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想聽到的。萊西的投票正式達到一半對一半。萊西回到廚房的水槽裡ー巴克斯特在那隻死去的哈巴狗的花車裡ー我問她是否有一毛錢。她越過肩膀喊道:”如果每次有人向我要一毛錢,我都有一毛錢,那我就有了。”
我猜答案是否定的,因為沒有一個硬幣朝我扔過來。我走到廚房和起居室之間的一個木架子前。坐在窗台上的是一個象牙色的陶瓷花瓶,大約在1935年,法特夫婦留下的東西成了萊西和我的變化的避難所。
我並不是過度迷信,但是我確實有一些怪癖和庸醫,可能屬於這一類。兩分鐘後,我終於無意中發現了我出生那年的一枚硬幣。
我擲硬幣,揭出了反麵。看到了嗎?
蕾西問道:”結果如何?”
我嘲笑自己的愚蠢,說:”我不確定。我對這兩種結果都沒有給出正麵或反麵的評價。”
我啟動硬幣,分配一個結果給正麵,一個給反麵。萊西打斷了我的思路,”等等。你不能自己分配結果。你需要一個公正的第三方來分配結果。例如,就像我一樣。”
”為什麼?”
”因為你是個白癡,你總是挑尾巴。所以你要把你想要的結果分配給下麵的人,即使這是下意識的。”她轉過身來,微笑著說:”走的是尾巴?是的,不是嗎?”
哦。哦~~~
我把去亞曆克斯家吃晚飯的錢分到了反麵。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好吧,你告訴我什麼是什麼。”
她想了一會兒說,”扔硬幣決定吧。”
我很困惑。這開始成為一個普遍的趨勢,”什麼?”
”給我一角錢。”我遞給她一角硬幣,她說:”如果是正麵,那麼去亞曆克斯家吃晚飯就是正麵。如果是反麵,那麼去亞曆克斯家吃飯就是反麵。”
這就像是阿伯特和科斯特洛遇見了本尼和瓊。”為什麼不去亞曆克斯家吃晚飯?”
”去亞曆克斯家吃晚飯不算什麼”
我以為拋硬幣做決定是為了簡化決定,而不是使其複雜化。”隨便啦。”
她擲硬幣,然後用右手食指敲擊硬幣頂部。”人頭。所以去亞曆克斯家吃晚飯是正麵。實際上,如果你想完全不帶偏見,你可以拋一枚硬幣,看看哪個結果你會拋一枚硬幣,看看最後拋出的正麵和反麵是什麼。”
我覺得有點頭痛,就從萊西手裡搶走了硬幣。”那我就直說了吧,去亞曆克斯家吃飯是正麵,不去亞曆克斯家吃飯是反麵。”
”對。”
我擲了硬幣,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我發現自己在為人頭祈禱。
反麵。三局兩勝。反麵。五局三勝。反麵。七局四勝。反麵。我告訴你,總是反麵。說實話,我開始緊張起來,我都不記得上次連續穿燕尾服是什麼時候了。我不停地翻轉,事情開始平衡起來。大約十分鐘後,人頭終於在65個分區中最好的33個中慢慢露出了尾巴。
在一家酒水店停下後,我打開了導航係統,愚蠢地選擇了語音命令選項。那個女人的聲音傳來,問我要去哪裡。那個女人惡毒的聲音聽起來似曾相識,但我還是無法辨認那個聲音。那個女人重複了一遍命令,沒有弄錯;希拉裡·羅德姆·克林頓在儀表盤上對我大喊大叫。
我在十月的時候打開了八本地圖應該在的地方,但是它要麼消失了,要麼我拿錯了書。我可以認為這是一個跡象,我不是命中注定要去亞曆克斯的,但那會是迷信,我不迷信。另外,我的幸運襪會抵消它,如果這是一個跡象。
我打電話給萊西,幸好康納在家。很顯然,他們兩個正要去看一部電影,奇怪的是,萊西仍然很喜歡聽這部電影。康納在10月份找到了我簽名的《八》,我把地址轉告給了希拉裡。幾秒鐘之內,我看到一個藍點沿著I-95閃爍著,朝著25英裡外的紅星去了。
我從手套箱裡拿出一張CD,悄悄放了進去。當我笨手笨腳地跟著魔力紅樂隊時,我注意到一個高調的伴唱歌手。實際上,是希拉裡對我發牢騷,要我合並到2號公路西行線上。我把音樂關小,聽從希拉裡的指令,直到來到麥迪遜東區。
亞曆克斯的房子在安普伍德露台。根據我的經驗,這裡隻有一個陽台上的房子,而且通常是這個街區最大的房子。我開了很長一段時間的五杆標準杆,然後左拐開了很短一段時間的三杆標準杆,這時街道的儘頭突然出現在一個巨大的熟鐵門前:安普伍德街1222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