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恩科爾白了他一眼,良久才緩過神來,“易少你想過麼。他想讓我們去盜取黑龍璧。這極有可能是個陷阱。也有可能是玄宗與越王之間的一個交易。難道這其中的疑點,不足以讓你產生警戒,並對越王與玄宗之間的合作關係產生危機感麼。”
“不會,越王易龍穀絕對不會在此時此刻害我。因為他和我們洛城武魂軍團的處境。現在可以說是一模一樣。同樣是夾縫之中求生存。想想看,他雖然身為先朝的皇室血脈,但卻地位威望,都遠遠及不上他的遠房皇叔,興城王易衝天。而且後者背後,有強大的玄宗勢力作為後盾。
越王易龍穀,除了傳統的分封之地外,其餘什麼勢力都沒有。這也就是說。武魂大陸上的白道,是不看好他繼任為武魂皇朝未來的君王的。
隻此一點,就可知道越王和他的皇叔興城王易衝天之間。遲早會你死我活。為爭大位而互相傾軋。這一點不用多說了。我見過越王並與他交手幾次。期間也合作過幾次。打打分分,關係時深時淺,沒有人比我更知道這個老家夥的野心。像他這樣有野心的大人物。本身就非是易與之輩,更不會屈服於興城王易衝天之下,成為對方的手中玩物。”
跋鳳男一拍桌子,喝道,“那又如何,易少不要告訴我說。就憑借我們區區三人之力。就想去聖女門把黑龍璧給弄出來。”
易京轉向托恩科爾,求助似地道,“托少,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你,你是不是已經答應了越王易龍穀什麼要求條件什麼的了。”
易京放大一雙瞳孔道,“托少神了!我還未把情況向你們交待明白,你居然就已經猜測到了一個大概。不錯,情況的確如此。”
托恩科爾冷冷地道,“換作我是越王易龍穀,如果不是確定你會按他怕意圖行事。我是絕不會把如此精致,標注清晰的聖女門英雌殿的地圖交給你的。但是,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危險了。而且動轍會與聖女門完全撕裂。雙方的關係由之前的河水不犯井水,一躍成為水火不容。你得想清楚了。”
易京坐下來,分別給兩人倒了一杯茶。求情似地道,“我當然知道一旦對黑龍璧下手。這將意味著什麼。不過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選擇了。興城王易衝天的人馬,在陽山之上,整日排兵布陣,演練攻城手段。山陽城方圓一百裡地。就我們一座洛城。他用意不言自明。自然是想攻打我們的老巢。
這麼和你們說吧,如果洛城被興城王易衝天攻下。那麼易衝天立即可以就此宣告天下。武魂大陸上已經有五分之一的地盤,落入他的口袋。再加上洛城交通發達,南北東西,通往武魂大陸上的其它重要城邦。可謂是執天下牛耳也。如此一來,他即可以挾洛城以自重,包括山陽城在內的各大勢力,必會望風而歸。
界時,武魂大陸上,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勢力,完全被興城王易衝天收納。想想看,到那個時候。他已經霸氣崛起。天下再無與其相抗衡之實力。整個武魂大陸,就會落到興城王易衝天的手中。
如果此事變成真的,你我兄弟還有在武魂大陸上容身的地方麼?這即是榮耀的需要,但在我易京看來。更是生存的需要。托少助我。”
易京此話有理有據有力,說得跋鳳男怦然動心,托恩科爾眉頭緊鎖,不著一言。並未第一時間表態助他。
跋鳳男望望易京,再望望托恩科爾,欣然地道,“好啊,易少既然把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說明你的確是把我們當生死兄弟。別的我跋鳳男不敢誇下海口。但黑龍璧,我幫你奪定了。”
說完,跋鳳男和易京兩人那雙熱烈的眼神,同時掃向托恩科爾。
托恩科爾苦笑著聳聳肩膀,灑然地道,“既然兩位都已經有所決定。我托恩科爾不表態的話,看來是不行了。好吧,今次我與你們一起行動。生死由命,富貴在天,看看老天爺到底是眷顧你易少多一點。還是眷顧人家興城王易衝天多一點。”
易京大喜,半隻腳跪在地上,拿著跋鳳男和托恩科爾的手親吻道,“多謝。”
“哈哈。”兩人笑著捶打在他的胸口上,三人相視大笑,充滿了壯懷激烈的味道。
稍即,三人在一家酒肆之中包下一個雅間,叫了酒菜,邊吃邊商議大事。
酒過一巡,托恩科爾向易京問道,“聖女門主風清幽,乃是仙子玉漱的師尊。他的武修戰技境界怎麼樣?越王那老家夥,有沒有向你提起過。”
易京搖搖頭道,“他說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