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逐獸人,還我家園!”
“驅逐獸人,還我家園!”頓時人類陣營中傳來鼓舞人心的鬥誌,前段時日他們主帥鬨出的半獸人風波在這一刻終於被瓦解了。
“哼!克魯爾,本王也是沒想到,你竟然膽敢褻瀆偉大的獸神,你會後悔的!”野奴望了一眼前方士氣正盛的人類軍士,有些不甘心地揮手撤退。
他實在是沒想到,此番突然拿出族中僅存的獸神血脈出手會是落得這一番下場,原本想順勢再推掉人類幾座關隘的企圖也被瞬間的瓦解了。
遙望著異獸浩浩蕩蕩地撤退而去,它們的步伐看似雜亂不堪,但克魯爾卻是從中看出了獨特的布陣走位,難怪獸人可以在洪水紀後陡然崛起。
這野奴果然是他天生的死對頭!克魯爾如是想到,便下令眾將原地不防,以防獸族突然殺出個回馬槍。
宣布完一切任務後,克魯步履沉重的回到了帥帳,這一次他感到了全身心的疲累,儘管自己的體質有著驚人的回複能力,但野奴取出的畢竟是獸神殘留的血脈。
此刻他不僅是精氣神、血脈受到重創,連全身骨骼肺腑也是殃及池魚,克魯爾緩緩地坐在地上調息著受損的身體。
七日來,他醒來了一遍,聽取了部下了回報,這次獸族大軍並沒有撤回獸族的領地去,而是退後了百裡左右駐紮了下來。
克魯爾的不禁皺了下眉頭,此刻正值秋季,往年獸人們出來劫掠一圈便會回到它們的老巢,沒想到這次的情況竟然這般詭異。
莫非想查探了一番人類領地駐兵的虛實,還是行事著某種障眼法,克魯爾略微想了一下,發現此間,隻要自己這方以靜製動,以不變應萬變,便完全可以抵禦獸人的入侵。
想通了此處,克魯爾便再次陷入了調息中,在這紛亂的戰局中,作為主帥,他必須要時刻將自身的心神、實力調整到最佳的狀態。
時間最是無情,正飛速地流逝著,眨眼間,半月已過。
凜冽的寒風在人族第二十一道關隘上吹蕩著,似是要帶走這些將士們身上的最後一絲溫意。
看了一眼周身將士們略顯單薄的身子,最終克魯爾不顧寒風吹徹,獨自一人一馬當先地立於牆頭,他的目光深邃而悠遠,靜靜地遠眺著漸漸映入眼簾的獸人大軍。
“此番獸人大舉進攻的意圖的究竟是什麼?”克魯爾反複詢問著自己,直到現在他也沒有得到令自己滿意的答案。
此刻天氣也快要步入深秋,接下來所要麵對的便是寒冬,對於整個獸人王國來說,冬季無疑是它們的噩夢,從戰略上的角度來看,一旦人類這邊守住自身的領地,那麼獸人不僅是氣勢大衰,還有可能受到彆族的進犯。
它們冒著這麼大風險,簡直是針尖上跳舞,它們哪來的這般勇氣?
克魯爾深知能夠做出這樣決定的人,要麼是個傻瓜,要麼就是一個足智多謀的謀略家,顯然獸人王野奴可不是個傻蛋,那麼他這麼做的原因必是自信於能夠在冬季到來或是隆冬中占據人類的領地。
想到此處,克魯爾不禁將雙拳握的咯嘣作響,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的陰謀詭計都隻是襯托的多餘品,他堅信獸人王野奴在他強大的實力與權力前不過是個打醬油的角色。
“將士們,鼓起你們的勇氣,端起你們的信心,要知道我們並不懼怕這些蠻獸,隻要這群卑陋的異獸敢在這深秋發動戰爭,我們定會讓它們有來無回,徹底地誅滅異族,為死去的親友、同胞報仇雪恨!”克魯爾回過頭來俯視著下方的人類將士道,瞬間他那豪邁而又鏗鏘有力的聲音在整片人族二十一道關隘上轟隆作響。
“誅滅異族,手刃仇敵!”
“誅滅異族,手刃仇敵!”
……
一時間,整片人類陣營爆發出震耳欲聾地呼喊聲,克魯爾笑看著這一切,他們的目光停留在遠處的一處小山坡上,那裡便是多澤鐵騎的藏匿處,隻要自己這邊能夠拖住獸人大軍到隆冬季節,那麼到時候就該放出多澤鐵騎出來進攻了。
一想到,多澤鐵騎如鋼鐵洪流般地在百萬獸人中如入無人之境,克魯爾忍不住地覺得氣血沸騰,但獸族這般動態使他莫名的感到憂慮。
這個毒瘤駐紮在人類的領地,一日不除,便是多了一絲不安。
“戰鬥是時候該打響了!”克魯爾遙望著西北的寒風輕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