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奴手中的斧頭也握緊了,他那巨大的塊頭將陽光都遮擋住了,在地上投下一個巨大的影子。他一步步朝克魯爾靠近了過去,當靠近隻剩下一米多的時候,他手中的斧頭閃電般朝克魯爾的肩膀劈去。這野奴攻擊的手段非常刁鑽,他不去攻擊敵人的致命部位,而是去攻擊敵人的四肢,或者是敵人的反手。
克魯爾感覺有些頭疼,因為野奴的攻擊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而且野奴似乎很熟練攻擊對手的反手。而在反手狀態之時,一般人都是使不上力氣的,所以在麵對反手攻擊的時候,克魯爾並不能夠發揮全力去抵擋。不僅如此,克魯爾出手的速度也要慢上一拍。
“嘭!”
克魯爾被攻擊的再次退後了兩步,而且他感覺手臂有些酸麻,畢竟野奴的力量實在有些過於強大。克魯爾隻是抵擋,雙手就有些接不住似的,仿佛野奴再隻要用力,就能夠將他手中的武器打飛一樣。
野奴冷冷的看著克魯爾,不屑的說道:“就你怎麼一點實力,也敢在老子麵前亂叫?”
而在不遠處,多鐸跟那些鐵騎兵也看在眼裡,他們都為克魯爾捏了一把汗,畢竟光從快頭上去看,就知道這不是一個等級的戰鬥。不僅如此,在剛才接連兩次的交手之中,克魯爾顯然都站了下風。其實最擔心克魯爾的還是多鐸,畢竟他很清楚克魯爾的實力,而在剛才克魯爾與野奴的交手之中,他便知道克魯爾根本不可能是野奴的對手,如果在這樣下去的話,克魯爾很可能會被野奴殺死。
多鐸很想衝上去幫助克魯爾,不過他更清楚自己現在不能夠那麼做,因為他若是衝上去的話,那就代表著兩軍將真正開戰。到時候鐵騎兵可占不到任何優勢,相反還會處於絕對的劣勢。而如果是那樣的話,到時候彆說將獸人大軍引到黑暗森林,隻怕還在半路就被獸人給殺光了,全軍覆沒了。
此時此刻,完全隻能夠靠克魯爾一個人了。如果克魯爾能夠將野奴激怒,並順利逃走,那麼他們的計劃必定將成功。而如果克魯爾不能夠將野奴激怒,那麼這件事情就無能無力了。確切的說,克魯爾不能夠將野奴激怒並逃走,那麼他們的計劃就將沒有任何意義。
所有的希望都在克魯爾一個人的身上了。
其實在很多人看來,所謂的希望非常渺小,因為克魯爾跟野奴的實力實在相差的比較大。除此之外,克魯爾如今還在獸人弓箭手的射程之內,就算他能夠從野奴的手裡逃走,他還需要麵對數百個弓箭手的攻擊,到時候能不能逃過去,那就很難說了。
而此時,克魯爾深吸了一口氣,麵無表情的看著前麵的野奴。克魯爾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不過他也沒有選擇,畢竟在鐵騎兵之中他的實力應該是最強大的,所以隻能夠他過來挑戰野奴,然後激怒野奴了。可是現在來看,克魯爾想要將野奴激怒似乎很難,甚至還很有可能被野奴殺死。
一直以來,克魯爾都是一個比較聰明的人,也不是很喜歡爭強好勝。雖然他是半獸人,但是他並沒有太多獸人的習性,所以他在戰鬥的時候不會全部靠著蠻力野蠻的去戰鬥,還會用上頭腦。而此時克魯爾就非常清楚,自己不能夠跟野奴硬碰硬,因為他們之間的實力相差的實在有些多。
就在這時,克魯爾突然低頭看了地上一眼,發現地麵的泥土比較乾燥,地麵上還有著一層厚厚的灰塵。腳踩在那層灰塵上麵的時候,感覺就像是踩在麵粉上一樣。克魯爾的眼珠子轉了轉,似乎想到了應對什麼辦法似的。他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抬頭對野奴招了招手,挑釁的說道:“醜陋的狼人,你若是覺得自己很有本事,那就過來把我給殺了……如果你殺不了我,或者是給我給逃走了,那麼你就是我孫子。”
野奴臉上的冷笑更濃了一些,說道:“哼,我看你這小子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他冷冷的看著克魯爾,說道:“好,今天老子若是讓你給跑了,我就是你孫子!”說著,他就提著手裡的大斧朝克魯爾走了過去。而在野奴看來,克魯爾就是煮熟的鴨子,就算是插翅也難飛,所以他覺得克魯爾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