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葉知道他指的是韋斯特,笑著搖了搖頭卻沒有回答。
恩奇這家夥一根筋,還要詢問,卻被身邊的馬克海爾一把攬住肩頭給堵了回去。
馬克海爾已經知道韋斯特與劉葉的所謂恩怨,現在湊近了恩奇的耳朵說道:“老弟你是白癡麼?那個魔法師很有骨氣,剛才那種情況下都沒有服軟。”
“說起來我都挺佩服他的,換做是我都不敢保證一定能撐得住。這樣的人算是個英雄了,劉葉回答他是敬重他,懂不懂?”
恩奇一愣,張口就叫道:“我靠,你竟然說我是白癡。見過我這麼風流瀟灑的白癡麼?”
恩奇口中這樣說著,但卻再沒有提及韋斯特的事情。而且他的聲音也越來越低,這讓馬克海爾嘿嘿一笑。
馬克海爾說道:“看來你也不是不懂嘛!哈哈,是我說錯了,向你道歉。你恩奇不是個白癡。”
“哼哼!”恩奇搖頭晃腦的哼哼兩聲,說道:“那當然,我恩奇可不是白癡……咦?這話怎麼說起來這麼彆扭?”
這一次不隻是馬克海爾就連他的哥哥還有劉葉也都笑了起來。
笑言兩句,氣氛瞬間就緩和下來。
恩奇他們很有默契的沒有再問劉葉剛才是怎樣做到的,既然劉葉說這是個秘密,那他們就不再詢問。
而劉葉,則抬起頭迎向了一個人。
到了現在,佐佐江終於是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臉上青紅一片,身上衣衫的破爛處也露出塊塊淤青。這幅模樣,尤其是跟他剛開始的趾高氣揚比較起來,真是太淒慘了。
“還想要我再意思意思麼?如果需要的話,我這還有很多。”劉葉笑嗬嗬的說道。
意思意思,這正是佐佐江來到這裡的目的。
但現在再讓劉葉意思意思,佐佐江的心還真就沒有那麼大。
剛剛意思意思就讓他們全滅,自己雖然受傷不重,但實力也去了十之八九。要是再來一次,他估摸著就隻能是自己去硬抗所有的魔法飛彈了。
這份意思,他可絕對受不起,更不願意在受一次了。
佐佐江還有其他十一個老生都已經這幅樣子了,那些新生的畏懼早就已經散去了大半。
現在佐佐江雖然重新站了起來,他們也並沒有再躲到門後。一個個都憋著呼吸,望向他和劉葉兩人。
打不過,佐佐江似乎還不想弱了氣勢。
他眯著眼睛,當然事實上不眯著也不行了。他的雙眼都黑腫的好像國寶一樣,想睜大也沒那份能力。
佐佐江從牙縫裡擠出聲音:“很好很好!我必須承認你很厲害,我打不過你。你就是那個叫劉葉的吧?”
新生中就兩個中級魔法師,被認為是最強的韋斯特他們早就見過還蹂躪了一番。剩下的這個當然就隻能是劉葉了。
劉葉點頭,說道:“嗯,沒錯,我就是劉葉。”
佐佐江的目光從眼皮縫裡滲透出來,直直的迎上劉葉。
“你比我強,我無話可說。今天你們的保護費我就都不收了,不過之後如果發生什麼,可就不要怪我了。”
聽了佐佐江這話,劉葉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噴了。
直到將佐佐江笑得不明所以,劉葉才停了下來,他臉上的笑容也瞬間消失。
“不收保護費了?還以後發生什麼不要怪你?我真不知道你是豬腦子還是沒腦子,你連我都打不過還想要保護我們,還想要收保護費?”
對劉葉的嘲諷,佐佐江竟然出奇的沒有發怒。
或許他知道,即便是發怒也隻是自找沒趣。
佐佐江說道:“看起來我是沒那能力,但不代表我們玫瑰社沒有。你以為我們為什麼能第一波過來收保護費,就是因為我們最強。”
劉葉一愣,卻見佐佐江向還站著那幾名二年生喊了一聲,他們就帶起倒在地上的人,便要離開。
這裡是帝烏學院,學生之間打架幾乎沒有人管,但如果要殺人卻是絕對不行。現在已經打敗了他們,他們要離開,劉葉當然不會在攔著。
佐佐江最後一個走到門口,又停住了腳步。
他並沒有回頭,隻有聲音傳了過來。
“劉葉,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麼要站出來?”
一個問題,不隻是佐佐江等著劉葉回答。他身邊的恩奇,海爾兄弟,那些站在門前看熱鬨的新生,全都望向了劉葉。
劉葉又一次笑了,他感到很彆扭。
就這樣一個問題,竟然值得佐佐江問出來,更值得眾人如此在意。
“交保護費?被你們老生保護?又為了什麼?防備的又是什麼?”
回答之前,劉葉先是連續拋出幾個問題。
隻不過他沒有等待任何人的回答,而是自己說了出來:“給你們老生保護費,然後防的也是你們老生來欺負我們,你不覺得這是很荒謬的事情麼。人活在事,總要靠彆人來保護,不覺得憋屈麼?”
走廊裡一片寂靜,連大嘴巴的恩奇也安靜了下來。
他們都在想著劉葉的話,這樣的事情,不荒謬麼?
劉葉緊跟著說道:“彆人怎麼想我不知道,但我要保護自己就絕不去靠彆人。隻有憑自己的力量保護自己,才能讓為自己不因自己而感到屈辱。如果你硬要問我今天為什麼站出來,那我也可以給你個答案。”
佐佐江愣愣的轉身,有些木然的望向劉葉。
劉葉說道:“這個答案很簡單,就隻是為了個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