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進入石室,不等蘇寒開口詢問,王元龍便已主動說話。
“蘇少爺,你可還記得四天前你和朱越彬曾經在水雲坊外發生過一場搏鬥?”
“嗯!”
“就在那場搏鬥發生後的當天晚上,我便接連收到了朱越彬的請柬,讓我前往朱府,說是有要事相商,可是等我抵達朱府後,竟發現蘇景爍竟然也在朱府之中。”
蘇寒聽到這裡,眉頭不由微微皺起,淡淡問道:“你所謂的秘密,不會就是朱越彬和蘇景爍暗中勾結之事吧?”
王元龍忙搖頭,道:“不是,不是,當日在宴會之上,朱越彬曾威脅我和蘇景爍,說是你曾當街羞辱過他,所以他必須要將蕭家姐妹從你眼前搶走,以泄心頭之恨,我和蘇景爍聽聞此言,都是大為不滿,可是攝於對方的實力,我卻隻能忍氣吞是,而蘇景爍當時卻是負氣而走,並沒有買給朱越彬麵子。”
蘇寒聽到這裡,心中不由冷笑,蘇景爍此人狂妄自大,加之修為也已到了靈氣境五層,身後更是有蘇家撐腰,自然不會如王元龍這般懼怕朱越彬。
“我當時見到這番場景,還以為他們二人之間勢必要發生一場搏鬥,可誰知麵對蘇景爍的狂妄,朱越彬竟然絲毫不怒,反而兀自冷笑不已,我心中疑惑下,便試探著詢問原因,卻聽朱越彬滿臉殺氣的冷笑不止,隨後告訴我說蘇家很快便要在這雲陽城除名,他不會和一個將死之人較勁。”
“我聽到這裡,心中很是疑惑,暗道蘇家畢竟是雲陽城五家之一,根基何等雄厚,又豈會莫名滅族?便開始連番為朱越彬勸酒,借著對方醉酒,我這才套出原委,原來朱越彬此次回來雲陽城,竟然是帶著無涯宗的密令而來,而他們的目的,赫然就是這神目湖秘境之中所藏的密寶。”
一旁的蕭晴兒聽到這裡,不由疑惑道:“這怎麼可能,神目湖秘境向來都是由四宗聯合掌控,其中所獲之寶,在離開秘境時都要上交宗門,朱越彬又怎麼可能帶走這密寶?”
王元龍聞言,不由冷冷一笑,滿臉無奈道:“四宗?哼哼,隻怕在我們離開這秘境之時,雲陽城內將再無四宗五家的存在了。”
這番話一出,著實嚇了蘇寒和蕭晴兒一跳,他們兩人都是出自五家之中,而且各有心中牽掛之人留守族內,若是果真如王元龍所說,那豈不是?
想到這裡,蘇寒忙厲聲喝問道:“你的意思是無涯宗要對我雲陽城開戰?”
王元龍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道:“此事千真萬確,都是由朱越彬親口對我說起。”
蘇寒麵色生冷,強自冷笑道:“無涯宗雖然勢大,可是若想覆滅雲陽城四宗五家,怕也不是易事吧?”
王元龍聞言麵色頓時一黯,緩緩道:“單憑無涯宗一家,其中難度自然不小,可是若是湖州三宗集體出動呢?”
蘇寒的臉色,頓時慘白,以湖州三宗的實力,若是聯手之下,對付區區一個雲陽城,自然是信手拈來。
若是果真如此,那此刻自己的父親豈不是?
想到這裡,蘇寒不覺心中一痛。
湖州三宗,若是我父果真遭遇什麼不測,我蘇寒對天起誓,必將讓你三宗寸草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