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累。”江南倒是很開心蔓兒奴能夠替自己分擔,不過還是拒絕了,說道:“你去休息好了,我一個人就可以照顧好主人了。”
蔓兒奴似乎猶豫了那麼一會,然後突然說道:“我看江南姐也應該需要去方便了,要不我幫你看著柳永大哥,你去方便過後我在去休息?不然如果我去休息了,到時候江南姐再去方便,那柳永大哥豈不是沒人看守了?”
江南在聽了蔓兒奴的話後,覺得很有道理。而事實上,她也的確有些尿急了,畢竟自從今天中午到現在,她一直都守在柳永的身邊寸步不離,所以這個時候她難免會有些生理方麵的需求。所以在聽了蔓兒奴的話之後,她也沒有太猶豫,直接就點了點頭,“那好吧,就麻煩你了。”
蔓兒奴顯得很開始,說道:“江南姐說笑了,柳永大哥救過我的命,我現在替你看著他自然是應該的。”又說:“江南姐快去好了,我會好好照顧柳永大哥的。”
江南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麼,起身便朝不遠處的樹林裡走去。因為是女孩子,所以方便的時候自然要走的遠一點,畢竟女人不能像男人那般隨意,更不能在男人麵前大張旗鼓的防備。至於男人,他們倒是可以背對著女人,然後一邊撒尿一邊甩動自己那強壯的腰杆。
在江南離開之後,蔓兒奴很小心的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人注意到她,便偷偷摸摸將口袋裡的玻璃瓶拿了出來。她拿起旁邊的水壺搖了搖,發現裡麵已經沒有多少水了,正好合適。她將小玻璃瓶打開,然後再次轉頭看了看四周,確定依然沒有人注意到她,這才將一滴紅色的液體滴落到水壺之中。她將柳永扶了起來,然後對他說道:“柳永大哥,我看你也應該渴了,來喝口水吧。”
剛才被江南施針之後,柳永意識一直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所以他此刻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甚至不知道眼前的蔓兒奴是誰。他眼神渙散的看著蔓兒奴,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蔓兒奴將水壺遞到了他的嘴邊,然後特小心的喂他喝水。那壺水並不多,很快就被柳永給喝了下去。在讓柳永喝完水之後,蔓兒奴便將他輕輕放了下去,然後將水壺隨手扔到了一邊。她的臉色露出了陰冷的笑容,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恐怖的女巫。
過來十幾分鐘,江南才從樹林裡回來,她走到了蔓兒奴的身邊,說道:“好了,你可以去休息了。”
蔓兒奴點了點頭,說道:“那就辛苦江南姐姐了。”說著,她便起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然後躺在地鋪上開始睡覺。儘管現在她的心情很不好,但是現在她感覺特彆開心,因為她又給柳永喝了有毒的液體,明早柳永一定會病得爬不起來的。
而事情也跟蔓兒奴預料的一模一樣,第二天早上柳永的病情不但沒有好,反而更加嚴重了一些。不僅如此,柳永似乎比昨天更為虛弱了,甚至連從地上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江南在看到虛弱的柳永之時,隻感覺不可思議,“怎麼會這樣?我昨晚明明給他施針了,他的身體也明明好了一些,按道理應該休息一晚上就能夠好很多,怎麼會越來越嚴重?”
站在旁邊的麒麟蹙著眉頭說道:“會不會是因為這外麵分餐露宿,他的身體受不了?”
“是啊,他本來就生了病,身體虛弱的不行。”克魯爾似乎很讚同麒麟的意思,說道:“昨晚雖然溫度並不低,但是對於一個病人來說似乎低了一些,而且我們也沒有給他蓋上被子。”
江南的柳眉深深皺起,因為她覺得這件事情太過於古怪了。儘管麒麟他們說的有那麼一點點道理,但是也僅僅隻是一點點道理而已。在江南看來,以柳永的身體而言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而且她昨晚明明看到柳永已經好不少了,不可能隻是一晚上又會變得如此嚴重。
就在這時,江南的腦海中不由得冒出了一個想法,會不會有人暗中下了手腳?不過想了想,她又覺得自己想多了,畢竟昨晚她整夜都守在柳永的身邊,彆人根本不可能對他下手。所以在想了想之後,江南覺得柳永的病情也許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多鐸臉色複雜的看著虛弱的柳永,沉默了很久之後,說道:“大人如今這個樣子,我們還能夠趕路回長安嗎?”
“不行,我們得讓主人好好休息,等他病情好轉再趕路。”江南極為認真的說道:“主人現在的身體根本無法行走,更不能騎馬。”
“留在這裡?”克魯爾轉頭看了看四周,這裡是山林,方圓數十裡都沒有人居住。分餐露宿,顯然不是一個適合人休息的地方。所以,克魯爾皺起了眉頭,說道:“以柳永大人現在的身體,在這種簡陋的地方能夠好起來嗎?”
江南點了點頭,說道:“隻要我施展醫術給他治療,然後讓他好好休息一定能夠好起來的。隻不過得在這裡多帶一些時間,最快也的鄧坳明天才行。”
“不,我們不能在這裡繼續待下去了。”這個時候麒麟倒是開口說話了,“你們看看這天氣,過不了多久就會下雨了。如果我們再呆在這裡,到時候大雨下來,我們連個躲雨的地方都沒有。現在柳永如此虛弱,我們若是再讓他淋了雨,到時候他的病情隻怕會更加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