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了活動身子,鄧江眉頭微微一鬆。眼下一切的防備進軍之法已經儘數下達。唯一等待著的,便是自己與溫州餘之間的對決。
不過,令鄧江有一絲頭疼的是,那些幾十位的極武境強者,該有誰來對付。現在,虛度飛陷入昏迷,那麼能與那些極武境強者對抗的人也完全不超雙手之數。
如果得不到有效的對抗,那麼那些極武境也會成為一道巨大的威脅。
這時,宮殿的大門猛的被推開,一名士兵快速跑將進來,跪伏在地,稟報道。
“陛下,探子來報,溫州餘大軍已經到達我們領域的邊緣。”
“已經到達了邊緣?知道了。”鄧江臉龐上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這溫州餘竟然這麼快便到達了領域的邊緣。
鄧江揮了揮手,那名士兵施了一禮,迅速退下。
“既然這樣,那就來吧!”鄧江望著遠方,冷冷一笑,身子一閃,便迅速消失在原地。
邊境,隨著溫州餘的大軍開到此處,就連空中的氣氛都變得無比的凝重。
方圓百丈,廖無人煙。
地麵突然開始震動起來,細小的沙石在地麵隱隱跳動著。
自遠方天際,逐漸覆蓋上一層黑壓壓的線條。接著,這條黑色的絲線逐漸擴大開來,仔細看去,那一條黑色絲線,竟然是一支無邊無際的部隊。
兵戈碰撞之聲絡繹不絕,隱隱約約散發出一股肅殺的氣息。
在那千軍萬馬的中央,行駛著一艘規格不小的樓船。甲板上,刀槍林立,不斷的有諸多身穿黑色甲胄的士兵在甲板上走來走去。
“啟稟陛下,我們已經到達了邊境。”在那樓船的中央,堪稱行走的王宮一般的閣樓內。
溫州餘閉眸躺在床榻上,雙眸微眯,身旁倆側的宮女輕輕搖動著手中的蒲扇。
一名將領迅速走進,半跪在床榻前,稟報道。
“到了?鄧江那邊什麼動靜?”溫州餘眼角微微一抖,隨即睜開雙眸,目視著那名將領,開口問道。
“回稟陛下,那鄧江早已率領軍隊,在邊境前等候。”
“哦?”溫州餘饒有興趣的看向鄧江所處的位置,淡淡一笑,臉上那絲疲態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殺氣。
身子一動間,便化作一道旋風,席卷而出。
邊境外,鄧江立於三軍上空,其身後,站立著諸多氣息不俗的身影。
“鄧江,你倒是有些雅興,城內藏了寶貝,竟然也不和我說一聲,害得我還得親自過來一趟。”
一道不夾帶著任何溫度的話語聲從樓船中浩蕩響起,回旋在這片天空之中,經久不散。
“溫州餘,哪裡哪裡,這本來便是我的地方,出了什麼寶貝,應該是我的才對。和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吧?”
鄧江淡淡一笑,回答道。
“像出兵,出兵便是,與其在這裡逼逼叨叨,還不如痛快打一場。”
“好膽。”溫州餘冷冷一笑,身子一動,便對著鄧江爆衝而來。
“怕你不成?!”鄧江腳掌一跺,身子同樣閃動。對著激射而來的溫州餘衝去。
隻見空中倆道流光撞擊在一起,頓時振蕩起驚濤駭浪。強悍的靈力衝擊猛的擴散開來,以撞擊點為中心,緩緩向倆側擴散而去。
下方雙方人馬感受到這股氣息,皆是臉色一變,胸中一陣翻滾,差點咳出血來。
返祖境強者對戰產生的衝擊,足以將那極武一重境的武者震得爆體而亡。
“老鬼,我們上邊去打!”溫州餘冷哼一聲,身子一晃,隨即化為一道流光,筆直飛入空中。
鄧江緊跟其後,體內的靈力翻滾開來,直朝著溫州餘衝了過去。
“今日我到要看看,是什麼給了你如此的勇氣!”
下方,溫州餘一方上空,突的爆射出幾十道身影,站立與軍隊的前方,其身上,不斷散發著強悍的氣息。
當然,在這群人中,又以倆人為首領,這倆人,便是鄧江口中突破極武八重境的人。
“殺!”祖灶眼眸冷冷的看著對方軍隊中那些極武境強者,口吐殺音。隨即,身後那眾多身影爆射而出,紛紛施展招式,與那敵方的極武強者戰鬥在一起。
“咋們不出手?”見著主統領祖灶沒有動,站在祖灶一側的羊雲開口問道。
“獅子搏兔,尚用全力?”祖灶搖了搖頭,回答道。在他看來,隻要溫州餘能夠將鄧江拖延,那麼眼前這場戰鬥,幾乎是壓倒性的勝利。
當然,壓倒性的勝利,是他們這一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