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流川焱再度釋放火海,白離引動雲層,凝結成印,琴萱十指揮動,無琴卻響,三道力量彙聚,碾碎虛空,襲向上官淩。
嘭嘭嘭!
殺伐落下,金岩巨印終於出現裂痕,逐漸破碎,金色碎片激蕩,映照著空間都顯得璀璨。
“金岩古印!”
上官淩爆喝,雙手結印,可怕印訣滾滾湧來,無儘印訣砌成一方巨大的印盾,在他身前凝聚而出。
他雙手推出,厚重的印盾如磨盤滾滾,抵擋流川焱三人狂轟而來的力量。
轟隆!
無儘烈焰如火龍呼嘯,重重的撞擊在那印盾之上,還有無儘白雲之印,以及驚天動地的音波。
厚重的印盾頃刻間出現裂紋,而且裂紋如蜘蛛網一樣快速彌漫,瞬間覆蓋全部。
上官淩雙手撐著引盾,隻感覺一股恐怖的震蕩之力透過印盾而來,順著他雙臂侵入體內,五臟六腑震蕩,張嘴吐血。
嘭!
下一刻,印盾破碎,那股震蕩之力更是直接落在他的身上,將他震飛出去,險些直接摔下拜相山。
“噗!”
他踉蹌的止住步伐,麵色瞬間蒼白下來,張嘴再度吐出一口精血。
這一片區域瞬間寂靜下來,所有人都看著上官淩,又看向流川焱三人,神色不一,想法不同。
流川焱三人心有震撼,雖然他們震退了對方,卻是三人聯手,可見對方的實力之恐怖。
單打獨鬥,他們三人,怕是無一人是其敵。
此人,絕對是真正的頂尖天驕。
但斬天劍宗諸人卻想不到那麼多,他們隻知道己方那位強橫武相,已然落於下風,而對方,還有一位能夠碾壓他們師兄的武相沒有出手。
雖是被迫而來,卻也有重奪相氣的想法,但此刻,那想法徹底破碎,如煙散去。
長河殿上下亦是如此,上官淩落敗,一切計劃都被打碎,甚至,他們的處境都極其糟糕了。
“你不是要送我上路嗎,怎麼自己先吐血了?”秦天漫步而出,這一刻,他臉上的笑容和言石玉很像,都是賤賤的。
上官淩臉色難看,卻沒有理會秦天,而是直視流川焱三人,低沉道:“我乃長河殿上官淩,秦天誅殺我弟,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希望三位莫要牽涉其中。”
他知道,有這三人在,想殺秦天已無可能,但他不甘心錯過這個機會,一旦秦天展現天賦,加入頂尖勢力,這筆仇,怕是很難報了。
故而,想要流川焱三人收手。
流川焱詫異的看了眼秦天,這家夥,在荒境惹出這麼大麻煩嗎,竟然誅殺了長河殿天驕,得罪這麼強一個死敵。
便是四周都有不少目光再度看來,上官淩的戰力他們看在眼裡,竟有人敢誅殺他弟,與長河殿天驕結下如此深仇。
他們倒想看看,那些武相還敢不敢輕易牽涉其中,這可不是簡單的爭奪相氣,而是有著生死之仇了。
“曆練爭鋒,死傷難免。”流川焱回應道,顯得十分冷淡,沒有半分猶豫,使得周圍不少人都露出異色。
他非但沒有退讓,反而暗指上官淩之弟該死,這意味著決定站在長河殿天驕對麵,即便會有生死衝突。
真是有趣。
這樣一來,他們倒是好奇上官淩會怎麼做了。
“想清楚了?”上官淩凝視著流川焱三人,目光很冷。
“當然。”流川焱淡然依舊,且不說武王道場中,秦天算是饒了他們一命,這份恩情,已是難抱。
即便拋開這些因素不言,他們可是知道,秦天身上有武王級彆的戰鬥傀儡,雖然在這荒境,受到規則影響,無法動用,但一旦走出荒境,區區一個武相天驕,算的了什麼?
需要忌憚?
需要考慮?
上官淩收回目光,轉而深深的凝視秦天,冷目中殺意淩然,但最終,還是熄滅掉。
先有刀若黎,再有三位武相,都願為他全力出手,這是他沒能預料到了,有此四位武相,想在荒境誅殺他,幾乎已無希望了。
即使他做了更多安排,也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