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門門規森嚴,彆說將男人帶回自己的房中,這兩個長老甚至從來都沒跟男人親近過。
“他受傷很重,應該是心神遭到重創。姬菇婆婆,請您出手救他!”
“真是荒唐,你身為長公主,不顧門規也就罷了,還要老身救他,你讓我們玄女門的顏麵何在?”
“姬菇婆婆,他在戰場上救過我,瑾瑜不能見死不救。”
“他一個臭男人,又是禦靈宗的人,禦靈宗哪裡有個好東西!救他不可能,我喚人把他抬去禦靈宗的營帳已經是極限!來人啊,給我抬走!”
“姬菇婆婆,門規嚴厲,可是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瑾瑜,你是宗門長公主,你得明白婆婆是為你好。若是傳出了你和他不清不白的言語,掌門之位怎麼辦?你可對得起全門上下的栽培之恩!”
“婆婆......”
“好了!你們把他抬走,離我們玄女門越遠越好!”
執拗不過門規,淩瑾瑜掩麵而泣,兩個修士將沐白拖出營帳。他們也不曉得沐白身份,隻能聽從玄女門長老的吩咐,將其扔在了堤牆後山的坡上。
沐白心神受創,那紅衣女子的一眼宛若刀戟一般刺中他神府中的心神小人,令其萎靡失色。任由魂魄小人和五行內丹小人在神府中滴溜直轉,若是心神小人不醒來,沐白便不會醒來,好在神海中那本金箔大書,散發著金燦光芒,籠罩著沐白的心神小人,令其不失本色之芒。
隨著人獸大戰的持續,人族也好,獸族也罷,都在這處戰場上留下了無數的屍身,也養肥了無數禿鷲。
七八隻禿鷲盤旋在空中,就等著沐白死去,可是那渾身散發出來的磅礴生機又跟死人截然不同,令這些禿鷲猶豫不決。直到過去半日,太陽就要下山了,禿鷲們回巢前實在忍不住對食欲的渴望就俯身衝了下來。
“嘎嘎,咕咕......”
禿鷲們低空盤旋,鳴叫幾聲,見這躺死的人還未動靜,張開尖喙就要大口朵頤,不料那躺死之人張口說話了。
“走開吧,我還未死!”
“嘎嘎......”
活見鬼了,嚇了禿鷲一跳。幾隻禿鷲撲棱幾下,留下幾根羽毛灑落,就急急向巢穴飛去。
漸漸地,天色變暗,不見月亮出來,夜幕中卻點綴著漫天星星,像是無窮遠處的精靈,眨著眼睛,望著沐白。
沐白醒了過來,搖晃起身,扶著樹木,孤身影隻蹣跚而去。玄女門那老姑婆的話,他記在了心裡。
回到自己營帳,昏睡了數日方才清醒,恰好陸玲道尊遣使來喚,將沐白與淩瑾瑜二人一起召到珈藍防線西部主帳。赤火真人帶三人進入密室,親自盤問沐白與淩瑾瑜,問其當晚諸多事宜。
沐白不敢藏私,便將在敵後方所見祭壇景象幻化了出來,赤火真人自然認得那紅衣女子。兩人於這珈藍西部防線,已是交手數次。那女子正是獸族的化形大妖紅洛,負責珈藍戰線西部一帶的獸族戰事。
“哼!果然如老夫猜測一般!你們這些無恥之徒!”
赤火真人勃然大怒,令沐白和淩瑾瑜都心頭一顫。
“後來你們是如何回到珈煜堡,可曾遇見一頭食土蜥蜴?”
赤火真人怒在心頭,陸玲道尊隨即問道。
“遇得,是沐長老親自斬殺......”
“那可是四階巔峰凶獸......”
“啟稟道尊,在下曾偶得一枚青芒珠子,緊要關頭是那枚珠子射入蜥蜴口中,令其消散。”
“青芒珠子,難道是木靈珠?”
“好了,休要避重就輕,那頭食土蜥蜴算什麼!”
赤火真人不耐煩打斷陸玲的問話,也不知他為何惱怒,起身恨恨消失於密室不見。沐白心中疑惑,難道與那祭壇或者紅衣女子有關?
赤火真人走後,陸玲道尊也沒再繼續追問,讓二人離去。淩瑾瑜似有意避開沐白,立即匆匆回到玄女門的營帳。沐白也不會令玄女門的長公主為難,也就隨她去吧。
數日時間,晴空萬裡,奇快的是接下來將近半月時間,珈藍防線西部堤牆都未受到獸潮衝擊,那裡數百萬修士也得到難得的喘息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