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鄭一材那痛苦到扭曲的神色漸漸正常了過來,王路還是聽從鄭倚雲的話,將鄭一材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
但他能夠囂張地走進這座酒館,王路絕不可能讓其安然無恙地走出來。
在鬆開的那一縫隙,王路又抓緊了他,猛地朝那些小弟那般扔了過去。
那迸射出去的弧線,以至於弧線最終終點的頭中瓷粉,那瓷粉深深紮進鄭一材的頭皮,令鄭一材的頭顱四處冒血,慘叫連連。
然而這隻是王路對這鄭一材的警告:“若有下次,還在我麵前如此囂張,入你腦中絕非瓷粉!快滾!”
這聲似乎真有驅趕的能耐,那幾位當場暈去的小弟陸陸續續地醒了過來,但從那王路聲音落罷,明滅可見的聲波遠播之樣便可見到其實是王路動用自己的法術在喚醒他們。
此刻,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發懵模樣……
最終,如出一轍地瞥向了在旁邊叫痛不已的鄭一材。
“還看著老子乾嘛!快過來給老子把這些煩人的東西扔出去!”鄭一材可真後悔自己碾碎了這些瓷粉,這酒杯拿著不舒服不香嗎?瞧它可愛迷人,乾嘛閒著沒事要把它給碾碎?
那幾位小弟雖說是身受重傷,但聽了老大的命令,他們不敢不從,勉勉強強地站起身子,正要過去老老實實給自己的老大摘瓷粉呢,王路卻冷冷地叫住了他們:“莫不是沒聽到我的話?”
那冷意,夾雜著驚叱天地的凶煞之氣,縱使被王路身負重傷,昏沉八分,但這凶煞之氣侵入了他們的身子,還是讓他們瞬間清醒起來,不寒而栗!
雖說好不容易出關的鄭一材才剛剛開始他的縱橫凡界夢便受了憋,但他是明白:“好漢不吃眼前虧,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的道理,這兒畢竟不是他鄭家的地盤,即便有鄭家庇護,但多多少少不可太過囂張,今日受憋的這口氣,吞了也就吞了。
但作為鄭家下一任家主,必然不可能就如此吞一輩子,必要在事後找回場子,把這受憋之氣起來的一口老痰淹死這白淨小生!
王路的警告,他們似乎沒聽在耳中。
王路還能乾嗎,信手沾來一酒杯,親自碾碎,後續將這碾碎下來的瓷粉,一顆顆深根砸入鄭一材的渾身,那種感覺,想必是另類的幸甚至哉。
畢竟跟這種人動用過動的法術,簡直就是在侮辱法術。
看那仿若天花亂墜的瓷粉,逐漸灑落滿地,鄭一材臉色馬上就變了,到現在他還忍著痛沒把這些瓷粉逼出來,要是再不走的話,又來一大堆,那他這輩子都會被這些瓷粉折磨至死的1
“走!”鄭一材冷冷地瞥了王路一眼,望眼欲穿,目光深切陰鳶,似乎要這張臉牢牢地記在自己的心中,日後發泄那刻苦銘心的憤怒!
但被迫那瓷粉的威脅,他沒看多久,在王路麵前的幾步還顯得趾高氣揚,張狂不屑呢。
這才剛剛離開王路的視線,生怕王路改變主意那般,屁顛顛地帶著幾位小弟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排斥這些紮在自己天靈蓋的瓷粉了。
因為展望台的法術波動影響了整座酒館的樂趣,頓時使得整座酒館都因此變得鴉雀無聲。
但因這展望台引起的風波並未過燥過烈,僅僅引起了路人注意而已,而當那幾位當事者離開過後,鶴聲四起,再幾刻不到又恢複了往常時刻。
“我對出上聯:殘雪凝輝冷畫屏,落梅橫笛已三更,更無人處月朧明。”
“我對出下聯:我是人間惆悵客,知君何事淚縱橫,斷腸聲裡憶平生。”在這兒不得不說那位似男似女的才子又在展現著他那高超不敗的對聯能耐。
時至今日,這位才子都是以下聯的口才維持他的不敗,鋒芒展露,必會引來其他才子的不服,他們叫囂著:“你難道隻會下聯嗎?你難道隻會對下聯嗎?身為一位飽食書經的才子,上下聯可都一並俱全的呢,莫非這位公子不是不會吧?”
有幾人叫囂,便也數幾位手下敗將附和起來,最終在萬人挑釁之下,這位才子無可奈何又始終為此著以往的風度翩翩,對出了上聯:“人生亦有命,安能行歎複坐愁,爾等誰能對出下聯呢?。”
此話一出,整個酒館又一次變得寂靜下來,叫囂的才子們一個個呆若木雞,似乎是這上聯的嚴謹,讓他們難以找出漏洞,難以有對出下聯的能耐!
對於這一幕,王路僅僅隻是瞥了一眼,也對這才子多看了幾眼,發現竟是那位始終不敗的青年,他的臉色終於還是浮上了讚賞的神色:不如將此子帶去至天上殿吧,瞧他一幅可靠能才的模樣,想必是能夠我那大徒兒的壓力,我也不至於會被那大徒兒屢屢怪是自己遊手好閒的了!
至少給他找來了幫手了,是不是?
嗯……不過換個方麵來想,若是讓此子分攤了他的壓力,他不就更有時間來管自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