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你欲求死,我就成全你!”
淩瑾瑜止住身形,喚出一頭朱玄鳥魂靈馱住沐白,人就沉聲一喝,魂劍橫胸,儘顯一軍統帥的風采。這時食土蜥蜴來勢不減,淩瑾瑜立即動身持劍斬殺向食土蜥蜴,一劍刺在其麵,濺起火星四射。
食土蜥蜴肉身粗糙厚實,淩瑾瑜一劍不成,反而閃躲不及被其長尾劈中了臂膀,身形重重摔落到地麵。食土蜥蜴張嘴嘶鳴,如小山般踩踏過去,幸虧珠星彩雀及時空間穿移而來,猛地又是朝它那血紅眼珠子啄去,噴濺出如柱的鮮血。食土蜥蜴痛得整個龐大軀身都蜷縮起來。
“去死!”
趁著有利時機,淩瑾瑜忍住左臂劇痛,飛身持劍直刺食土蜥蜴另一個眼珠子,令其如幽藍鬼火一般的眼珠子又一下子變成了血紅燈籠。
“嘶......吱......”
食土蜥蜴條件反射一般,長舌激射而出,正中刺進淩瑾瑜的胸口,頓時鮮血淹紅她的前胸。淩瑾瑜也是果斷的女子,忍著胸口劇痛,從發上拔下發簪就狠狠插進食土蜥蜴的長舌,隨即往後猛退,胸口的鮮血噴濺如柱,而那食土蜥蜴的長舌也被裂開兩條。
這完全就是以命拚命的戰法,寧肯自傷八百也要傷敵一千,不然她和沐白二人都將喪命於此。
淩瑾瑜身形蹬蹬急退,臉色比那月色還要蒼白,胸口處那朵殷紅,在皎潔月色下更是觸目驚心。
“沐長老,沐白,若是瑾瑜不敵,我們今日就死在一起。你,你可願意?”
淩瑾瑜輕聲呢喃,聲音小到隻有自己能聽見。而那食土蜥蜴也是徹底瘋狂,張口噴出漫天黃沙灑落,將淩瑾瑜和沐白都束縛凝固成泥人。珠星彩雀飛身撲去,食土蜥蜴長舌一掃,如鬼魅長鞭竟比珠星彩雀還快。珠星彩雀閃電般躲閃,仍是被擊落數根彩羽。
朱玄鳥魂靈都被食土蜥蜴噴出的黃沙泥塑住,淩瑾瑜和沐白都渾身不能動彈。食土蜥蜴探起前爪狠狠拍向淩瑾瑜,這時候一道青色光芒倏地貫穿那厚實巨爪,隨即像冰遇極火一般,食土蜥蜴的巨爪無聲消散。
沐白被泥塑的軀身散發出濃濃青色光芒,身上的黃沙泥石隨即消融,淩瑾瑜也現出了真容。突然逃過一劫,淩瑾瑜當即看向沐白,沐白趴在玄鳥背上一動不動,又是一道青色光芒激射而出,食土蜥蜴張口咆哮,恰好將那光芒吞入腹中。
隻見食土蜥蜴身形一怔,昂起的頭顱隨即緩緩低落,偌大的身軀如泥塑坍塌一般化作了一堆黃土。
“沐白,你沒事吧!”
淩瑾瑜不顧自己的傷勢,喚回朱玄鳥魂靈,伸出臂膀將沐白扶住,而自己都是趔趄不穩。
沐白睜開眼睛,說不出話,以神情告訴淩瑾瑜可以放心了。淩瑾瑜露出笑容,終於身形不穩,重重仰身倒地。
沐白趴在淩瑾瑜身上,她胸前的那片殷紅就在沐白眼前。沐白艱難的將手摸到淩瑾瑜的胸前,手心氤氳著青色光暈,將那處殷紅摸在手心裡。
清晨,露水濕身,陽光火辣辣的鋪在二人身上。淩瑾瑜睜開雙眼,突然感覺情況有異,猛地一個激靈,原來是沐白趴在自己身上。胸口處暖洋洋的,抬頭一看,是沐白的手放在自己胸前。
“砰砰砰......”
淩瑾瑜隨即就能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聲,鼓鼓的胸脯也跟著起伏了起來,不知不覺臉上湧現一片緋紅,比那霞光還要好看。
“沐長老......”
淩瑾瑜輕聲呼喚沐白,仍不見他動靜,要伸手將他的手推開,又怕驚醒了他,如此猶豫糾結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陽光使勁的照著,珠星彩雀踩在一處枝頭,等得不耐煩,一遍又一遍的梳理著自己的羽毛。天空上飛過的鳥兒都不好意思低頭觀望,“吱吱”幾聲就飛遠了,然後又折身飛了回來。
淩瑾瑜實在是羞得難忍,輕輕將沐白的手推開,卻驚喜的發現自己胸前的傷口已經愈合如初。
“沐......沐長老?”
淩瑾瑜翻看沐白的後背,那藍袍裂開之處也隻是還有一道淡淡的痕跡,並沒有血壑肉翻。
“沐長老這肉身,好強大的生機自愈之力......”
再看自己左側臂膀,被食土蜥蜴長尾劈開的傷口還是曆曆在目,“原來沐長老他,他是為我療傷......”
想到這些,淩瑾瑜心亂如麻,喘息許久,終於平複下心神。
“沐長老,我們回去吧!”
淩瑾瑜召回珠星彩雀,架起沐白,飛身趕回珈煜堡。
回到珈煜堡已是正午。沐白還好說,在這珈藍堤牆是光棍兒一根也沒人牽掛惦記,而玄女門的兩個長老早已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知宗門長公主這一夜去了哪裡。堤牆上駐守的修士們卻是看得真切,玄女門的長公主帶著一個男人急急飛回了營帳。
“瑾瑜啊,你怎麼將他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