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間牛印跌落在地。
古風心裡暗暗叫好,這寬敏出來的還挺是時候,可惜,寬敏一個肉眼凡胎,怎麼會看到牛印的鬼魂呢?
就這樣,寬敏一個轉身,就慢慢消失在了牛印的視線了。
“怎麼樣?忽然發現,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有些不值得了吧?”
古風的聲音從牛印的背後響起。
“嗬嗬,沒有徹底殺死何亮,有些遺憾。”
牛印感慨道。
“他?你是不是搞錯了?他一直以為那個照片是寬子?”
古風有些不可思議,難道何亮是害牛印的凶手?有些接受不了?
“之前,我們爭吵過後,他就去了外地,我和康敏結婚後他都沒有回來,最後掙著錢了,才故意回來找茬,他想讓我和康敏離婚,我不同意,之後我倆就打了起來,後來寬子來了,把我們倆分開了,他把何亮勸走後,趁我不注意,就把我推到了大坑裡。”
牛印回想著當時的情形,眼神還有些憤怒。
“他們根本就是一夥的,我死後不放心寬敏,魂魄一直在家裡陪著她,可是她也看不到我,就這樣,慢慢的,等到大家發現我屍體的時候,都是很久以後了,在火葬我身體時,那個村口照相館的老頭找到了一張我身上有傷的照片,本想一起隨著燒了,當時我也在場,我剛到最初的那次打鬥,一氣之下,就進了附了老頭的身體,把相片偷偷保存下來,借助他身體,每天在照相館研究怎樣複仇;就這樣,終於,在寬子和何亮鬨掰後,我就有了機會。”
“我看啊,何亮根本就不知道寬子殺你的事兒吧?”
聽牛印說著找機會複仇,古風想到何亮的說法,當初交代尋找寬子時,也是看在昔日的寬敏的份上。
“哼,我屍體還沒找到的時候,那幾年,他找過幾個寬敏,想要跟她好,寬敏不願意,想等我,沒想到,後來竟然是個那樣的結果。也許,一切都是定數吧!”
牛印說完,對著空氣吹了口氣。
“行了,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反正現在也是煎熬,還不如灰飛煙滅,一了百了。”
“好吧,我就成全你了。”
古風直接盤坐在地上,開始念咒。
“不對啊?你這是?”
牛印看到自己身體慢慢變亮,頭頂有道藍光照射下來,感到不可思議。
“我是驅魔師,你的魔性祛除後,我就可以送你去輪回台了,到時候,你可以隨意投胎,趁著寬敏還在,不如你就投生個她的小情人來陪伴她吧。”
沒等牛印回複,古風那念咒的速度加快起來,頃刻間,牛印的魂魄便被藍光收走了。
之後的日子,果然如古風安排,寬敏家門口,出現了一個男嬰,從此,寬敏就收養了他。
……
古風忙完了這溫城的事情,和老丁剛回到店裡,就被眼前景象給驚到了。
那聽雨堂的牌匾上被人用白菜葉,臭雞蛋給砸滿了汙漬。
“怎麼回事?你這是?”
老丁先開了口。
“我不知道呀?咱們一起回來的?”
古風也很納悶,但是,都已經下午三點多了,各個攤位,店鋪都上人了,他也來不及多想,還是要先開門營業再說。
剛打開門,老丁就急忙取出清掃工具,先把門前的爛雞蛋皮,白菜葉子給打掃了,古風也拿著抹布打算擦擦牌匾,就這十分鐘的功夫,門口就出現了一幫子黑衣人。
最近黑衣人很多啊?這有錢人的標配嘛,等我把錢存夠了,也要整一幫黑衣人看店,古風心裡想著,卻沒有開口,等著來人自己‘演講’。
“臭小子,你可回來了啊,我等你好幾天了?”
一個大胡子墨鏡男出現在了聽雨堂的門口,眾人都跑出來圍觀了,礙於那些黑衣人比較多,看熱鬨得也不敢近身,都是選擇在古風周邊的店鋪門口假裝買貨的樣子來觀看。
“我就出去了四天,您這麼著急?”
古風沉著冷靜地回複道,一點也不怕他。
“行了,你這店鋪要麼關門,要麼賠償我家,否則,我們這些兄弟們可就要開砸了?”
大胡子男子乾巴脆地表明了‘結果’。
見他這樣的直白,古風立馬慫了,“彆呀,這位胡子哥哥,小弟還不知道您的尊姓大名呢,有什麼得罪的地方,您直接提出來,能解決的,決不拖延。您看,是不是給小弟說說清楚呀?”
本來老丁想出口勸說一下的,這下可好了,古風一人賠笑就能解決了。
“算你小子有禮貌,就讓你死得清楚點。”
大胡子招了招手,讓屬下從古風家旁邊的那個瓷器店門口搬了個椅子,自己做了下去。
那瓷器店老板也沒敢念聲兒,直接當作空氣了。
“有這麼個事兒,我表弟的未婚妻從你這裡買了黃紙祭奠先人竟然中了邪,你那紙錢一定是假貨,所以嘛,你不僅要賠償,還要替她找個驅邪師來,不然,咱們可就沒有完了,弟兄們,給我上。”
說完,大胡子一個手勢,號令眾人‘進攻’聽雨堂。
好家夥,這黑衣人數量目測有個二十幾個呢,這進來劈裡啪啦地一陣,絕對是損失慘重,古風急忙出聲道,“停。”
“胡子哥,你聽我說一句,就一句。”
古風急忙製止道,“我這黃紙是特殊工藝,隻能驅邪,不會中邪,而且,我本就是驅魔師,鄰居們比較了解,可能有的人也受過益,隻要你相信我,我看到您的朋友,一定會想到解決辦法的。”
一口氣,說了一堆,也不知道行不行。
這時候,老丁從內兜取出名片道,“我在鞋都有攤位,可以給他打包票。”
一個手下接過了老丁的名片,遞給了胡子頭目。
他舉在手裡看了一眼,有攤位號,有電話,背麵還有銀行卡號賬戶,像那麼回事兒。
於是,那大胡子摘下了墨鏡,擠出了一個微笑道,“行,那我就給你緩和一天的時間,不然,連這丁某人的店鋪一起砸。”
說著,他招了招手,一輛貨車開了過來,“帶走!”
就這樣,二人就像被送到肉食廠的小豬仔一樣,拉到了城外。
剛出城,這貨車就開向了山裡,“不對啊,這是山路啊?”
古風出聲道。
“是啊,距離城裡最近的是一座寨穴山。”
老丁看著這狹窄的山路,感覺一不小心就要被甩下去一樣。
“這寨穴山我都一次也沒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