少人翻白眼,這老家夥翻臉比翻書還快。
“前輩如此謬讚,在下不敢當。”
林寒眉梢輕挑。
這秦嶽倒也真是個活寶,就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老輩人物。
“那個,不知小友,這些手劄從何而來?”
秦嶽乾笑道。
“無可奉告。”
林寒淡道,他自是不可能把傳承透露出來。
一些人目光佩服地看著林寒,哪怕是天武強者,都沒有幾人敢以這種口氣,跟秦嶽說話。
秦嶽也不介意,乾咳一聲道:“那麼不知小友能否將這些手劄,借老夫一觀?”
林寒隨口道:“之前前輩好像曾說,若看了我的手劄,您的臉麵何在?”
“這……”
秦嶽笑容一僵,這簡直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啊。
不過,好在秦嶽臉皮夠厚,開口道:“那不是被陸天陽這個混賬,給蠱惑了嘛。”
“僅憑那本狗屁不通的手劄,就想高攀我秦家,簡直是異想天開。”
陸天陽聞言,臉色黑的像是鍋底。
秦曉月則是明眸璨璨,興奮道:“爺爺,那曉月就不用嫁給陸天武了是嗎?”
“那是當然,怎麼能讓你嫁給那種廢物!”
“孫女,你看林小友怎樣,一表人才,堪人中龍鳳,當我秦世家的女婿倒是不錯。”
秦嶽笑眯眯的開口道。
“太好了!”
秦曉月嬌呼一聲,而後身影一閃,直接是如同八爪魚一般,撲到了林寒後背,死死抱住了他。
“這……”
饒是林寒,都是有一絲錯愕,這爺孫兩人,未免太過兒戲。
“哢哧……”
陸天武臉色鐵青,渾身青筋暴突,如今可還在婚宴之上,秦曉月甚至還穿著喜裙。
結果直接撲到了林寒身上,周圍諸多人,目光看著林寒和秦曉月,又看了看陸天武,怎麼感覺陸天武頭頂,泛著刺眼的綠光?
“秦姑娘,請你下來。”
林寒微微皺眉。
“本小姐決定了,嫁給你啦!”
秦曉月語不驚人死不休,直接是開口嬌笑道。
陸天陽,陸天武等人聞言,簡直氣的心血上湧,今日究竟是他陸家的婚宴,還是林寒的婚宴?
“抱歉,在下暫無此意,你先下來。”
林寒平淡道。
“真是一個呆子,莫非你已經有意中人了?”
“沒關係,實在不行,本小姐屈尊給你做妾,也是可以的。”
秦曉月妙目滴溜溜地轉著,不甘心地問道。
林寒實在是太出色了,在武道,煉丹上,皆是天驕之輩。
加上容貌俊朗,又創造了種種傳奇事跡,自是足以讓秦曉月化為花癡。
在一旁,周婉兒聞言,玉臉蒼白,帶著苦澀的笑。
那個讓陸天武,都要小心翼翼對待的少女,如今卻是涎著臉,要嫁給林寒,甚至願意當個妾室,陸天武更是氣地牙關都在顫抖。
“賤人……”
陸天武胸腔怨氣難平,咬著牙關,壓低聲音道。
“嗯?”
秦嶽老眼露出淩厲的光,氣勢外放。
轟地一聲,陸天武直接被轟飛,一身大紅喜袍也是化為碎片,整個人哇地吐出大口鮮血,癱倒在地,昏厥了過去。
“天武!”
陸天陽色變,急忙上前,內心都在滴血。
“今日老夫宣布,兩家聯姻,就此取消!”
“日後我秦家和陸家,再也沒有半分關聯!”
秦嶽直接是和陸家,劃清了界限。
此言一出,眾人知曉,結局已定,陸家想靠秦家一步登天的美夢,就此破碎。
看著那癱倒在地,昏厥過去的陸天武,再看著那雙目血紅的陸天陽,諸多賓客皆是歎息。
沒想到意氣風發,將要崛起的陸家,竟會因為林寒一人,淪落到現在這般淒慘的境地。
想必陸天陽內心極為後悔,若是他沒有執意讓林寒留下,若是他直接放走周家人。
也許結果還不會這麼壞,或許聯姻仍可成立。
要怪,隻能怪陸天陽的倔強。
在場眾人中,最為欣喜的自然是趙家家主等幾人。
若陸家攀上了秦家的高枝,那他們幾家將會受到陸家的絕對壓製。
但現在,陸家賠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沒有交好,反而還和秦家鬨出了不愉快。
可見日後陸家,不論是聲譽還是影響力,都會遭到巨大的影響,甚至一落千丈。
林寒見狀,淡淡搖頭,若是陸天陽安然讓他帶走周婉兒,那麼這一切也許不會發生。
“那個……小友,關於手劄之事……”
秦嶽在一旁乾笑著,不停搓著雙手,顯然極為渴望。
秦嶽現在,聲名地位皆有,唯一的目標,就是突破到地級煉丹大師。
“這幾本先借給前輩一觀,想必足以讓前輩有所領悟了。”
林寒將幾本手劄遞給秦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