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你是說他沒有誠意,還你錢還少還你二百塊,覺的是示威對嗎?您覺的他說過,讓您花二百塊錢看骨科,現在少給了二百塊,覺的他居心叵測,居心不良,你就覺得他誠心悔改是演給你看的?”
唐遊聽錢大爺說了前因後果,感覺不可思議。
“我覺得那小賊就是這個意思,他今天上午來找我,要我帶他來你這兒,我就不出門,他以為我沒在家,叫了很久的門,還說明天來找我 ,這不,下午我就過來和你說了,這種小人彆給他治,否則他偷得更多,坑人更多。”
“那你答應了他,不帶他來,他會善罷甘休嗎?他不是明天還找你去嗎?”
“我明天還躲著他,他失去耐心了就不找我了!再找我我就罵他,或者報警,反正不會幫一個不知悔改的小賊,我損失二百塊錢,不算什麼,萬一他人遇上了,可能被他偷得更多。”
“不要這麼麻煩,你隻管帶他來我這兒,我會讓他知錯能改的,對你也少些打擾,放心吧,沒事兒的。”
“我老頭子看了一輩子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不是個好人,你彆救錯了人!我是有啥說啥,你也彆介意,你這年輕人麵善,也彆好心辦了壞事兒,我看情況吧!他如果有誠意我就帶他來,否則我就哄他走,好了你忙吧!我得回去喂羊了!”
錢老漢站起身要離開。
“那大爺您慢走!謝謝您的羊奶,有時間來玩兒,回頭我去看望您!對了您家在哪啊?”唐遊邊往外送邊問道。
“你看,老了,傻了,以後去我家給你烤羊肉串吃,咱吃涮羊肉也行,我坐半天,沒給你說我是誰?離城裡很近,郊區大王莊,我叫錢文顧,你提老錢頭養羊的,我村人都知道!得了,我走了,彆送了!”
錢老漢見唐遊送出店鋪,還往街上走,急忙阻攔道。
“那您慢走慢走!不送了。”
錢老漢騎電動三輪車往回走了。
吳傑沒找到錢老漢,自然沒有去唐遊那,他是真不想做賊了,他想養母了,就買了些點心香燭紙錢去墓地看她,隻見墓碑上簡單寫著寫慈母吳翠之墓兒子吳傑敬立。
“媽,沒出息的兒子看你來了,我沒做個,您期待的好人,有本事的人,一個人活著很苦很孤獨,再沒有一個人,像您那樣對我好了!一個人無牽無掛也很沒勁兒,說的瀟灑自由自在,那是騙彆人的,真的沒有生活的精神勁兒,就連濤子,他也有一兩個對他好的親人,
我就是孤魂野鬼,人世間再繁華也與我無關!我看好了病,我就去外麵,重新做人,以後再來看您,也許一年兩年以後才回來!您彆怪我!再來讓您等太久,其實您應該是欣慰的對吧!”
吳傑跪著燒著紙錢,好像看到了養母欣慰的笑。
旁邊不遠處,另一個像是很久沒有人拜祭的荒墳,墓碑上爬滿雜草,墓裡的是個老太太,她也微微一笑,陰風陣陣,仔細看看墓碑上寫著慈母楊氏彩雲生於1920年卒於1988年秋。
吳傑見陰風陣陣,不由得一激靈,他站起來,拍拍膝蓋上的土,又鞠了幾個躬拜了幾拜,趕緊離開了墓地,他這次去墓地,怨鬼沒有再次在他身上徘徊。
吳傑回到出租屋,檢查了一下自己所有財物,隻有不到三千塊,還有一塊兒老樣式的上海手表和養母留給他唯一的一張合影留念,是他八歲生日時和養母特意一起照的。
收拾了一下簡單的衣物行李,準備等看好了病,隨時離開!
明天他一定要再去找錢老漢。
這時,咣當一聲,濤子回來了!
“吃飯了沒?我帶回了雞肉和啤酒,還有一點烙餅,你趁熱吃了吧!不用再出去買了!”
濤子在外麵吃過飯,帶回了一些剩餘的。
“太好了,我還沒吃呢!正好!你帶回來,我不出去買了。”
吳傑接過了濤子的烙餅和雞肉啤酒。
“對了,過幾天,古爺過壽,大夥兒都得過去,你沒走也得過去,否則誰不去,他會給人穿小鞋的。”
“那可不一定,我看好了病,誰還怕他?到時候我也早走了!”
“可一星期的時間你能看好了?你不是二十多天都沒看好嗎?你就信那老頭能給你找到高人?不好說吧?”
濤子不怎麼信,一個農民,養羊的老頭認識什麼高人。
“我有直覺,那老頭一定能給我找到治我這麻煩的病,我的直覺告訴我,他肯定能!”
“你就是抓住了棵稻草,急迷瞪了,哪次你去看醫生,都是說直覺能看好?這次連個養羊的老頭你都信了!”
濤子無奈搖了搖頭。
“兄弟,你是也奇怪了啊!我們在一起住,也傳染不了我,我那群小弟兄和你喝了次酒,就有三個被你傳染了,我也就是命硬吧!”
濤子覺得自己運氣好,或者是命硬,有煞氣,還真是歪打正著了。
“我也覺得對不住,你那小兄弟們,可這也不是我願意傳染人的,有什麼辦法?而且有的被傳染了,一看醫生就好了,我這 ,可怎麼也好不了,這真是倒黴啊!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