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劍並不傻,他明白若是在這時貿然飲下這臭汁,必然會被熏死,於是乎,他隻能遵循王路的那個所謂的辦法,學著王路的樣子豪飲一大口,但這口卻是先含在嘴裡,沒有立時咽下,且是一絲一絲的小心翼翼地咽下去。
然而即便如此,其亦覺苦,口中全是酸苦之氣,就連腦門都被酸得頭暈目眩!
每咽一口必會滿臉發麻也,等這一大口飲,他早已滿臉鐵青,五臟六腑真就在裡麵鬼哭狼嚎!
王路翹著二郎腿,晃蕩著腳尖,笑眯眯的說道:“如何?若你喝不下去那便認輸吧,我也不會勉強你的。”
其實此時早已是高下立判,王路飲一杯幾乎都不費什麼事,臉不麻心不跳不乏味也不苦澀,而此張劍卻隻飲一口就已然不行,若複此飲,指不定鬨出什麼事兒來呢。
但張劍是個好麵子之徒,必然不可就此罷休,尤其是此刻當做林雪憂此等絕等美人與之諸多的看客,是個男子都皆要好一份麵子。
“不能喝就不要勉強嘛,我又不會覺得你很丟人,頂多是隻有一點點丟人罷了。”王路望著滿臉難受的張劍,笑眯眯的說道。
凡界卻也是惟恐天下不亂,觀者皆為幸災樂禍、好事的心思,這時有一小夥郎在旁對著張劍大呼道:“快喝啊!是個頂天立地的大男子就要大飲暢飲,彆認慫!”
有人同然起哄,彆人開始跟著喝倒彩,張劍的臉頓時掛不住了!
望著桌上那一杯廢土湯汁,仿佛是潛淵之龍,期待著能夠在張劍五臟六腑內翻江倒海。
張劍著實有些讓人底氣不足,但毫無辦法,誰叫自己當初那麼傻地非得出頭,提出來讓對方跟自己比試的要求呢?
於是乎,張劍用顫抖的手端起了杯子,一聞到那酸苦的氣息,便再不想將那湯汁放進嘴裡了。
此時此刻,在酸苦廢土氣味的刺激下,張劍開始有氣無力,麵對這樣的湯汁,就連深深地吸一口氣都可能會被苦熏死!
在這裡不得不說,王路之心怕是真就險惡,竟讓林雪憂食用此物,真就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
“不喝了?認輸了?”王路似笑非笑地望著這位半路殺出的程咬金,此等小混混實不入眼,若不是林雪憂在此地,他甚至連搭理對方的興趣都沒有。
值得一提,要不是林雪憂在這裡,對方也不會傻乎乎地找上門來了。
王路望著林雪憂,一臉溫柔地說道:“走吧,我帶你去另外一家吧,下次絕對不會再這樣整你了好不好?”
林雪憂又瞥了王路一眼,繼續的一聲不吭,又是也沒有表態。
王路悶心想到著,又是不接受教訓?你就不能老老實實地點下頭?
既然如此,這次我帶你吃個巨臭無比,下次必定回帶你吃個巨辣無比的,看你老實不老實!
反正天下美食,我王路還要一一嘗予,巨辣不行,那便來一個巨鹹的,必定把你調教地服服帖帖的!
這時,張劍憤而將杯子放在桌子上:“你耍賴!你本來就能吃臭!”
王路瞥了瞥杯子裡的湯汁,鄙夷地說道:‘虧你還能說這等話來,吃臭本就講究自身的忍性,明明是你先找上門來挑釁我的好不好?我喝了一杯你才喝了小半杯,還在這說我耍賴,你丟不丟人?跟你這樣的人打賭,我自己都嫌丟人。“
張劍望著桌上的苦汁,的確無話可說,此等比試自己完全是輸了的,如今卻還得背著個認慫的名聲,以後在這塊地盤上怎麼混下去?
要知此等食客幾乎都與他相識,張大掌櫃的名聲在附近還是響當當的,碰麵便要敬酒那是何等的威風,然而此時,恐怕不出一個小時,整條街都會傳開自己喝苦汁來。
王路瞥都不去瞥他一眼,對林雪憂說道:“我們走吧!“
林雪憂起身便直然離開這店館,在萬目窺視下,徑直往大門而去,王路瞥了一下她的背影,正打算跟上呢,卻看見在旁略有些失敗過後落寞的張劍,他拍了拍張劍的肩膀,笑而言道:“這位大哥,尚且多功夫要學,歸日每天迎上一兩苦汁,下次我必然不會是你的對手。”
張劍聞言,頓時黑臉透紅,若要是每日迎上一斤苦汁,還想不想傳宗接代了?
待著王路與林雪憂走去大門後,一名小弟湊了上來,問道:“掌櫃的,如今該如何是好?集合人手辦一下這個小白臉?”
張劍氣的給手下一記大耳刮子,怒道:“彆給我丟人了,回去!”
走出去後,林雪憂凝視著王路,冷冰冰的說道:“這樣很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