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意下如何?兄弟幾個今晚可高興呢!望姑娘不得壞我們的興致。”
縱使麵對著幾個無有風度,滿口汙言的登徒浪子,鄭倚雲依舊是風情萬種的嫵媚一笑,隻不過這笑容中包含著些許冷意,她瞄了一眼王路,發現這家夥正笑嗬嗬地看著這邊,完全就是戲台下的二傻子嘛!一點都沒打算幫自己出頭!
這家夥!太過分了!妄我請了他一杯朱繁顏花!
鄭倚雲心頭暗暗的罵了王路一句,心不知覺覺得可惜,這繁朱花顏可是本酒館最貴的酒,材料也隻有天地靈物相釀才可融成,自己掏心掏肺地請了他一杯,他倒沒有半點感恩之心,心肺什麼的全都當被狼狗啃了!
俗話說,女人是善忘的,真可實錘的,鄭倚雲完全是忘記了在朱繁顏花之後,不知占了王路多少便宜。
是的,是她占了一代仙帝的便宜。
而既然王路不幫自己,鄭倚雲隻能自己站出來,冷冷一笑道:“諸位,我是這兒的掌櫃的,今晚有意挑撥,莫非是對酒館的招待有意見?若有什麼招待不周之地,儘可提出來。”
鄭倚雲全然是保持著敷衍的想法對待他們的,若擱在之前,真有什麼意見,鄭倚雲早就自罰一杯,這倒也正常,麵對幾個小流氓找事,為何要如此鄭重?反正他們打破砂鍋找到底,反正早晚都得撕破臉皮。
“原來是掌櫃的啊!要我說那舞姿是何等動人優美呢!什麼?你問我有沒有意見?有!相當的有意見!就是你這掌櫃的何時才能服務於我們這些客人呢?”
鄭倚雲一聽,麵色霎時間寒了下來:“各位請自重,話也不說太過!我這鄭怡院是正經之地,莫說我這掌櫃的,就連我們這兒的丫鬟都不允許與客人太過親密,我看各位是來挑事呢?還是來喝酒的?喝酒儘情喝,挑事趕緊滾回家!”
“嘿!這掌櫃的脾氣挺暴躁!不過我喜歡!”
“天底下哪個女子能像你的穿著這般誘人成熟呢?還想立個貞節牌坊呢?擺明了與那些娼婦無異同嘛!”
“就是就是!那狂野的舞姿不正擺明了什麼嗎?還說什麼自重不自重的,來這裡的人你看像是要自重彆人的嗎?”
話語剛落,這位身穿鐵甲的家夥還有意無意地瞥了王路一眼,後者正鬼畜人害地看著他們,仿佛在說,使點勁!還是不是宣揚陽剛之氣的大男兒啊!
但他們哪看得透王路其中的意思,腦海中竟閃過了一個念頭,馬少爺真的可惜,竟輸給了這等慫貨,果然是慫貨的都是小白臉!
自己的女人都被我們調戲得如此過分,居然連個屁都不敢放,還帶著迎合諂媚的臉色,這種慫貨到底是怎麼獲得鄭掌櫃的芳心的?
他們說的話,過分不過分?已經是很過分的了,隻要是尋常之人,必定會因此憤怒而大打出手,但鄭倚雲沒有,臉色有意無意地看了王路一眼,好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畢竟這飛升境的修為,在這凡人地段真不好施展,會惹得諸多麻煩,比如萬一錯手傷了彆人,甚至造成死亡,凡界管理門是可來追究責任的,且日後的客流量也會大大減少。
修行者往往對那些無法修行的人是有一定恐懼感,因為自己在他們麵前是隨時可以捏死的螞蟻,待在一起,一刻都會覺得心驚肉跳。
而王路來自仙界,經驗肯定比鄭倚雲足,所以她想征求王路的意見,在這凡人地段自己該不該出手呢?
但或許也有另外一種可能:莫不是在求王路出手吧。
但王路還是明確表達了自己的想法:“掌櫃的,彆老往我這邊看啊,該乾嘛乾嘛。”
鄭倚雲收起了臉上的寒意,確確實實收到了王路的暗示,一股微不可查的殺氣在空氣中慢慢飄起,但在期間,鄭倚雲一臉責怪地望著王路:“弟弟,你真就願意看著姐姐我被如此羞辱?”
“你們兩個狗男女還在我們麵前眉來眼去?好好好!哥幾個今天就直接點了,不跟你們廢話了,把這女人給我拖走了!”穿著鐵甲的家夥一腳踢碎了他們這裡長竹桌,猖狂至極!
眼看著他一聲令下,小弟們開始對鄭倚雲上下其手時,鄭倚雲的殺氣也逐漸以恐怖的速度放大,若他們敢碰到鄭倚雲,必定是斷骨絕臂的代價,但在這時,王路仿若幽靈那般,將手輕輕地搭在穿著鐵甲的家夥的肩膀上,似笑非笑道:“方有幾犬狂吠,沒能聽清你吠什麼,你能再吠幾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