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東張西望地看了看這地勢,很普通的一座石頭山,沒有靈氣更沒有什麼好風景,來這裡?探病?探望?不太合適吧?
“寨穴山沒什麼好景兒,就一個隧道,穿過去後,倒是有幾家石碑廠。”
老丁回憶著這塊地方十幾年前的樣子。
“石碑廠?沒聽說過啊?咱們金城還有這‘特產’?”
古風好奇又驚訝,忽然感覺自己孤陋寡聞。
“有山的地方,肯定就特產了,隻是生意景氣不景氣罷了,我也是猜想的,畢竟都好多年過去了,當時我剛來金城,想做生意,就了解了一下石碑行業,當時這裡有個天賜石碑廠開業,過來參加了開業慶典,後來聽說不景氣,也不知道是關門了,還是,去彆的城市發展了。”
老丁回憶著那時候的慶典,老板是一個叫王肖,歐陽續兩個男子開的,現在想想,這大胡子拉碴的男人,怎麼看,都和那兩個人對不上號。
“哦,我估計是去其它地方開公司了,你看那個大胡子,一臉暴發戶的樣子,還有他那雙睜開就跟沒睜開一樣的眼睛,典型的聚光聚財相,一定有點油水,不然,怎麼表弟的事情都管上了,不是閒得‘丹’疼嗎?”
古風一眼就看出了那大胡茬的麵相,爆發類的就是這樣,特彆愛顯擺。
聽到他說小眼睛,老丁頓時豁然開朗,一拍腦門兒道,“我說呢,就是感覺彆扭,原來他是王肖。”
“王肖?”
古風也重複了一句。
“他叫王肖,就是那個天賜石碑廠的廠長,當時,還有個叫歐陽續的,估計就是他表弟了。”
說著,兩人眼前一黑,這貨車就入了隧道。
五分鐘後,車出了隧道,拐了個彎,開進了石碑廠。
天賜石碑廠。
“哎呦,還真是你說的,丁哥,你要是和他們熟,那就好辦了。”
古風輕鬆地出聲道。
“夠嗆,當時他們是首例做石碑,去那裡觀摩的多了去了,我都沒和他們說過話的。”
老丁也沒把握。
“下車吧二位。”
一個黑衣人出現,讓他們兩先下車。
貨車開進了倉庫後,那大胡子的轎車也開進了工廠。
大胡子看到了他倆,也下了車,“怎麼樣啊?這一路舒服吧?一會兒看到病人,能解決就最好了,要是你不能擺平,彆怪我用老規矩昂?”
“王肖?”
老丁趁機出聲道,想試試他的反應。
“誰?你誰啊?”
大胡子聽到老丁的呼聲,有些納悶,畢竟聽手下喊王總喊慣了,忽然一個喊自己名字的,有些不舒服。
“真是你啊?我是老丁啊,當年你們石碑廠開業,也是石碑行業第一個領頭羊,我過來觀摩過的。”
老丁開始引導王肖回憶,希望他能夠想到自己,認出自己。
“老丁?”
王肖看了看他,然後從兜裡取出名片,再看了看全名後,還是搖了搖頭。
“我當時剛來金城,和從德城一起過來的還有那個吳記喜。他是個開飯店的,記得嗎?”
老丁想到自己同鄉吳記喜,他當時在金城混得最好了,可惜,後來不行了,回老家去賣早點了。
“誒,吳記喜吧,他倒是記得,後來,他破產了就回家賣早點了,你們是同鄉啊?”
吳記喜當時確實在金城混的開,有個四五家餐館的,人嘛,有錢了就狂躁,他的倒台就是背後有人使壞了,給他飯店投毒了,這事兒,不管大,小,肯定是閉店的,雖然沒有出人命,但是當時對他打擊也很大。
畢竟樹大招風,出事故了,那沒法了,想翻身很難了。
“嗬嗬,他可是一夜之間就倒台了,頭發也白了。”
老丁回憶著那會兒的事件,也很可惜。
“誒,彆提他了,都是上個年代了,哈哈,說咱們吧。”
王肖想著翻篇了。
“是啊,現在,你這場子怎麼樣啊?”
老丁看了看這周圍一點工作痕跡都沒有,並不像是個很忙碌的地方。
“這場子?早就不行了,我去了外省,找了個山多,石頭多的地方,太城,那裡山地多,工人工資還便宜,嘻嘻。”
王肖說到太城,忍不住笑了笑。
“太城?呀,那是個山區呢,可讓你撿到寶了,一定賺了不少吧?”
老丁想到太城最早就是個礦區,鳥不拉屎的地方,據說麵粉都是很難吃到嘴裡的窮鄉僻壤。
“還可以。”
王肖確實是掙到錢了,那流露出來滿意的眼神,都被古風抓捕到了。
“那你表弟?怎麼未婚妻?中邪了?”
老丁開始進入正題。
“我表弟,那個歐陽續,他這個人死板,就想守著這裡,也不想離開金城,之後我們就散夥了,不過,他在這裡搞手工雕刻了,也還行,人們現在生活節奏快,他就屬於那種慢慢的類型,自己手工鑿石碑,刻石頭文字,這幾年乾得蠻精細的,好像一些大學的課程,還請他去授課了呢!”
王肖說道表弟,也是一臉的滿足。
想到剛才他對自己那個損樣子,古風此刻看他,還是挺順眼的,嫉惡如仇,對親人朋友真誠不掩飾。
誰會在外人麵前承認自己的事業好或者壞,都是虛情假意,可這王肖,卻是一臉滿足。
“那王總您說的他未婚妻買了我的黃紙去哪裡燒的?中邪幾天了?”
古風忍不住開口道。
“這樣的,這寨穴山,山區內部,有那麼幾個村子,她是期中一個村的,就回去了一趟,出來後,回到廠裡,就病了,白天咬人,晚上就一直哭,怪嚇人的很呢!”
王肖此時描述的場景,確實是個中邪的景象,隻是,這樣的石頭山,怎麼會有邪物呢?
本就是個不聚靈的地方,就是路旁的孤墳野墓,也不可能修練出個小妖的。